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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不”矢口否認的顏平帆手擺得如同電風扇一樣,言辭閃爍的跳過了這個話題:“總、總之,你是‘輕轉’的一員,我是‘輕轉’的教練,其他隊伍怎麼弄我不清楚,進了我這,大家都是家人了”

十分俗套的臺詞,自己本來想講的是更加精妙的東西才對!

“那...”梁詠橘沒有去在意這老套的說法,她看著夏塔拉,細小的聲音還不及拂過的風的喧鬧大。

顏平帆一句都聽不清,她只見得梁詠橘一副快哭的模樣,似乎是被什麼自認為太過奢侈的話語卡在喉頭,不說出來肯定會後悔。但說出來,又害怕得到相反的答案。

顏平帆起身,走到用手背擦著淚珠的梁詠橘面前,蹲下,將一臉茫然、眼中還閃著淚光的梁詠橘一把抱進懷裡。她的臉頰有點冷,但沒事。

“早上的時候,我把麵包店賣掉了”

顏平帆嗤嗤的笑了兩聲:“以後不用早起,也不用害怕做出來的麵包沒有人吃,夏塔拉的醫藥費也有著落,一箭三雕”她把梁詠橘抱得更緊,彼此的肩膀都抵到了一起: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也好,和你比賽的大哥哥也好,還有‘輕轉’的各位,仲哥,鳶哥和哈桑”梁詠橘覺得她的話語四處亂跑,有一些往自己的鼻子裡鑽,弄得裡頭癢癢的,有些難受,有一些還往眼眶裡竄,別鬧了,那裡進不去呀。

“來我們這,行嗎?”

風一直吹,但不是很大,葉子故弄玄虛的發著沙沙的聲音,捲起某種不知名的香味讓這個世界變得比之前要更加豐富多彩。

顏平帆感覺梁詠橘把自己推遠了些,這才看見她笑著的臉龐。

明眸皓齒,水色波紋,可能是至今以來,顏平帆在任何場合裡所見過的、她最為完美的笑臉。

將人帶回去病房的時候,顏平帆想了許多東西。

人,真的是十分脆弱的。無緣無故就會成為植物人,無緣無故就會從這個世界離開,就像老老闆。他是一個健壯的人,樂觀,臉上從來沒有陰霾,就算是受了傷,也從來沒聽他喊過痛。可他就那麼走了,走得輕巧,甚至有些隨便,就像他這人的性格一樣。

可能對他而言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吧。沒有妻子,沒有子女的他,在他最為得意的弟子嚴仲面前,聽著被他當成女兒一般撫養的顏平帆的嚎哭聲,手掌傳來的是這兩人的溫度,眼睛所看見的,是陌生到逐漸模糊的天花板。慢慢閉上眼睛的他,帶著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此生的所有遺憾,全被這生命中最後的光景衝散。

周雄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呢?

顏平帆猛地將病房的們關上,將什麼都沒看到的梁詠橘擋在門外。

房間內一片狼藉。床單被刀創撕碎,桌椅掀翻,硝煙的味道還在房間裡瀰漫。

趴在夏塔拉的病床旁的周雄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溫度,他擋在胸口子彈創口前的手被鮮血染紅,另一隻受傷的手上,緊攥著幾根破碎的注射器,即便是玻璃片嵌進手掌,也依舊如同握著心愛之人的手掌一樣不願放開。

房間外的敲門聲由緩變重。從顏平帆的反常行動中便理解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梁詠橘從試探性的詢問,逐漸變成痛苦的哭嚎。

白皙的小手砸著木門的聲音,如同與顏平帆的心臟鼓動重合一般。

她的目光裡燃起了毫無源頭的火焰,深邃的眼睛裡的紅與黑暗混合,眼神鋒利得如同要將眼中的星幕誅殺一般。

她眨了下眼,酸澀的眼睛才看得見周雄合著雙眼、帶著笑容的臉龐下壓著的那張帶血的白紙。

聽到了電話那頭梁詠橘的哭聲,嚴仲很快的酒趕到。

他抱著哭紅了眼的她,一邊小聲的說著‘沒事的’‘沒事的’之類的話語,與受驚的護士長商量著將夏塔拉·考文垂安頓進其他的房間。

坐在夏塔拉旁邊的梁詠橘止不住的落淚,嚴仲慢慢的合上門,將這無能為力的哭聲閉鎖在那孤獨的空間裡。

“江橋呢。”被披著薄毯,坐在案發的病房外的等候座上的顏平帆的話語裡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

嚴仲沒有回答她疑問的念頭,他將對方手上的遺書抽了過來,認真的疊了三疊,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一名警察想要讓他把這東西當成物證叫出來,卻被嚴仲硬是瞪了回去。

目光很和善,但是與他相接的警察卻從對方的眼眸裡看見一把帶著血的鐮刀向著自己斬來。

“沒事吧”警察反應過來,連忙從扶住他的嚴仲身邊掙開,嚴仲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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