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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梟看向呂虔,招了招手,等呂虔到了他的面前,劉梟低聲吩咐道:“你馬上去安排一番,把劉安在城樓上受辱的訊息傳出去。速度要快,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城內的人都知道。”
“是!”
呂虔心頭驚訝,沒有猜透劉梟的目的,但他還是果斷的答應下來。
涉及王府的爭鬥,他攙和不了。
呂虔離開了城樓後,劉梟目光才轉向跪在地上的劉安。劉安見劉梟不搭理他,心中更加的惶恐不安,連忙又繼續求饒。
劉梟聽著,心中愈發冰冷。
劉梟對自己的定位,從不是什麼爛好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我必欺人。他信奉的是以恩報德,以直報怨。
劉安在臨淄時,肆意的羞辱劉梟,隨意的謾罵劉梟,更安排人汙衊劉梟的名聲。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劉梟的記憶中。
這都是仇恨。
今日,劉梟要一一的討回來。
劉安的心愈發下沉,更是擔心,他不斷的叩頭求饒,但劉梟仍然不為所動。劉安的耐心漸漸失去了,握緊拳頭,抬頭梗著脖子盯著劉梟,忍不住道:“劉梟,你到底要怎麼樣?”
劉梟說道:“不打算怎麼樣,我在等人。”
“等誰?”
劉安忍不住問道。
劉梟回答道:“等你在廣縣聯絡的人,或者說等劉陽安插在廣縣的人來替你求情。”
事實上,劉梟無視劉安,刁難劉安,是故意拖延時間。
等呂虔把劉安受辱的訊息傳出去後,廣縣中站在劉陽一邊的人,不會坐視不理,肯定會來替劉安求情的。劉梟藉此機會,把劉陽的人都找出來,再一網打盡,才能解決廣縣的內患。
劉安瞪大眼,神色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劉梟的考慮竟如此深遠,輕易使出這樣一石二鳥的計策。一方面,狠狠的收拾了他。另一方面,又藉助收拾他的使其能夠,再把劉陽在廣縣籠絡的人找出來。
這是劉梟的心計嗎?
劉安忽然覺得不認識劉梟了,因為劉梟的變化太大了。
這還是懦弱可欺的劉梟嗎?
劉梟斜眼一掃劉安,嘴角上揚,一抹笑容綻放。可這笑容落在了劉安的眼中,劉安卻覺得頭皮發麻,彷彿看到魔鬼在朝他微笑。
這才是真正的劉梟嗎?
劉安心中,彷彿重新認識了劉梟。
他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忍辱負重,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回到臨淄,把訊息告訴劉陽,避免被劉梟打一個措手不及。
半個時辰,悄然流逝。
劉安仍然跪著,雙腿都快失去知覺了,但劉梟仍然沒讓他起來。細密的汗珠,自劉安額頭上滲出,他跪了半個時辰,已經快撐不住了。
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
呂虔大步走了過來,稟報道:“縣令,祝文求見。”
劉梟眸子一亮。
終於來了。
劉梟卻沒有馬上接見祝文,吩咐道:“就說我沒空,讓他先等著。”
“喏!”
呂虔應下,安排人去傳信。
劉梟又看向呂虔,問道:“祝文是誰?”
廣縣的情況,劉梟還不怎麼清楚,畢竟本主也是剛到廣縣任職。
呂虔回答道:“回稟縣令,祝文是廣縣的富商,而祝家也是廣縣的大族。算起來,祝家應當是廣縣的第一大族。”
劉梟道:“祝家還有些能耐啊。”
呂虔闡述道:“祝文此人,頗為狡猾。在暗中,祝文時常命人哄抬物價,兜售劣質的糧食。但表面上,祝家卻時常開設粥篷,接濟百姓,在廣縣頗為威望。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關鍵的是縣衙的糧食和錢財,大多是祝文接濟的。如果沒有祝文的支援,廣縣恐怕會動盪。”
劉梟卻是笑了起來,神色冷肅。
祝文是有些棘手。
但要解決祝文,也廢不了多少事兒。
祝文選擇了站在劉陽一邊,那就是他劉梟的敵人。對敵人,劉梟不會有任何的手軟。尤其祝家能哄抬物價,賺取不義之財,必然囤積了大量的糧食和物資。
拿掉祝文,必然可以充實廣縣的糧倉和錢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