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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太多,但她和我是倫敦留學的同學,張星峰,你要是真有本事堂堂正正追了她,我還當你是個親眷看待,要是用這種下作手段,你當我在邊上是吃素的?”韓懷義問。
虞老闆擺手:“懷義不要說這種話了,小張啊,我和你父親有點交情,算你的叔輩,我也說一句啊,你家境好人也敞亮,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非要找個不喜歡自己的,結果鬧出這樣的事,這划算嗎?”
張星峰在幾方壓力下尷尬的搖頭,電話響起,韓懷義詫異道:“什麼?還有這事?”
放下電話,對張星峰淡淡的道:“算山口他運氣不好,法租界新上任的司長沒事到處溜達,結果被他逮到了,現在已交給俄國人了。”
張星峰頓時面如土色,這下完了,他爹不把他皮剝了才怪,東洋人也不會放過他的。
此時的中國對於俄國和日本的感情其實都一樣複雜。
一個是侵佔東北的罪魁一個是甲午之殤的兇手,從韓懷義的角度來說他和東洋人之間的矛盾毫無挽回的可能,所以他下起狠手毫無顧忌。
張全安是在夜裡十一點才得到訊息的,還只得到了自己兒子大概是得罪韓懷義給扣押的簡單內容,但越是這樣他越怕。
成年人和紈絝的區別在於,他明白世上有太多比他強大的人,比如韓懷義。當時目睹韓懷義斬殺武田的陰影未去,事後東洋人內部對韓懷義的態度更影響著他。
要在上海站住跟腳,離不開和中國人的合作。
作為青幫裡的翹楚,執掌青幫的韓懷義早就是東洋人的爭取目標,所以韓懷義斬殺武田對於他們整體來說並不是仇怨,相反有更多的東洋人看到了韓懷義的厲害,爭取他的心越發迫切,唯獨少個契機。
結果自己的兒子恐怕將這契機拱手交付了,但自己卻成了東洋人的投名狀。
這種內情導致張全安心如刀絞,趕緊藏下訊息先奔法租界,生怕給日本人先知道就沒法操作了,等他到了韓公館心卻涼透了。
因為日租界的藤田先生已經坐在了韓懷義家的客廳裡,正在說些什麼,張全安進來後,彼此表面寒暄一番,虞老闆委婉的將他兒子的行為說了之後,張全安才知道張星峰竟敢闖韓公館,氣的渾身發抖,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藤田在韓懷義面前低聲下氣的解釋自己人的冒昧,但對張全安毫不客氣,隨即開腔罵道:“張桑,這裡不是你教訓兒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