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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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忽然見到楚韻寒眼中似有淚水,心中一慌,急忙問道:“寒哥兒這是怎麼了?哭了嗎?”
楚韻寒急忙拿手抹了一下眼睛,努力做出一個笑臉,“沒有,只是剛剛睡醒,估計是眨眼帶出來的吧。”
楚夫人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說道:“真是嚇壞孃親了,還以為寒哥兒做了什麼噩夢呢。”
楚韻寒勉強一笑,心裡想著,確實是個噩夢呢,纏繞了一世的噩夢啊。忽然又想到剛剛的回憶,急忙問道:“孃親最近是不是經常去花園裡散步啊?”
孫嬤嬤在一旁聽了,笑著說道:“是啊,眼看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生了,這個時候多走動走動,以後好生產。”
楚韻寒微微低頭,眼中有寒光閃過,她現在只有三歲,根本不可能去保護楚夫人,而且她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啊。思來想去,只能從源頭上將這事給解決了,“孃親,我前幾日在花園裡跑著玩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那地面好像不是很平。您眼看就要生了,還是不要去花園逛了吧,每日在咱們院子裡逛一逛就行,您說是嗎?”
楚夫人聞言一驚,當即問道:“寒哥兒摔到了?我怎麼不知,有沒有摔痛啊?”
看著楚夫人焦急的臉,楚韻寒越發難受了,母親是如此溫柔善良的一個人,最後卻是疾病纏身,不過三十多歲就香消玉殞了。她連忙搖頭,低聲說道:“孃親我沒事,倒是您,最近一定要當心。”
楚夫人見她如此擔憂,一張小臉皺巴巴的,柔聲安慰了兩句,“寒哥兒莫要擔心,孃親會注意的,以後也不去花園裡逛了。”
楚韻寒聞言,總算放下心來,開心地在楚夫人臉上親了一口。
本以為這樣一來,楚夫人就可順利生下楚韻惜,可惜她忘記了,花枝葉下猶藏刺,人心怎保不懷毒。倘若有人一心想要你死,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枝頭梅花片片,一陣風過,顫顫巍巍地從頭頂的枝端墜下,流火一般,鋪了滿地。
楚韻寒正拿著筆在桌前練字,一陣風過,穿過窗子透進清冷的梅香。她抬頭看了看枝頭的重重梅花,暗香浮動,疏影橫斜,心中卻無端生出一股惆悵,總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為了不胡思亂想,她低下頭來,繼續練字。過了片刻,她本欲伸手去拿桌上的一盞硯臺,卻聽哐的一聲,硯臺落地,碎成幾片。她看著地上的殘墨點點,心中越發驚疑,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襲上心頭。
枇杷和櫻桃聽到屋裡的響動,早已跑至跟前。枇杷彎身去處理地上的碎片,櫻桃走至近前,低聲問道:“少爺,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楚韻寒搖了搖頭,想了想,如今讓她牽掛的不過是楚夫人,遂說道:“枇杷,櫻桃,帶我去孃親的漪瀾院,我想孃親了。”
櫻桃聞言點了點頭,又去拿了件大紅春綢貂皮斗篷,一邊給她披上,一邊低聲道:“我看天色變了,應是要下雪了吧,少爺多穿點,外面寒。”
櫻桃抱著楚韻寒剛行至半途,果然有雪花飄落。
楚韻寒抬頭,路邊的幾株梅花樹,在雪中越發嬌豔。松雪飄寒,嶺雲吹凍,紅破數椒春淺。
三人剛剛走到楚夫人院門前不遠處,就見人來人往,一片慌亂。楚韻寒心頭一跳,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她柔嫩的嘴唇顫抖著,“枇杷,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枇杷聞言已快步上前,抓了個家僕問了幾句。
櫻桃和楚韻寒剛剛走至門口,就聽枇杷說道:“少爺,好像是夫人出事兒了,老爺正讓人把別院的穩婆都叫過來呢!”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心中也是一片驚恐。
楚韻寒不覺捏緊了小拳頭,眼中有淚花閃爍,心中百轉千回,難道過了一世,孃親和妹妹還是不能逃過這一劫嗎?
天色越發灰暗,風雪如劍,吹在身上,好似刀鋒割過肌膚,讓人覺得骨頭髮緊。她的心裡一片寒涼,仿若寒冬的冰層。
櫻桃抱著楚韻寒快步走進漪瀾院中,正看到楚承安在門前來回踱步,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臉上滿是擔憂。
楚韻寒讓櫻桃將她放在地上,邁動著小短腿走上前,她伸手牽住楚承安的衣角,焦急道:“爹爹,孃親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楚承安低頭看著地上的兒子,明明是個三歲大的孩子,眼神卻如此堅毅,面對她的質問,他竟生出一股愧疚,啞聲說道:“寒哥兒,是爹爹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孃親。今日午後,你孃親就說肚子不舒服,原以為只是吃壞了東西,就讓人趕緊叫來了劉大夫。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