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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小菜館。
點了一桌子菜，上了瓶白酒，凌怡飛快的幫我和李承風各倒滿一杯，然後自己點了一罐椰汁。
“來了，先乾一杯。”李承風道。
我舉起杯，一飲而盡，頓時火辣辣的液體入喉，嗆得快要咳出來了。
連菜都沒吃，李承風繼續讓凌怡倒酒。
第二杯，第三杯，就這麼幹喝。
直到五杯酒下肚，他這才放下了酒杯，說：“有什麼不痛快的，現在可以說了，我保證不會生氣。”
我笑了笑：“沒有了。”
“哈哈哈~~~”他也笑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凌怡，說：“秋蠡區這個攤子，以後就靠你們兩個來撐著了，羅局老啦，很多事情想做也沒有那麼衝勁了。”
我皺了皺眉，說：“你堂堂一個公安廳長，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要親自跑一趟呢？”
“沒辦法。”
他苦澀一笑：“上行一套，下行一套，你以為我坐在省廳的辦公室裡真的能指揮得動這群人？丁牧宸，你看看我，今年才三十歲不到就坐到了這個位置，而下面的哪一個局長不比我資歷更老？說句難聽的，我想把事情真正辦好，就必須起用自己的人。”
凌怡笑道：“這麼說，我和丁隊以後就算是李廳的人咯？”
“可以這麼說。”
李承風淡淡道：“你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聯絡，不過也要跟分局的關係打理好，畢竟你們依舊所屬於分局。”
說著，他頓了頓，道：“這次我來蘇州，還為了另一件事。”
“什麼事？”
“探望陸塵。”
我怔了怔：“陸塵他……怎麼樣了？”
李承風眼圈一紅，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道：“第二次發病更加嚴重了，現在他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靜養，好在林逸欣和何藝都陪著他。”
“陸塵吉人天相，會好起來的。”我輕聲道。
“嗯。”
李承風深吸了口氣，說：“陸塵的身體原因，所以根本沒有進入《天行》，古劍魂夢那麼大的擔子，也只能由我和鬼谷子、北冥雪來扛了，再加上我的大部分精力實際上是投入工作裡的，所以等級很低，現在也只才62級罷了，丁牧宸，你多少了？”
“66級。”
“靠。”他摸摸鼻子，說：“鉅鹿城的那個今夕何夕，就是你吧？”
“嗯，你怎麼知道的？”我笑問。
他也笑了：“國服能把騎士玩到這個境界的沒幾個，鬼谷子在古劍，魏晉南北朝在獵月王朝，那就只剩下你這個北辰騎神還在野漂流了。”
“重回警隊的事情……”我沉吟一聲，說：“能拖拖就拖拖吧，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跟大家一起在遊戲裡拼搏，恐怕一旦真的回警隊，這種日子就一去不回了。”
“可以。”
他點點頭：“這件事不急，總之，我是交給你和凌怡了，能動用的權力，都給你們。”
凌怡笑道：“放心吧，就連行動組的成員名單都還沒有擬出來，只是事先跟你通通氣而已，你不用著急的。”
“嗯，那就好，繼續喝。”
“喝！”
……
一直喝到八點多，李承風搖搖晃晃的打車走了，他還要趕回去開會。
站在路邊，天空忽地飄零著一縷縷雨絲，第一場秋雨來了，落在臉上有種涼絲絲的感覺，我仰起頭，看著漆黑夜空，禁不住的深吸了口氣，頓時酒意也醒了幾分。
“還行麼？”
凌怡扶著我的胳膊，輕笑道：“你也不能開車了，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把你送到地方之後，我再打車回來。”
我轉過臉看了看她，問：“凌怡，你覺得我該回來嗎？”
她睜大一雙美目看著我：“應該，因為我們都需要你。”
我愣了愣，掏出車鑰匙丟給了她：“走吧，送我回去。”
“嗯。”
回到工作室時，雨越下越大了，從外面能看到樓上的燈光照射在林子裡，凌怡禁不住歪頭笑道：“哇，你住的地方可真是奢華，做職業選手確實比當警察賺得多哦~~~”
我不禁笑道：“凌怡，你有沒有玩《天行》？”
“還沒有，買不起頭盔呢~~~”
“靠，別裝啦，你家那麼有錢。”
“……”
停好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