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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遐被沈柏寓的舉動給驚住,呆怔怔地忘記了哭。徐紋平白無辜被波及,又痛又委屈,張開嘴大哭。這樣的吵鬧聲,驚動了外面的大人們,擁進來一看此情景,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回事?”
陶氏疾步走到炕邊,抱起睫毛上掛著淚珠的沈丹遐,拿著帕子輕柔地幫她拭淚。沈妧妧站在門口,就那麼看著,沒有去抱哭泣的徐紋。徐紋的奶孃手足無措的站在邊邊,想抱她,又不敢去抱。
屋內伺候的下人,不敢隱瞞,如實稟報。這事認真說起來,是沈柏寓不對,畢竟徐勝不是有意去咬沈丹遐的。沈妧妧怒目看著陶氏,厲聲道:“陶氏,你是怎麼教孩子的?這麼大的人了,還張口咬……”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吵什麼吵?小孩子打打鬧鬧,沒什麼大不了的,都不許哭了。”沈母出言打斷她的話道。
沈母之所以合稀泥,一是過年期間哭是很晦氣的,二是她雖不喜歡陶氏這個兒媳,但對沈柏寓這個孫子還是喜歡的。
陶氏看著沈丹遐白嫩的手指上,牙痕清晰,心疼不已,抱著沈丹遐出了慶筵廳,在走廊上,遇到了被擠在外面,無法進去的徐朗。
“陶姨,小九妹可還好?”徐朗關心地問道。
“還好還好,只有一點點傷,擦了藥就好。”陶氏舉起沈丹遐的小手,給他看。
徐朗仔細看罷,沒有破皮,傷得不重,這才放心。
大年初四,陶氏帶著兒女回孃家,沈穆軻沒有同行,因為董其秀快生了,他要守著她。陶氏嗤笑,妻子生孩子,他不守著,小妾生孩子,他要守著,這說出去都是一個笑話。
陶氏如今已不在意沈穆軻,他的所作所為,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但陶父和陶母悔恨不已,沒能幫女兒選到好的女婿,誤了女兒的一生。
沈柏寓給外祖父、外祖母、舅父、舅母等人拜了年,又開始炫耀,“我妹妹會叫哥哥了。”
沈丹遐又表演了一番叫哥哥的技能,最小的陶深大喜,在榻上打筋頭,歡快地叫道:“我做哥哥了!我做哥哥了!”
陶潔不服氣,教沈丹遐道:“小九妹,叫姐姐,快叫姐姐。”然後對著沈丹遐叫了無數聲姐姐。
沈丹遐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時,終於把舌頭理順了,叫出一聲,“接接。”
陶潔歡喜地道:“我做姐姐了,小九妹叫我姐姐了。”
陶深嘟著嘴道:“二姐,你早就是姐姐了,我一直在叫你姐姐。”
“你是弟弟,又不是妹妹,我才不稀罕。”陶潔撇嘴道。
陶深大受打擊,跑去找金氏控訴陶潔沒有姐弟情。金氏摸著他的頭,笑問道:“你不稀罕小九妹嗎?”
“我稀罕。”陶深大聲道。
“你稀罕,你二姐也稀罕,有什麼不對的?”金氏忽悠他道。
陶深被他娘說服,繼續去哄他小九妹叫他哥哥。而這時,黃氏正對著沈丹遐喊嫂嫂。
嫂嫂這詞,沈丹遐努力地半天喊不出來,把小身扭到一邊,藉此逃避。陶母趕人,“好了好了,小九兒還小呢,你們別累著她,讓她歇歇。”
黃氏和陶深這才作罷,沈丹遐把頭拱進陶母懷裡,還是外祖母最好。
陶氏在孃家玩到申時正,要帶著孩子們回家了,陶母拉著她的手,捨不得鬆開。陶氏微微笑,安撫她娘道:“母親別擔心我,我過得很好,我有兩個孝順的兒子,一個乖巧的女兒,我很滿足了。”她不指著男人過日子,她以後靠著兒女。君既無心,吾便休。
陶母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她的女兒才二十五歲啊,就沒了期盼。送陶氏母子幾個離開,陶母對陶侃道:“我和你父親沒看準,將她許給沈穆軻那個畜生,誤了她終生,你們要看好了,別讓清丫頭走她姑姑的老路。”
陶侃鄭重地道:“母親,您放心,我已細細打聽了,袁小子是個不錯的人,他會待清兒好的。”
陶母面上憂色不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凡事得看日後,女子嫁人就跟投胎,好壞全憑運氣。
正月十五日,上元佳節。上午,徐朗提著親手做的一盞花燈來了沈府,花燈六面,畫著三幅圖。
一幅畫著小童拿著魚杆在釣魚,一幅畫小牧童坐在老牛上吹笛子,一幅畫著幾個小童在追蝴蝶。畫法略顯稚嫩,但人物的細節刻畫得十分到位,假以時日,必會是繪畫高手。
“小九妹,送給你,畫得不好,小九妹不要嫌棄。”徐朗將燈籠遞給旁邊的婢女。
沈丹遐年紀還小,不會拿,也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