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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柱劍跪倒地,堅硬而冰冷的青石板上,咯的膝蓋生疼,她只覺身體百骸如沒有釘子固定的桌子一般,五臟六腑皆快活的按著自己的意願亂飛,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而此刻的腦子裡更像是煮開的沸水一樣,每個細胞都張牙舞爪似要衝出腦殼。
丹田處的真氣亂竄,此等感覺怎麼一個酸爽了得。
雁丘抬手抹了去嘴角上的血,她相信,若此刻有人給自己一劍,她真的能用眼,看見那氣流和電流般的真氣衝出體外,電死那變態。
這廂還未想完如何電死那人,一口鮮血又吐出來,只覺得眼皮重的如灌了鉛一樣。
然後她看見眼前景物在亂晃,天地都在旋轉,旋轉!
像一潭安靜的秋水被扔進了石頭,盪漾起漣漪,一圈一圈,好多圈。
遠處像是有人聲走近,環佩叮噹,清香徐徐……
一雙顏色甚是猥瑣的靴子進入了她的視野,那是極其明媚的妖紅,她努力克服地球引力,抬起自己那個重的似好幾噸石頭的腦袋,看見那雙猥瑣靴子身後的一個打扮得像現世苗族人的女孩。
只是那女孩頭戴的是一朵九頭鳳鸞金釵,正歪著腦袋斜斜的盯著她,見她抬起了腦袋,便一步步走近。
身旁那猥瑣靴子的女子因為離得太近,需要將腦袋垂直90度方可看見,她懶的很,一直沒能看見臉,見那女孩一步步走近,那猥瑣靴子趕忙上前攔住,以一種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句什麼,語氣甚是懇切。
雁丘放下腦袋,盯著磚縫笑笑,這聲音怎麼有點像閩南語呢。
接著那姑娘也回了句什麼,八成是那人不想讓她靠近,她不願意吧。
那女孩按下那人的手,上前一步,蹲下身來以標準帝京話問道
“你可是需要我幫你。”
雁丘聽那聲音極其好聽,婉轉如箜篌,抬頭見那女孩十四五歲年紀,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確也極其細膩,像是長年生活在沿海城市的那種感覺,眼睛漆黑如墨,通身氣派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貴,卻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凌厲,像是那種於血脈中傳承的優雅。
她心裡暗暗稱讚這女孩小小年紀卻能擁有這一身高華之氣。
一會又想起這世道真特麼不公平,說什麼人人生而平等,簡直是天方夜譚,簡直就是忽悠下層屌絲毒雞湯,想自己前世,那麼拼命玩命的努力,到死前也不過是個副教授,一年前本該有個職位空缺,卻被別處空降的一個人給佔了,唉真是人比從該死。
雁丘晃晃腦袋,覺得自己今天特麼怎麼了,這麼不合時宜的想起前世那些懷才不遇的屁事來,現在眼下自己經脈真氣亂竄,再加上那個黑衣死變態男子暗害,連站起來都有問題。
而眼前這個身著異服的少女,明顯不是帝京人,是敵是友還未分辨。
想到此處,她再覺胸前一痛
“哇”的一聲,再次吐了血,她咂咂嘴,覺得這血味道還不錯,甜絲絲的。
便感覺天地都在搖晃,搖晃,那一點光越來越小,最後消失。
她,暈過去了。
那著紅靴的侍女上前道“公主,此人來路不明,不可”
那異裝少女輕笑一聲“本公主這雙眼睛又不瞎,還用你提醒,來人,帶回驛館。”
心想也算是我為這西梁積德一件。
一夜無聲,遠處傳來子歸輕啼,夜中天空裡又徐徐飄起了雪,讓早春裡開的梅花覆了一層白霜。 彼時
玄武街秦王府
一黑衣男子自外匆忙入內院。
見玄林立在門口,上前噗通一聲跪地
“玄將軍,出事了!”
玄林雙目一震沉聲道“快說!”
門砰的一聲突然開啟,鳳蕭斜斜靠在昏黃燭火下,持一卷書,漫不經心的發愣,見有人冒然開門,不悅的皺了皺眉
“玄林,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玄林噗通一聲跪地
“殿下,雁姑娘出事了。”
鳳蕭呼吸一滯,握卷的修長手指緩緩加重,半晌沉聲道“講!”
玄林心中一顫“剛暗衛來報,雁丘娘自嘆為觀止巷子出來後,遇到了襲擊,因那人路數極為奇異,以一支壎曲將她困住,因形式奇異我們的人不敢冒然接近,那人離開後,雁姑娘被幾個東渝國的人氏打扮的人帶走了,因那幾人身份特殊,關係西梁與東渝兩國邦交,暗衛……並沒直接出手……。”
鳳蕭不動聲色的聽著,放於桌上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