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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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別人看不到傅以漸和楚韻寒在偷偷地眉來眼去,但是楚韻蘭卻看得分明,她是如此地痴迷著那個人,甚至連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放過。
可越是看得仔細,心就越痛,為什麼那個傾國傾城的男人非要去喜歡一個男人?她到底哪裡不如楚韻寒?她痛苦地看著,好似五臟六腑都在火上煎熬,心裡的恨像熊熊燃燒的烈焰,不能控制,無法停息。
不知楚韻寒說了句什麼,那人一向冰寒的臉竟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笑意,那般美好,水蓮花般明豔照人。看著那笑,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傅以漸時他唇邊一閃而逝的笑,也是這般讓人難忘。
楚韻蘭十二歲的時候,早已是上京城家喻戶曉的才女,還未及笄,已經有人上門求娶了。但是她那種人,註定眼高於頂,一般人又怎會入的了她的眼!
一個偶然的下午,她穿過花園,正是早春時節,遊絲軟系飄香榭,萬絲楊柳,都捻作,長生縷。
雪白梨花隨風招展,正是最豐盛繁華的時候,雪白濃烈,風一吹,滿樹白雲落雪。樹下坐著一個人,那人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都籠在一層淡淡的梨花白中。萬千青絲如瀑,披散在身後,隨風輕舞。
她看著那背影,不覺被吸引,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她不知是想看一看那人的容顏,還只是因為心中好奇難抑。剛剛走進,那人似乎聽到響動,忽然轉過身來,嘴中還寵溺地說著,“小東西,為何去了那麼久?我……”
只是話未說完,看到面前的陌生人,嘴角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眼中飛雪重重,似有寒冰利劍射出,“你是誰?為何在這裡?”說出的話冰寒透骨,讓人不敢再看他一眼。
楚韻蘭見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間,只覺心中開出花來,眸如美玉,肌如瑩石,薄霧輕籠,木樨如雪,果然如她想的一般,高雅貴氣,芳華難逐。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卻忽然被他散發的冰寒之氣凍住,哆哆嗦嗦,許久未發一言。她明明是那般能說會道之人,卻唯獨面對他,一個字也說不出!
正當她站在那裡抖若篩糠,他眉目如畫,傾城傾國,好似微風中徐徐綻放的梨花,忽而看著她身後,表情瞬間又變了,好似大雪初融,微微一笑。
楚韻寒從她身後跑過來,直接走到他跟前,俏皮地說道:“我來晚了,是我不好,但是我有東西要送你。”說罷,從身後拿出一個柳條編的環,輕輕地戴在他頭上。
雖只是個簡單的綠色花環,戴在他頭上說不出的好看。下襬金絲勾成的折枝梅花蜿蜒妖嬈,他似笑非笑,“小東西,消失那麼久,就是為了編這個?”
楚韻寒一邊推著他,一邊笑著答道:“我若說是,你還會生我的氣嗎?”
他將手放在腿上,一手支著下頜,偏過身看她,烏亮的黑色髮絲柔軟地覆蓋著象牙一般精雕細刻的頸項,“就算你說不是,我也不會生你的氣。”語聲中都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了。楚韻寒從始至終好似都未看到她一般,而那個男人從楚韻寒出現,視線裡就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楚韻蘭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嘴唇,指甲掐進肉裡,好似這樣,才能忍住不斷噴發的嫉妒和痛恨!
從那天起,楚韻蘭的心裡就住了一個人,生了根,發了芽,拔不掉,也鏟不去。後來她才知道那人正是皇帝唯一的弟弟恭親王傅以漸,身份貴重。她卻越發痴戀,每次傅以漸來國公府,她都會藉故留在府中,只為遠遠地看他一眼。
就這樣偷偷地看了五年,她也從豆蔻年華的少女,逐漸走向老姑娘的佇列。鄭夫人曾給她相看了無數的上京貴公子,但是她卻一個也看不上,因為心中藏了一個人,那人是最好的,其他人怎麼都比不上。後來鄭夫人漸漸發現了她的怪異,也懷疑她心中有了心儀之人,但怎麼問,她都不願說出來。
是什麼時候改變想法的呢?一個多月前,正是楚韻寒和楚暮秋闈結束,那一日她要早起跟祖母去廟裡上香。去祖母院子的路上剛好路過楚韻寒的清風院,她不過隨眼一瞥,剛好看到一個勁瘦頎長的男人身影走過,一身玄衣,氣質清貴,臉上似乎還帶著饜足的笑意。
那個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估計也會認得吧,畢竟在心裡藏了五年!可是他卻一大清早地從楚韻寒的院子出來,兩人是什麼關係可想而知!她當時心中升起一股懼怕,她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就要永遠失去那個人了!
楚韻蘭此後想了很多,傅以漸如今是位高權重的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