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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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韻寒一聽有戲,立刻嬌笑著說:“我這身體實在是不耐房事,以後都聽你的,跟著傅恆一起練武健身。但你也要聽我的,咱們隔幾日行一次房可好?每次也不能折騰太久,身體實在是熬不住。或許我好好鍛鍊,過幾年就好轉了。你就暫且忍忍,輪到休沐的時候,可以允許你放肆一次,你覺得如何?”
傅以漸見楚韻寒眼波流轉,媚意橫生,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他心頭火起,整個人都要爆了,覺得如何?當然不好!一歲時初見,三歲時相交,之後看著她一天一個樣,慢慢長大。那心中的煎熬,一般人又怎麼會懂。
其他女人在他眼中,跟那路邊的石頭沒什麼區別,根本不會看在眼中,更不會去碰一下。楚韻寒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了。但是苦等十年,如今他的小東西總算是長大了,卻不讓他碰,每日看得到吃不著,這不是折磨他嗎?!
傅以漸臉色有些灰暗,聲音裹挾著冰寒之氣,“我從枝頭花開,等到青果初現,如今終於可以採摘鮮果了,寒兒卻讓我放棄!小東西,你覺得可能嗎?嗯?”說罷,氣怒地在她耳尖上咬了一口。
楚韻寒不曾想到他反應如此劇烈,趕緊伸手抱住他,先是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又撒嬌般的嘟起紅唇,“我的齊王殿下,我實在是身體虛弱嘛,好不好嗎?”
傅以漸微微低頭,漆黑長髮好似質地上乘的柔軟絲綢,流水一般將她包裹。這是楚韻寒第一次像個女子一般撒嬌,只覺心中剛剛升起的小火苗瞬間就熄了,反而升騰起一股熱意。這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嬌妻啊,哪裡捨得她受一點點罪。
他暗自平復了一下煩躁的心,低聲說道:“現在你身體吃不消,我自然不會再折騰你,但是不能一直如此,你以後堅持每日鍛鍊,不可放鬆,也要多吃些溫補的食物,把身體養好。”說罷,親了一下她的頭頂,拍了拍她的後背。
楚韻寒只覺心頭大石落地,心中甜蜜,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側臉輕貼溫熱的胸膛,漸漸睡去。
傅以漸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為了你,我自然願意受委屈,小東西,你就是我的命啊。我用盡了前世今生的所有運氣,才遇見了你,怎捨得讓你受一點委屈。
一片夜風裡,窗外雪白梨花隨風招展,偶有一片兩片掉在玉石階前。
楚韻寒再次見到傅恆的時候,已經是幾日後了。心中不覺愧疚,她這個老師,才講了一日的課就告假,真是說不過去啊。
傅恆剛見到楚韻寒,就關切地問道:“老師,您身體好些了嗎?”
楚韻寒愛憐地看著他,心中滿是感動。他才六歲,漆黑的青絲被金冠挽起,籠著霧一般清零的雪色肌膚。此時小臉微微皺起,眼波盈盈卻帶著些許傷感,看著他,只覺春光瀲灩,猶如月下徐徐綻開的紅色牡丹,霞映澄溏。
她心中有些羞愧難當,俏臉微紅,摸著他細軟的髮絲,柔聲說道:“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皇上不用擔心。以後臣每日陪你一起練武可好?”
傅恆聞言,心中的擔憂散去,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似水洗的玉石,他開心地笑了。暖陽一般,讓人睜不開眼,這還是楚韻寒第一次見他笑,被他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正說著話,傅恆突然眼睛一亮,對著楚韻寒背後說道:“明少保,您來了。”
楚韻寒當即轉過頭去,就見到明樓正緩步朝這邊走來。
明樓著一襲深藍錦服,衣角暗紋繁複,腰間掛一塊碧玉牌,墨髮被挽起,恣意飛揚。眸如墨玉深潭,讓人看了只覺冰冷,霜雪一般,不敢靠近。
明樓聽到傅恆的聲音,當即上前行禮,又轉頭看著楚韻寒,黑眸微微眯起,低聲說道:“楚大人,別來無恙啊?”
楚韻寒看著他微冷的面龐,只覺得遍體生寒,忽然想起了傅以漸的話,只恭敬說道:“明少保,韻寒一切安好,勞大人費心了。”
明樓薄唇微抿,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卻不達眼底,淡淡說道:“既是如此,楚大人為何前幾日都未過來?不過才上任一日就告假,滿朝文武,也就楚大人有這氣魄啊。”
楚韻寒聽出他話語中的揶揄,也隱約看出他並不待見她,卻並未怒火中燒,只是淡淡說道:“確實是下官的不是,以後會盡量避免。”
傅恆見明樓眼中蔓延著微微怒火,而楚韻寒早已臉紅過耳,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當即插到兩人中間,朗聲說道:“明少保,你就不要怪罪楚大人了,她只是身體有些弱。楚少師已經說了,她會日日陪我練武,以後身體自然就好了。”
明樓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