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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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景曜正喝著酒,卻一直留意著傅瑾萱那邊,看著她忽然走出去,臉色還有些紅,心裡有些擔心。他正欲站起身,跟隨而去,卻突然有兩個朝臣前來敬酒。
他剛從邊城回來,雖大權在握,但在朝中的影響力卻遠不如容彥,他有意拉攏些人,以後也方便謀事,遂並未拒絕。只是不曾想,走了兩個,又來兩個,說了一通的話,非要給他敬酒。
景曜隱約感覺到不對勁,為何那麼多人突然同時來找他,感覺是有意在絆住他。想到此處,他直接將杯子一摔,起身而去。
他走出殿門,就有一個黑影飄忽而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越聽,臉色越難看,直接甩出一掌,“混賬,不是讓你寸步不離麼?!”
黑衣人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掌,當即跪在地上,臉色難看,“是屬下辦事不利,還望將軍息怒。因為是王爺的人,他們有腰牌,限制了所有人的去路。”
景曜聞言,又是一腳踢出,“要你何用,居然還被發現了行蹤!就肅王養的那群廢物,你都辦不了?若是今晚萱萱出了什麼事兒,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說罷,疾步往湖邊行去。黑衣人跪在地上,哆嗦了幾下,站起身,跟著他往前行去。
景曜快接近湖邊的時候,明顯看到幾個黑影往前略去,似乎因為發現他而紛紛離去。他心頭一跳,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直接健步如飛,倏忽不見了蹤影。
景曜快到湖邊的時候,早已沒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唯餘湖面一個巨大的水花。他看著那水花,心頭巨顫,嚇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裡。他大叫一聲“萱萱表妹”,直接撲向湖面,那一刻他恨不得背上生出一雙翅膀!
冰冷的湖水將他瞬間包裹,他已經忘記了寒冷,只拼命地潛到水下,抓住那即將消失在視野中的一抹紅影。從未有那一刻如那時一般,驚心動魄,感覺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
他終於抓住了那抹衣衫,繼而將人整個攬在懷中,又拼命地往上游,眼看胸腔的空氣都快沒了。又是撲騰幾聲,好幾條黑影跳進來,將他們兩人托起。
景曜跪在冰涼的地上,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傅瑾萱,只覺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疼,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懼怕。他顫抖著雙手,疊到一起,置於她的胸腹間,用力按壓下去。一邊按著,一邊嘴中喃喃,“萱萱表妹,萱萱表妹,你不要嚇表哥啊,快點醒來。”
此時宴會廳中的眾人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事,紛紛圍攏過來。傅瑾蘭看到地上躺著的傅瑾萱,好似早已失去了呼吸,嚇得差點跌倒。旁邊的太子手疾眼快,將她抱到懷中,急聲說道:“蘭兒,你不要多想,她會沒事的。你肚中現在有了孩子,不宜這樣悲痛。”
這邊勸慰了傅瑾蘭,又命令府中護衛將各位賓客送出府去,僅留了一位太醫和些許親近之人。又讓嬤嬤將魏子騫直接抱回去,不要到湖邊來,如此安排了下去,越發緊緊地抱著懷中人。
人潮漸漸散去,唯餘幾人站在邊上,一個個都不敢大聲呼吸,俱是屏氣凝神。
傅瑾蘭看著生死不知的傅瑾萱,只覺渾身發寒,為何這可憐的妹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這種痛苦?她趴在太子肩頭,默默地垂著淚。
太子輕撫著她的發,心中也是波瀾起伏,到底是何人,竟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太子的生辰宴當日,在太子府中傷人,還傷的是太子妃的妹妹,這不是明擺著跟他過不去嗎?!
景曜根本不知道周遭發生了什麼事,他的眼中只有傅瑾萱,他的耳中只能聽到手掌按壓的聲音,如此快速反覆按了十多下,身下的人兒才驀地嗆出一大口水來。
他的心好似突然活了過來,快速地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將水控出來。雖說水吐了出來,卻仍不見人醒,剛剛復甦的心,又一點一點地乾枯下去。
景曜抱著她的身體,聲嘶力竭地喊著她的名字,眼中迸出淚來。
太子見狀,直接讓那位太醫上前。那人抖抖索索地靠近,在她手腕處診了一下,搖頭說道:“肺中水已除,按理人應該醒來才是。不過,性命應該是無憂了,只要好生靜養,過幾日或許就會醒來。”
景曜目眥欲裂,抓住太醫的領子,怒吼道:“你說什麼?過幾日?或許?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太醫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跟大將軍對視,看到他此時暴怒的面孔,身體抖如篩糠,戰戰兢兢地說道:“她應是鬱結於心,長久積壓,若是本人不想醒來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
景曜聽了,整個人如墜冰窟,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