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弩張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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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萱嚼著燒賣,只覺兩道熾熱的視線一直盯著她,這讓她如何好好吃飯啊,會消化不良的。
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傅瑾萱努力地找了個話題,她轉向容彥,輕聲問道:“彥哥哥,怎麼那麼快就回到上京了?你不是去江南了嗎?”記得當時容彥說過要去江南,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應該回不來啊。
容彥看到她的嘴角泛著一些油光,從袖中抽出一條雪白的錦帕,輕輕地給她擦了擦,看到她忽然圓睜的水眸,笑著道:“怎麼了?以前不都是我給你擦嘴角嗎?看來我不在幾個月,你以生疏不少,這可不好。”
傅瑾萱一副被驚嚇到的表情,原主跟容彥到底發展到何種地步了?連這種擦嘴角的曖昧動作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嗎?
容彥似乎沒有看到景曜即將噴出火來的黑眸,以及傅瑾萱的驚愕,只是自顧自地說著:“本來還要半個月才能到上京的,但是收到了你落水的訊息,就快馬加鞭趕回來了。本來不打算走水路,但是為了加快行程,只能走水路,在船上吐了好多次。”
傅瑾萱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心疼起來,雙眼露出些許心疼,“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彥哥哥。”之前沒有仔細看,此時看來,容彥好似真的比之前消瘦了一些,月白長衫都顯得有些寬大了。
景曜看著容彥在傅瑾萱跟前賣慘,有些嗤之以鼻,明明是個男兒身,偏要裝作很柔弱的樣子。平時在朝堂上看他跟那些大臣爭辯,可從未露出如此情態,那叫一個出口成河,叱吒風雲。
容彥對景曜的嗤聲仿若未聞,直接伸出手,覆上傅瑾萱的小手,聲音清雅溫潤,“萱兒,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不會放過那害你之人的,以前只覺使點小心機無傷大雅,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沒想到她們竟然敢算計你的性命,我絕不會放過。”
傅瑾萱還未說話,景曜已經開口了,“這事兒就不勞容大人費心了,這是我們的家仇,自然要由我們自己去報。你說是不是,萱萱表妹?”
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傅瑾萱的另一隻手,也攥在手中。
傅瑾萱看著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明明是大魏王朝最出類拔萃的男人,為何在她面前卻如此幼稚?誰能告訴她,該如何是好?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怎樣都好,反正這仇我遲早都要報的。新仇舊恨加一起,他們一家子,沒一個能逃掉。”
新仇舊恨?容彥狹長的眸子閃過暗光,不解地問道:“你和她們還有舊恨?她們還做了什麼?”聲音中帶著些許恨意。
景曜心中清楚她所講的舊恨,但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表妹無緣無故地要為杜妙菱報仇?明明兩人之間沒有一點關係。但是他並未說出自己的疑惑,反正他看蕭如晦也不順眼。上次吃飯,他分明看到蕭如晦偷偷地看錶妹,光憑這個就不能放過他。
傅瑾萱不知道容彥是否已經知道了杜妙菱的死,所以說話時有些小心翼翼,“我在明覺寺為母親上香的時候,認識一個姑娘,情意相投,就以姐妹相稱了。但是半個月前,突然聽聞她投湖自盡了,後來才知道竟是被所愛之人背叛,而背信棄義之人正是傅瑾梅的夫君,今年的狀元郎蕭如晦。”
容彥聞言,面露震驚之色,急急問道:“你剛剛說誰?蕭如晦?那投湖自盡的女子可是叫杜妙菱?”
傅瑾萱看他緊張的神色,看來他還未知曉她已死的訊息,估計是一直都在江南,此次又是直奔上京而來,還未聽說也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的死,就有些心痛難耐。她暗自調整了一下情緒,假裝驚訝地問道:“正是杜妙菱,怎麼,彥哥哥認識她?”
容彥彷彿突然陷入了回憶中,片刻後回過神來,聲音有些暗啞,“我在去江南之前,途徑昌平縣,去我姑母家過了幾天。曾受當地知府之邀,為其女授了幾節古琴課。那女孩就是杜妙菱,也算是驚才豔豔的一女子,沒想到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真是讓人惋惜。當時我在給她指點古琴時,曾見過那蕭如晦一眼,他的眼中並不單純,帶著些慾望,應是個愛慕虛榮之人,只是沒有想到後來兩人會在一起。”
景曜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容彥竟然認識那個女子,還指點過她的琴藝,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樣都能扯上關係。
傅瑾萱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惋惜,雖然只是短短几日,他能如此記著她,她已經很感激了。最起碼這個世上,除了知府父親,還有人記得她,真好。
景曜從傅瑾萱的臉上,明顯看到了悲慼之色,為何表妹一提起那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