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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利英布上去拳打腳踢正義凜然的道:“你們不僅僅欺壓商戶還該欺瞞本官?”
這廝正在耍寶,周圍人正在看猴,外邊卻又響起一陣腳步聲,伴隨腳步聲的是尖銳的口哨,一個身材高瘦的鬼佬帶著群頂氈帽的安南巡捕撞開人群板著臉跑來,有人喊口號:“立正!”
一溜排的安南巡捕趕緊站成條歪龍,其中一個挎著的哨棍好險沒滑在地上又趕緊撈起,然後面色通紅的站好。
帶隊的鬼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傲慢的轉過頭來,看到站在那裡穿著美軍短袖的韓懷義,這廝臉上就露出了微笑,用很流利的中國話大聲道:“請問是韓懷義先生嗎?”
人群裡的閒漢紛紛咋舌,這韓懷義什麼來頭?退在一邊的司徒燕則環眼發直,他聽陳虎說韓懷義和洋人的關係後還不太相信,想不到韓懷義人在廣州都能讓洋人這麼客氣?
韓懷義打量了對方一眼,點點頭:“閣下是哪位?”
“我是廣州法租界警視廳的若伊特巡查,聽說韓總華捕在這裡遇到了點麻煩?”若伊特陰森森的四處看,連張毅銘都藐視幾眼後,對韓懷義又換上了笑臉:“雖然沒有見過閣下,但久仰大名啊,對了,我雖然是法國人,但我和本傑明那個混蛋卻是很好的朋友,去年年底我路過上海時,他還曾邀請我和你一起聚餐,只不過我當時時間緊張,而閣下當時又忙於公務。”
“去年年底?”韓懷義琢磨著,對方道:“就是你將凱恩的妹妹救出來的那次。”
哦,揚州行。
韓懷義想有這淵源那今天的事可謂搞定了,便笑眯眯的道:“當時人在外地,倒沒想到和閣下錯過。但現在相識也不晚啊。”
“對對對。”若伊特笑眯眯的走來,和韓懷義西式握手,閒著的那隻毛茸茸的爪子揮舞著,這廝在叫囂:“是邊個混蛋敢和我的朋友為難?韓,你只管說,我來收拾!”
這種情況下,頡利英布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不是踢的鐵板,踢的簡直是個炮口!他不敢吭聲。
韓懷義卻雲淡風輕的擺擺手:“算了算了,對了若伊特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張毅銘都統也是我的兄弟,他現在人在上海。”
“我認識,我認識。”若伊特道,對張毅銘揮揮手:“為咩不找我飲酒。”
張毅銘道:“沒睇見我忙?"
若伊特聳聳肩:“忙你妹,撲街冚家鏟,不知死哪隻女子肚皮上!”
周圍閒人們鬨堂大笑,張毅銘怒道:“鬼妹的水汁多,留你死去呀,先辦正事。”
原來他和張毅銘也老友,只不過兩個人見面就掐。
這也不奇怪,張之洞在兩廣任上時,他的心腹和各方肯定熟絡,若伊特性格這麼逗比倒是暗合張毅銘的胃口,兩人相識相交對掐不足為奇。
有這中外兩大援助,頡利英布找替罪羊也沒用,張毅銘還沒出手,若伊特直接就下令把這廝給逮了,雖說洋人在租界外沒用執法權,但誰都知道,洋人今天來不是執法是來站立場的。
頡利英布一群喊冤求饒也沒用,張毅銘下令將這廝送往總督府上,到這一刻頡利英布知道難以倖免,終於爆發了,在原地跳腳大罵:“這廣州還是大清的廣州嗎?老子是旗人,輪不到你們漢人來審!老子要把官司打到總督面前,再不行老子去北京找老部堂說話…”
張毅銘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一群兵勇立刻把這廝嘴巴堵住,這一刻往日被他們欺壓的商戶歡聲雷動,張毅銘自己也感覺頗為痛快,便得意洋洋四處拱手,做青天老爺模樣。
若伊特不屑的冷笑一聲,和韓懷義約好晚上見,直接走人。
這裡轉眼就歸於了平靜。
陳虎看韓懷義派個小廝就將天大的麻煩掃的乾乾淨淨,很是汗顏,又不知道和韓懷義說些什麼才好。韓懷義知道他的心思,只和上來寒暄的司徒燕大大咧咧的一句:“要不是有法租界巡捕這個皮,我遇到這種貨色也只能忍了。”
陳虎趕緊道:“真是慚愧啊。”
“好了好了。”韓懷義打住他的話頭,和人相交,在別人跌份的時候不要得意,不然功勞也成怨恨,他道:“人有所長有所短,民不官鬥罷了,事情過去了,別娘們似的,我們趕緊好好將正經生意做起來,才是正道。”
“那是那是。”陳虎這就招呼人繼續之前的準備工作。
韓懷義也沒事人一樣,又坐上黃包車竄法租界去給女人買東西了。
他走後,洪門的一眾都佩服萬分的道:“不虧是韓懷義,做事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