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3)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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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綏的聲音磁性溫潤,尾音微揚,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輕輕刷過。凌小骨忽然嚥了咽口水,抬頭看他,直到此時她才發現,原來男人那麼高大。即使她一米六八個子,也不過到他的下巴,男人至少有一米八五!但是蕭沐陽只有一米八左右,兩人站在一起的感覺根本不一樣,現在想要看清男人的臉更費力一些。
之前受葉安然的影響,她只注意到了男人的臉,竟然忽略了他的身高,此時經他一提醒,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直都是她弄錯了,一直都是她自己的執拗。可她心中仍舊不解,如果沒有血緣關係,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呢?
不管怎樣,確實是她認錯人了,還尾隨了他那麼久,凌小骨低著頭看地上的毛毯,聲音細若蚊蚋,“對不起,上官先生。”
上官燕綏見她終於不再對著自己喊“蕭沐陽”,嘴唇方緩緩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又將她攔腰一抱,送回床上。
也許是剛剛過於驚嚇,竟沒有注意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香味,這次被他抱起的一瞬間,她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兒撲鼻而來。薰衣草味兒?沒錯,確實是薰衣草味兒!
這個味道凌小骨曾經在不同的人身上聞過好多次,但從未記住他們的長相,或是在擦肩而過時,或是在即將昏迷神志不清的時候。
原本以為要麼是巧合,要麼是那種薰衣草味兒的香水賣得比較火,但此時在男人的身上聞到,卻覺得理所應當,好像他就應該帶著這種香氣一樣。凌小骨偷偷看他一眼,為心中的想法感到詫異,總覺得男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東西,時刻吸引著她,讓她移不開視線,放不開手,難道是因為那張與蕭沐陽相似的臉?但又總覺得不像,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氣質,從靈魂深處吸引著她。
上官燕綏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邃,似幽湖深潭,沉聲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我不是蕭沐陽了,為何還總是看我?”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漫不經心地將棉籤拿在手中,又將床頭的醫藥箱扯了過來。
凌小骨刷地轉過頭,收回灼熱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有。”
上官燕綏墨玉般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興味,聲音溫柔了一些,“把手臂伸過來。”
凌小骨聽到他的話,才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又將手臂伸了出來,此時已是紅腫一片,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她倒吸了口涼氣,心底暗暗想著,不會留下疤痕吧?
上官燕綏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一邊將棉籤沾在上面,輕輕地揉搓著,一邊低低說道:“現在想起來擔心了,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晚?”
凌小骨心裡本就委屈,原本以為是蕭沐陽,義無反顧地逃了婚,瘋狂地追上去,全身上下都是傷,結果卻只是個陌生人,能不讓她傷心難過嗎?現在又聽到他如此說,真是委屈地要死,她癟癟嘴,咬著嘴唇不說話。
上官燕綏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冷言冷語,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從來不愛與人接觸,也很少與人打交道,說話更是直來直去,或許本沒有惡意,但是聽在別人耳中卻覺得接受不了。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認識的人,還給他送了個毒舌男的外號,他表示我也很委屈啊。
兩人心中各有所思,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不過一會兒功夫,凌小骨的手臂已經包紮好了,看起來很是專業。她又低頭看了看他的醫藥箱,忽而開口問道:“上官先生是醫生?”
上官燕綏剛剛處理完她的手臂,此時正將她的腳握在手中,聞言頭都沒抬,只淡淡說道:“準確來說不算是醫生,但又很接近,也是天天動刀,處理傷口什麼的。”
凌小骨聽他如此說,突然來了興趣,剛剛心裡的那點委屈早就煙消雲散了。她看著他嫻熟的手法,心裡嘖嘖稱奇。腳丫子被他的大手握住,卻感覺有些涼颼颼的,心中納悶,為什麼他的手那麼涼?明明屋裡的暖氣開的很足啊,心裡漫無邊際地想著,或許是得了什麼病?不是有一種就是手腳冰涼嗎?
她雙臂放在膝蓋上,看著他處理腳底板的傷口,此時離得近了才發現,他的手真的好白啊,是那種瓷白,像剛剛燒出來的骨瓷,仔細看白的發甜,什麼瑕疵都沒有,就像翡翠皮裡頭包了一層水,託在陽光下溫潤透光,細緻到透骨。應該是常年不見光的緣故吧?就像醫生一樣,整天被從上到下包裹著,想不白也很難啊。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灼熱,上官燕綏抬頭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又底下頭去。凌小骨的臉刷地就紅透一片,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她笑著問道:“剛剛上官先生說,你的職業類似於醫生,難道是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