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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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曜看著傅瑾萱興奮的小臉,不覺嘴角輕勾,“一直都有,只是之前很少來,若是你喜歡,以後經常帶你去畫舫遊玩。”
傅瑾萱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唇角上揚,眼角眉稍暈著淡淡的金色,“我非常喜歡啊。”
這邊兩人正說著,只聽幾聲鑼鼓,響徹秦涼河,“花魁鬥”開始了!
今年的“花魁鬥”是由獻王主持的,獻王乃當今皇上的弟弟,一直沉迷於酒色,流連於秦樓楚館,是上京城各青樓的常客。獻王生得風流倜儻,又出身皇室,自是各青樓的貴客,已經連續三年被推舉為“花魁鬥”的主事人。
傅瑾萱看著臺上的獻王,嘆了口氣,又是一個日日流連楚館的王爺,這皇家還真是亂啊。
景曜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獻王與肅王多有不同,要知道,即使是眼睛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有些人為了保護自己,會小心地披上保護殼。尤其是伴君如伴虎,為了打消他人不應有的念頭,往往會選擇隱藏真實的自己。”
景曜的聲色低沉,夾雜著江邊的風,有種清風拂面的感覺。這麼近距離之下,傅瑾萱覺得耳廓有些癢,就像有羽毛在撓,她的臉頰不覺有些紅。
傅瑾萱聽懂了景曜的話外音,此時再看臺上的獻王,又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獻王的話說完,“花魁鬥”才真正地開始了。
對於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的傅瑾萱來說,當真是新奇又興奮。她伸長了脖子,看著臺上的表演,瓷白的臉頰掛著笑,眼中映著湖光,墨黑長髮隨風飄蕩,周身自有一股清逸之氣,好像月下的仙子。
景曜並未看臺上的花魁表演,而是專注地看著傅瑾萱。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看著她,在他的眼中,她一直都是安靜的,平日裡話不多。有時候甚至是軟弱的,即使被人欺負,也不會主動反抗,好像缺少了生機。
而此次落水後,她整個人好像都變了,不再是他印象中的柔弱小兔子。她會報復欺負她的人,她會對她喜歡的事手舞足蹈,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整個人充滿了生氣。
景曜望著畫舫外的水,碧波盪漾,輕泛漣漪,黑玉般的眸子半眯,這真的是他的表妹嗎?不過是一次落水,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喜好嗎?
“景曜表哥,快看啊,這個天香院的花魁好厲害,居然能在水上起舞!”傅瑾萱婉轉清透的聲音響起,如出谷黃鶯一般,喚回了景曜的沉思。
景曜將頭轉向前方的臺子,順著傅瑾萱的手看過去。
但見一綵衣女子,頭挽飛天髻,身材婀娜,體態輕盈,彩袖翻飛。女子手執兩把摺扇,時而抬腕遮面,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展開,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隨著樂聲漸漸高昂,她手中的摺扇也如絲絃一般,舞得唯有一個殘影,轉、甩、開、合、拋、收,行雲流水,若龍飛若鳳舞。這邊樂聲漸止,扇子舞也接近尾聲,最後一個降龍擺尾,完美收官。
河面上瞬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不斷迴盪在水面上,越發顯得震耳欲聾。
傅瑾萱雙手託著香腮,趴在桌上,津津有味地咂了咂嘴,口中喃喃,“好厲害啊,這扇子舞真是惟妙惟肖,舞姿輕盈優美,飄忽若仙。”
景曜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低聲說道:“此女名喚雪青,在去年‘花魁鬥’大賽中拔得頭籌。”
傅瑾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心中千迴百轉,這個雪青如此厲害,不知會不會壞了她的事兒?遂直接問道:“那她去年可是跳得這個扇子舞?”
清風拂過,捲起幾縷青絲在景曜身後飛揚,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看著傅瑾萱說道:“去年她也是跳舞,但並非扇子舞,而是霓裳羽衣舞,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迴風之流雪,最終拔得頭籌。而這扇子舞,卻是第一次見,應該是她為了今年的‘花魁鬥’,特意編排的新舞。”
傅瑾萱聽完,沒想到這個雪青如此有才,看來是遇到強勁的對手了。她故意試探著問道:“那樓外樓的花魁娘子能比過這位雪青嗎?兩人還真是有緣,名字中都有一個‘雪’字呢。”
景曜唇角一勾,黑眸深不見底,“我也不知那樓外樓的花魁娘子的琴藝到底有多好,所以無法妄下評斷,端看一會兒她的表現了。”
傅瑾萱還欲再問,耳邊突然響起了清靈的歌聲,當即又將腦袋轉向了看臺。
但見一女子著一襲粉色長裙,臂上挽著煙羅紫輕綃,腰肢嫋娜,猶如楊柳輕盈。她手執檀板,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