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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站起身,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將匕首插進了他的左眼裡;姜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徐朗將他的眼珠剜了出來,像姜王這種人,他就是看沈丹遐一眼,都是對沈丹遐的猥褻。剜掉了他的左眼,徐朗接著剜掉他的右眼。
姜王痛暈了過去,他恨不能痛死過去,省得受折磨。
徐朗退開,“拿水來潑醒他。”
看守拿來一盆冰冷的水,將姜王潑醒;姜王哀求道:“求求你,給本王一個痛快。”
徐朗不為所動,但是他沒再動手,而是交給看守,讓他每天割姜王幾刀,一定要讓他這種無恥之人受折磨了,才讓他死去。二十天後,在姜王斷氣的這天,滇地傳來急報,南緬遊寇多次搶奪大豐的商隊,南緬的軍隊有聚集邊關,欲向大豐開戰。燕王立刻奏請皇上調兵遣將,讓大豐軍趕赴滇地,領兵的大將是嚴錦添,他又派了一支御林軍包圍四夷館,將路娜公主困死在四夷館裡。
一夜之間,路娜公主就成貴賓變成了囚徒,無人同情。在大豐和南緬正式交戰的第六天,路娜公主被綁赴刑場;路娜公主不想死,大聲喊道:“我是南緬的公主,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沒權利殺我。”
可是誰會聽她的呢?
趾高氣揚來到錦都,想要將大豐貴女們壓下去的路娜公主被砍了腦袋,她的血拿來祭旗;燕王聽從段羽的建議,用錦盒將路娜公主的頭裝起來,送往南緬。把南緬王氣得差點要親自帶兵,與大豐將士拼殺。
等這場由燕王等人策劃的戰爭結束時,已是年底,南緬國以割讓了六城為代價,再次議和。論功行賞,前世那位郗大將軍,這一次抓住了機會,升官了,帶著妻女回到了錦都。
過了年,胖胖這些孫子輩的就可除服出孝了,程珏為了讓胖胖和壯壯體驗一下書院生活,和徐朗商量後,將他們送進了昭文館;胖胖是長子,為人穩重;壯壯卻比較活脫,進館才半個月,就跟人起了衝突,相約文鬥。
昭文館的先生們,也樂見學子們如此揚名,設下擂臺讓兩人比試,並且還歡迎人來圍觀;第一場比得是對對子,第二場則是要兩人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做一首詩,題目到時候請蔡先生臨時出,第三場則比作畫。
文人之間鬥智慧是常事,亦是風雅之事,加上昭文館的宣揚,說什麼又要出新的四大公子了,如是觀者雲集,裡外三層,將擂臺圍得水洩不通。
陶氏為了支援自己的寶貝外孫,在擂臺正對面的酒家包了一個雅間,比試這天,領著媳婦和女兒在雅間裡就坐,不顧寒冷,開啟窗子往外觀看。
壯壯穿著一襲寶藍色錦袍,用青玉冠束著頭髮;與他較量的人姓汪,名孝真;這汪孝真是程汪氏的堂侄,汪氏曾希望程珏收他為弟子,程珏拒絕了;汪孝真心高氣傲,認為程珏瞧不起他,胖胖壯壯進入昭文館後,他就想壓他們一頭,想要告訴程珏有眼無珠,錯失他這個璞玉。
胖胖懶得理會他,壯壯不服氣,才發生了衝突,才有了今日這場比試。
一番客套過後,開始對對子,由壯壯先出,“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義各別。”
汪孝真答道:“雲間雁,簷前燕,籬邊鷃,物類相同。”
對得工整巧妙,圍觀的人,大聲喝彩。接著汪孝真出上聯,“松聲竹聲、鐘磬聲,聲聲自應。”
壯壯答道:“山色水色、煙霞色,色色皆空。”
“好,好”旁邊圍觀者鼓掌叫好。
壯壯出上聯,略想了想,道:“一葉孤舟,坐了二、三個騷客,啟用四槳五帆,經過六灘七灣,歷盡八顛九簸,可嘆十分來遲。”
此上聯,將一到十的數包含在內,下聯自然是要從十到一,難度不小。汪孝真眯了一下眼,認真思索了一會,道:“十年寒窗,進了九、八家書院,拋卻七情六慾,苦讀五經四書,考了三番二次,今天一定要中。”
汪孝真對了出來,還對的極其工整,壯壯有幾分驚訝,收起了輕視之心。汪孝真想了想,道:“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狸貓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這聯是汪孝真與友人閒談時,從他口中得這一個絕對,這上聯不僅僅是上聯,它還是一道謎題,可見汪孝真為了贏這場,也是絞盡腦汁了。
要對出這聯來,不容易。汪孝真唇角上揚,總算把人給難住了。壯壯想了許久,才開口道:“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品,卻是妙文。”
汪孝真沒想到這麼難的上聯,壯壯居然對出來了,當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