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拾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做我也只能怎麼做啊。”張毅銘嘆息了聲。
韓懷義提到那個自李鴻章大人走後,變了個人似的老頭也是無語,張之洞從北京回來後,在任上不多事不多嘴,但求一個全身而退,私下也說過,老夫也時日無多,總不能做個貳臣,死後和老友不得相見吧。
所以他直接撤出滬上,就留張毅銘在這裡,自己蜷縮去了金陵,做一副忠君愛國其實是心灰意冷,等待國朝和自己煙消雲散的那天了。
哀莫大於心死!
韓懷義恨聲罵道:“不知道在北京受了多少氣,那群狗孃養的,我說老頭子也真是的,還看不穿嗎?聽說他勸過中堂不要愚忠,怎麼自己也這樣了。”
“一生名節的事,懷義,你不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你不懂。”
“你懂?”“我也不懂,但我是吃張家飯的,老爺怎麼做我只能怎麼做。”
“那你幫不幫。”
“當然幫,但容我想想怎麼去做。”張毅銘道。
韓懷義便沉默下來,他知道張毅銘不是矯情,凡事總要理由,堂堂統領哪能隨便遠行,老爺那邊要交代,朝廷那邊要交代,要是潛行的話不出三天熱鬧就大了,因為下面人要上報上面人要查,那樣反而是惹事。
好在張毅銘久在上海,思路活的很,除了對張之洞的忠誠之外,對於其他問題跟本不考慮。
兩日後,總督府就發文過來,批准了張毅銘的省親事宜,張毅銘找的理由是他大伯重病不起了,張家人都知道,張毅銘是他大伯帶大的,他大伯張鼎成還做過張之洞父親的侍衛,可謂家裡的老臣,張之洞二話不說就批准了。
但真實內情,張毅銘竟也沒有瞞著張之洞,不然他心裡過不去。
這就是他親去金陵的原因。
老爺和反骨仔談了什麼韓懷義不知道,張毅銘也沒說,反正張毅銘回來到韓懷義府上的時候神采飛揚的很,手裡按著總督府的行文官照意氣風發的道:“走,爺這次陪你把妹妹接來,但我要和兩個弟妹說清爽,要是你這廝再給雷劈那可不怪我。”
在旁人家遭雷劈是詛咒,在韓公館遭雷劈是喜事。
不要說虞若兮和惜月嬌嗔失笑,連王媽都白了這廝一眼後,還特地給他加了杯紅茶。
“哎呀,謝謝王媽了。”
張毅銘惹誰也不能惹王媽,那是大小姐的奶媽,虞老闆當妹妹看的老人了,說話可抵得上韓懷義的丈母孃。
王媽很享受這樣的尊重,但緊守本分:“還請張爺照顧我家老爺。”
“王媽,我的親媽哎,你家老爺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您不能這麼開玩笑啊。”張毅銘無語的道。
他是韓家座上常客,半個家裡人,這幅作態一拿出來,大家都笑的前俯後仰。
事不宜遲,既都安排了,韓懷義和洪門那邊關照好,便去法租界請假,洋人們吃他的喝他的,當他是朋友,誰管他?警務處長直接揮手;“你打個電話就是,等你回來,叫上凱恩我們一起喝酒。”
這種待遇阿三們只能仰望,反正韓懷義來之後,阿三和安南巡捕就成了金字塔的最底層,一百年不動搖的底層,和華捕的江湖地位已經沒法比。
韓懷義哈哈一笑:“規矩還是要講的,不然您也不好和其他人交代,這次休假來混吃等死的魯爾陪我去,但我還想請你個事。”
“你說。”
“聽說廣州法租界那邊的若伊特巡查要調上海來?”
“是的,他不是和你也處的很好嗎?”
“能不能請處長幫忙,讓他來滬時間調整下,和我們一起回頭。”
“這簡單,我這就行文去公董局說下,反正只是提前一個月的事,讓若伊特在上海過新年也算同僚之間起碼的禮節嘛。”
韓懷義大喜,有前兩廣總督統領,美國陸軍中尉,加法租界法國警官陪同,自己妹妹的安危就能得到最大保證了,這便鄭重致謝。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就登上了船南下。
場面最大的還是張毅銘,衣錦還鄉的統領大人將漢八旗的紈絝作風發揮到極致,單傭人就帶了五個,老媽子還有兩個,侍衛跟來的十五個,只遺憾沒有丫鬟。
魯爾是一個人。
韓懷義帶了石頭等,話說石頭真的聰明伶俐又會做事,韓懷義確實很喜歡這個小子。
其餘的,則是五個穿風衣的三藩市分堂的紅棍。
都是跟著韓懷義從舊金山回來後,一直用的很貼心的心腹。
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