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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蕭眉峰輕挑不答,心想若要讓你知道這是我麾下的官員,憑你那惡毒的猜想,難保不笑掉大牙,有損本王威儀。
“不認識。”
雁丘心中呵呵,騙誰呢,你剛剛那恨不得飛奔下去宰了那人的殺氣,周身三尺之外的空氣都凍成了冰,俺猜想這人八成是你手下的幕僚,或者你那集團中的某個骨幹,平時定是謙謙君子,正氣凌然,突然被你抓到了真實猥瑣面目,你氣不過自己被騙,想宰他,你怕俺笑話你,所以說不認識,嘿嘿,真當姑娘我是傻白甜啊。
她面色古怪的打量了鳳蕭一眼,抬頭看了看天色,心想那秦老頭這會進去了也半個時辰了,現在下面吵雜起來,這會子行動應該沒啥問題了。
她嘿嘿一笑,扯了扯身旁那人衣衫,指了指後院某處的屋頂。
鳳蕭會意,提氣上行,一個起落,便落到那處房簷上。
雁丘居於他身後,見他身手瀟灑利落,心中暗暗稱讚,真是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啊。
片刻又罵道,放你身上真是可惜了。
她則繼續蹲在原地,輕輕挪動了下已經麻木的腿,便見不遠處屋頂上那人以極其靈敏的爬到了第二個屋簷上。
她心是無限納悶,這傢伙腦子抽風了,看男男上癮還是啥,難道今天來不是探探路,認認人,難道原計劃不是綁架那小受,以此來威脅老秦?讓他說出點老三辦的壞事?難道剛才討論會上聽講的不是自己?
這廂她還未感嘆完,便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人竟然……竟然,縱身跳了下去。
她抬手扶額往死裡翻著白眼,心裡一萬遍惡毒的問候了一個他皇陵裡的祖宗,但又想著他要是被人抓了自己一個人逃跑,有點不符合江湖道義啊。
嘴裡罵罵咧咧,一狠心,終是跳下了屋簷,向著他那上方向奔去。
歎為觀止,真真是院如其名啊,人還未走近,便嗅到那讓人慾仙欲死的香粉,孌童呢喃軟語,讓這正月的寒風都軟了幾分。
屋裡的正忙活的兩人,見屋頂上突然跳下來一男子,正驚的眼珠子要掉了出來,這廂沒過多久窗戶外又翻進來一人,眼珠子又回去了。
雁丘進來後才發現一屋內一副詭異的氣氛。
床上兩人,一個瑟瑟發抖跪在桌子旁舉頭以無限驚恐之勢仰望橫樑,一個呆萌至極衣衫不整的靠著床沿閉目微醺,似乎被點了睡穴。
還有一個坐在橫樑上一副打算欣賞活春宮的模樣的人。
雁丘看了房梁一眼,便被眼前那一抹風光無限的春色吸引。
床下跪著的那男了不著寸縷瑟瑟發抖,嗯,一身古銅色紋理分明的面板,肌肉一條條的,有型但不誇張,從背影來看,身材不錯,利落乾淨,該寬的寬,該窄的窄,應該是個武將,她繞有興致的上下打量著,嘖嘖有聲,感嘆這世道太特麼不公平了,這麼好的基因得不到遺傳,不難給後世腐女們一飽眼福,真是可惜了,怎得偏生喜歡男人,不過養眼到是真的。
鳳蕭見她跟了進來後,眼睛一真盯著沒穿衣服的男人,眼底一絲不悅一閃而過,片刻,便從橫樑上旋身而下,正正擋在她面前。
回身對地上那人道“既然都懂了,那麼便按我說的去做吧。”
雁丘轉眸看著兩人,敢情剛剛錯過了什麼?
地上那沒穿衣服的男子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聽得他這樣一說,得知自己活命了,趕忙跪地磕頭。
鳳蕭冷哼一聲,衣袍一掀,轉身猛的一腳踢開了花房的門。
“砰”的一聲巨響院子外的喧囂瞬間靜了下來,只聽身後一聲冷喝
“好你個裴嵩,今日可讓我抓了個正著,你還有何話可說。”
鳳蕭盛怒之下,一腳將那門板給踹了下來,屋內的情形纖毫畢現,眾人都是風月場合出來的,況又在帝京腳下,出個達官貴胄來尋樂,也正常不過。
片刻功夫,一個打扮著實雷人的媽媽桑上前道
“這位爺您有話好好說……”
鳳蕭黑著臉,別過頭不理那人,轉身對著那人罵道“本王平生最恨這種汙濁之地,回府自領三十軍杖,至此,你裴嵩與我府再無瓜葛。”
彼時。
隔壁一中年男子,輕輕貼著半透明的窗戶紙,眼含笑意的觀賞著外面的喧囂。
一雙指節修長的手,輕輕搭在他肩上,一男子聲音陰柔如斯“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聲低沉的嗤笑,拉著那男子,到圓桌前。
那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