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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住表哥走了好幾步後壓低嗓子道:“哥,這次你聽我的,那傢伙發起瘋來不得了的,他如今的身份身價我也和你說過,總督都未必能將他如何。”
“我知道,只是這廝怎麼這麼流氓習氣。”
李德鵬苦笑道:“原來可是溫文儒雅的,但那時候開架就兇猛,據說失憶後在上海混幫會殺了不少人,在廣州…”
韓懷義示意魯爾揪起頡利英布,這就跟著那幾個向總督府走去,張毅銘路過躺在地上昏厥的那廝時,不小心路過了對方的臉…。。
有魯爾的名帖,還有他的擔保,以及隨後趕到的若伊特的咆哮,親自出面處理此事的兩廣總督德壽也只能賠禮道歉並把惹是生非的頡利英布吊打。
這是沒法的事,一是洋人強勢,說不妥善處理就要通報全世界,德壽也不是沒對頭,這把柄要是給傳出去的話他以後日子也難,而且頡利英布這些藉口也太蹩腳了,雨披當龍袍?北京的老太太知道了都要跺腳的。
二則是韓懷義強勢。
到德壽這個位置的滿人高官,資訊是很靈通的,他當然不怕韓懷義,但也知道韓懷義不好惹,總不見的為一個做錯事的廢物和韓懷義這樣的硬茬死磕吧。
於是頡利英布直接被摘了頂戴,罰為白身趕了出去。
將他徹底的脫籍落旗倒不至於,但頡利英布也算把這位新鮮出爐想幹點事的總督得罪死了,要你辦個事,結果開門紅變成開門黑,簡直不堪大用。
頡利英布嚎啕大哭,他為上任擠了多少家底出來,如今本都沒撈回來,回去怎麼交代。
但等韓懷義和一群洋人一起,護著司徒兄弟走後,德壽氣的把杯子砸了兩個,簡直是奇恥大辱,自己這總督算是給人狠狠的刷了,總督府內就像個篩子什麼資訊都藏不住,德壽想得到明天全廣州都能聽到自己的笑話。
想到尷尬處,他要叫自己的師爺,但想起那廝和韓懷義居然有關,琢磨了下,便請來了總督府的老人,據說惡了張之洞的侍衛。
之前給韓懷義打昏的這廝鼻青臉腫的進來,見總督便哭跪:“老爺,小的給您丟人了。”
“起來吧,這事都在頡利英布身上,也怨不得你啊。”
“謝老爺。”
大名吳振浩的侍衛還是憋不住磕頭:“老爺,小的不是多嘴,全廣州都知道司徒那家就是個匪窩,這是那韓懷義仗勢欺人啊。”
“既然知道,那證據呢?今天這事鬧的就是因為沒有證據!”德壽站起身眼神陰狠的道。
初來乍到的他不是沒有心腹,但不接地氣,要用還是要用老人。
吳振浩洞悉上意,一咬牙:“小的想去看看,要是能找到證據更好,要是找不到也只好算了,但怎麼也不會學頡利英布大人這麼做。”
“那是不能,徒落把柄給人。朝廷下令搜捕宋家家眷,訊息卻走漏的飛快,要說這總督府裡沒有通風報信的怎麼可能,但我問你,你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你有沒有懷疑物件?”
“回大人,沒有證據的話,小人不能亂說。”
“倒是老成持重。聽說你和張毅銘不和?”
“小人的名聲就是他敗壞的,大人,小的說句冒失的話,以小人在總督府這身份,什麼女人找不到,怎麼會去偷什麼老媽子的內衣,簡直,簡直是令人作嘔!”
吳振浩撕心裂肺的言辭讓小時候偷丫鬟換洗內衣的德壽不禁動容,是啊,你總不見的比爺胃口還重吧,明顯是汙衊。
“那廝真那樣的?”韓懷義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
張毅銘賭咒發誓:“我是腦子進水了去汙衊他,要汙衊我也不至於拿個老媽子來說話,我找個年輕丫鬟下套還容易讓人信不是。”
“那是怎麼逮到的。”
“那日總督府大掃除,我帶人去四處檢查,見這廝狗窩還髒的一塌糊塗,就安排人去收拾,結果翻出七八件女人內衣來,這個時候一個老媽子自己跳出來說自己半年少了多少衣服,吳振浩當場就和我在場的一個兄弟打成一團,事情是被壓下去了,他媽的調令忽然下來要張大人北上了,不然這廝連飯都別想吃上,還會在這裡混?”
“呵呵,所以說福禍難料,你看,他沒發生這個事的話還是跟著你混吃等死,現在卻抱住新總督的大腿,明顯成心腹了啊。”
“哼哼,翻不了天的,誰服他?”
韓懷義也無所謂,一行人便回了司徒那邊,家眷們抱著頭一頓哭,連夜安排準備北上,打探訊息的吳振浩很快得到了這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