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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道“誰要成親?”
雁懷橫眉一豎,多年浸淫官場而散發的威嚴之勢,讓書房內的空氣滯住“你!”
雁丘不悅,心中一股無名之火開始灼燒“我可答應過?你便這樣急迫的賣女求榮?”
雁懷怒火中燒,大喝道“放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到你嘴裡就成被賣了,真是越來越不上道。”
雁丘剛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出。
進門後便見尺素一人坐在書桌前。
她忽然後退兩步,再次上下打量了一圈確定是自己房間沒走錯,便鬆了口氣。
天氣已暗下來,那孩子與婦人已被移送到偏廳,尺素在旁邊圓桌上寫藥方,見她回來頭也不抬道
“怎麼這副樣子,誰挖你家祖墳了(雁丘語)”
雁丘臉拉的極長冷笑一聲“祖墳沒人挖,怕是要冒青煙了!”
尺素不理會她只當沒看到“你父親給你許了人家,是或否也?”
雁丘垂了垂腦袋,活動了一下脖子答“是也!他可是攀上皇親了,奶奶的。”
尺素放下手中的筆,定定的看著她“聽說是七皇子,你可願嫁?”
“嫁個屁,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樣的盲婚啞嫁不是荼毒我幼小純潔的心靈嗎?況且我還未成年,這樣做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尺素見她一副炸毛的樣子,也不再多言,只低頭寫著藥方,半晌,見她發洩完畢方才
道“若師傅告訴你,你母親還活著,你可願離開此地。”
雁丘定了定神,抬手摸了摸尺素的額頭道“師傅,您今兒沒發燒阿。”
尺素不理會,抬手拍掉她的爪子,雁丘嗤笑一聲,靠在椅子上。
兩人關係相比於雁懷而言更像是父女。
“師傅現在有一事要求你?”尺素一臉正色。
嚇的雁丘也不敢在馬虎忙道“師傅,有事您說話,還談什麼求不求的。”
尺素道“我希望你能護送這孩子出城。”
雁丘向後瞥了一眼,癟癟嘴道“不算難事,可以答應。”
“還有一件事”
“您說”
“我傳傳授你的功夫,你必須去江湖歷練,只有經歷了人世疾苦方才算得上是大成,若是沒有,這十幾年所學真氣必定會在你五臟六腑內淤積亂串,直到經脈倒行,血崩而亡。”
雁丘聽完唬的呆坐在凳子上“為何你當年不早說,你早說我還練什麼勞什子武功,不對,是你們算計我!”
她忽然覺得後背發寒,想著自己自十五歲後,那股丹田處真氣隱隱竄動,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自己根基不穩,沒想到,這特麼是個坑爹的玉女心經,葵花寶典,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橋段啊。
恍惚間突然想起自己五歲時對母親說過自己想習武,以後可帶著母親行走江湖,看九州大好河山,那時沈宛但笑不語,眼眸望著十萬里長空,第二日,尺素便帶到自己面前,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走上進了別人早已謀劃好的網中。
尺素見她眼中真的閃過驚駭之色“不是我算計你,我只是應你母親之託。”
雁丘不解“什麼意思?我娘算計我?”
尺素道“你母親……希望你不要像她一般做牢籠裡的鷹,她希望你能親身體驗生活的本真,希望你夠強大,希望你能擁有選擇命運的權利。希望你能看盡九州大好河山。”
雁丘頹然靠在椅子背上,想起這一世的母親,想起十幾年前,春風海棠雪,梧桐夜雨時,臨窗下那個眉眼憂鬱的女人,輕拂著她的頭髮道“我兒,娘多希望你能自由自在,不被這世間一切繁瑣而羈絆,多希望你能活的恣意多型,不必違心於這世俗倫理。多希望你能忠於初心,不必糾葛於這尺寸牢籠方寸天地。可這前提是你必需要強大,強大到讓任何人不敢再操縱你的命運!切莫要如我一般,切莫要如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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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這兩千字,發存稿的時候漏下了,今日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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