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10)第二更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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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骨驚愕的看著面前面色猙獰的人,心一直往下沉,直至掉進冰冷刺骨的深淵,才恍然驚覺,原來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可親可敬的大哥哥了!他已經入魔了!
蕭恆傑聽到她的指責,並未否認,只是眼淚早已氾濫,發出一陣嗚咽的悲鳴,像是受傷的野獸蜷縮著,聲音沙啞的厲害,“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爸爸他發現了兩年前的事,他要去警察局告發我,可我還沒有報完仇!我原本只是想給他吃個什麼,可以讓人躺在床上的藥,這樣他就不能去警察局了。即使天天躺在床上,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的,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那樣!我真的不知道我爸爸為什麼會死!
我就算再絕情,再狠心,最起碼的良知還是有的,怎麼可能那麼泯滅人性?更不會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他可是將我養大的人,我怎麼可能下的去手!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嗎?每天晚上都是睜著眼睛到天亮,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我很痛苦,我第一次體驗到什麼叫痛不欲生,真的很折磨人。”
凌小骨身體抖得像一片搖搖欲墜的落葉,只要一陣輕風,似乎就能隨風而去。那滿目瘡痍,不知是對人性的控訴,還是對世界的失望。為什麼善良的人總會變成無辜犧牲的羔羊?就因為他們善良嗎?
她已經無從思考,腦子一片亂麻,她顫顫巍巍地站直身體,跌跌撞撞地跑出客房,身後是撕心裂肺的哭聲。砰的一聲門響,她靠在門板上,身子順著門板滑了下去,徹底隔絕了她和那個骯髒汙濁的世界。
上官燕綏眉頭緊鎖,大步走過來將她從地上抱起,又轉身回到臥室,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他低頭看她,她似乎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就像個破布娃娃直挺挺地躺在那裡,讓人看了更加憐惜。
他伸出手,在空中楞了幾秒,終究是放到了她的頭髮上,將她臉上盤繞的亂髮撥到耳後,修長如竹的五指輕輕擦去淚痕,在她玉嫩通紅的臉上流連,帶著少有的憐惜。
凌小骨突然伸手抓住他微微冰涼的手,原本怒焰高燃的心,瞬間被澆滅了,整個人都慢慢恢復了冷靜。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眼淚順著他的手背蜿蜒而下,不知燙到了誰的心。
上官燕綏墨玉似的幽瞳,好似深情的漩渦,看著她時,似乎能將人深深地捲入其中,成為他眼裡再也抹不去的風景。他沒有抽出手,聲音難得溫柔的好似春風,“小骨,你已經長大了,要試著學會接受這個世界的不美好,也要洞悉人性的不善良。人世間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不全是惡,當然也不全是善。你自己的內心向往哪一面,你就會看到世界的哪一面,因為你一直是善良的,所以你覺得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像蕭恆傑,像葉安然。即使他們做了錯事,你依然會去想,也許他們只是迫不得已。
所謂見心見性,你心中有,眼中就有。你眼中看到的是佛,說明你心中有佛,但真實的世界卻並非如你所願,甚至會跟你想的大有衝突。我們都是完整的人,所以兩面皆有,原本善與惡的兩面是平衡的,並沒有哪一面佔據主導地位。但是一旦出現什麼重大挫折或者精神創傷,善與惡就會失去平衡。如果內心開始厭惡世界,開始憎恨某些人,那麼惡的一面也會如影隨形,矇蔽他的眼睛,遮住他的心,將其帶入無間地獄。
對於蕭恆傑而言,他所謂骯髒的身世是原罪,他心裡對你的佔有慾是誘因,而葉安然對他的威脅是導火索,這一切將他的心牢牢束縛,使他失去了平衡,走向惡的一面。沒有經歷過的人,不能公正的去評判,因為沒有人能感同身受。我們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或者是作為善的使者,對他伸出援手,試圖將他拉出泥沼,至於他是否願意脫離泥沼,卻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所以,不要覺得愧疚,一切的選擇權都在他們的手裡,我們已經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
上官燕綏似乎從未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說完以後自己都有些驚訝,果然還是怕她走入死衚衕,不忍看她糾結難過。
凌小骨聽的很認真,開始還在哭泣,到了後來,已經止住了。待他說完,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淺笑,“燕綏,沒想到你還會煲心靈雞湯,我以為你只會散發寒氣,或者面無表情地毒舌。”
上官燕綏一愣,正給她擦著眼淚的手一頓,臉皮繃得格外緊,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憋出兩個字,“是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那你喜歡哪一種?是雞湯男?還是毒舌男?”
我能說兩個都不喜歡嗎?我又不是營養不良,為什麼要天天喝雞湯?那樣之後營養過剩,血流不止而死。至於毒舌男,我又不是受虐體質,天天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