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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像是將他糾纏起來的爬山虎,也像是自大這原罪的詛咒。

在衛畢舒面前,在那段無論重複聽過多少次都覺得平常一般的話語面前,江橋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控制能力。這雙手的有力,虛假得如同那個與自己談笑之間摔倒在地的老人,恢復了貧弱無能的本性。

這種事情其實平日裡也常有,江橋也不是沒體驗過那種癱軟無力。

在那種腦袋都不聽自己使喚的日子裡,以為自己是知書達理的文藝青年的他,就算是在鍵盤上敲擊著文字,寫出來的東西也和他相差甚遠。

但是,現在的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每日起床時因貧血而眩暈,他受不了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去背誦都很差的記憶,他受不了這放棄文字所鍛煉出來的厚實手掌依舊軟弱無力,受不了自己的身體不聽他的使喚。

這具身體,難道不是自己的嗎?既然是自己的,那就展現出與意志同等的水平來呀!

如果世界上的事情只需要在內心呼喊多幾次就可以達成,心靈雞湯製作者恐成最終贏家。

江橋從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但現在的他,這個從生死之間走過來的他,經歷過與夢境中的夏塔拉?考文垂的談話的他,才明白了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法則:唯有將自己放置在難以言述的絕境之中,才能不停地變強,變強。

永無止境。

所以,他要走了,他要離開‘輕轉’。

有些二,因為同樣的,江橋比誰都知道感情這種東西有多麼不牢靠。

可能再回來的時候,顏平帆又找到了更加強大的選手,比自己還讓對方喜歡,嚴仲指不定都已經結婚了,伍左鳶已經強大到自己觸不到邊的程度,等等等等,他都考慮過。但這些就像是在天台時,顏平帆所挽留自己的話語一般。道理他全都懂,但必須得離開。

看著這樣一個一事無成,對萬事萬物的無能為力的自己,他心裡難受。

周雄的墓碑下面,應該是空蕩蕩的一片土地。按照他信中所說的,他的骨灰寄回去老家,墓碑上什麼都不準寫,但要立在仙霞的某個地方。

這個地方,梁詠橘認識。那是她初次見到周雄的地方,帶著自己過來的夏塔拉?考文垂興奮的介紹著自己的教練,在自己面前顯著靦腆表情的大漢與他那亂糟糟的鬍渣一點都不相配。

問了些什麼呢當時?梁詠橘記不清了,她只記得這個教練,比自己的父母去世後所見到的任何一個成年人都要溫柔。

之後的訓練裡,他很嚴格,但一舉一動之間卻顯著一種直白的溫柔。他成了自己和夏塔拉的專屬教練,與夏塔拉一起,成為梁詠橘心中最最溫暖的天堂。

然後,他死了,夏塔拉?考文垂可能再也醒不來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從背後蹭著自己馬尾的手掌繞向前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難受得很的梁詠橘被江橋這麼一驚,張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手掌傳來液體流動的觸感,江橋往後拉了一下,這小姑娘就跌坐在自己的懷裡。得寸進尺的手臂環住了她的眼睛,直接把後腦埋進了他自己的胸口。

梁詠橘沒怎麼掙扎,坐在江橋盤起的腿上的她往前伸著腿,緩解了方才坐姿所帶來的酸澀。

江橋的手指在髮尾繞了幾下,順滑的銀絲在自己的指間滑落:

“一直想給你道個歉來著,不過因為沒有大人給小孩道歉的先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江橋方才環著她的手臂慢慢鬆開,不語的梁詠橘那又小又紅的耳朵剛露出來,便被從自己臂上滑落的銀髮遮擋。

被她背對著的江橋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又沉默不語,原先堅定的意志打了個退堂鼓,差點沒把他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沒能把夏塔拉?考文垂帶回來,很抱歉”

江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的‘帶回’,指的是從夢境還是從衛畢舒那。

總之,事情就是如此,這句話說出來了,江橋才舒坦了些。

小小的雙馬尾晃了一下,長長的髮尾在江橋脖頸上搔了一下,有些發癢。

接下來該說什麼?算了,江橋也不去考慮措辭,一股腦的將自己想說的吐了出來。

嘴唇張張合合的他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想告訴梁詠橘,想詢問梁詠橘,他談及自己所見那‘世界神秘’的感動,談及梁詠橘那超短途發力的拳法,談及自己所喜愛的水藍色眼睛,說道這幾乎貼在自己胸前的銀髮,說夏塔拉,說顏平帆,說嚴仲,說伍左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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