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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丘一時語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小鬼,那孩子怔一怔,以為她不相信自己拿得出黃金,索性在懷裡掏阿掏,摸出一塊通體潔白的羊脂玉塞到她手裡。
那玉入手溫潤,片刻卻有絲絲涼意傳來。
她前世是做考古的,對各朝代的皇家陵墓陪葬品都司空見慣,而眼前這塊單單是這通體色澤,便知是玉中極品,普通人是極難見到。
玉上正面刻著,梅花篆,嗯,她上前打量了下,隱約可見“南,風”兩字。
笑了笑,這孩子的名字,有些熟悉啊。
那孩子微微昂著下頜,帶著一絲骨血裡身為貴族的優越自通道“等我們出去了,你便拿著這塊玉到帝京城北的臨淵樓去取錢。”
雁丘不語,低頭摩挲著那塊白玉,手指有一下無一下手敲擊著玉石,思忖著眼前這孩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不妨那孩子趁她出神,將藥瓶往她手裡一塞,自己負手背身到了門下。
雁丘心中嗤笑一聲,這孩子也忒知禮了,一面將玉放入懷裡,等著那個便宜師傅尺素回來好好問問,這到底是塊嘛東西?能值這麼多錢?
做為新世紀獨立女性的代表,愛天愛地愛黃金,並且對黃金的熱愛之情遠超過了對美男的雁大姑娘,怎麼能放棄這麼一個大好的賺錢機會!
一刻鐘後,她將那女子傷口包紮好後,臉上血汙也清理幹靜。
方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女子三十五歲的年紀,眉如遠山,鼻樑有些塌,嘴唇緊抿,這樣一看相貌平平,她眉心處緊皺成川字,想來傷口還是痛的厲害。
她心中暗贊,這人真是能忍,那渾身上上傷口處處在人身痛處,下手的人明顯是讓她放棄身邊那孩子,她卻能一直忍到現在,真是可敬。
院外有腳步聲,由遠而近。
門外有人風塵僕僕入門,還未至門前,那少年人便要抬手去劈,雁丘心知是她那便宜師傅回來了,剛要阻止,便見那少年在開門前已倒下,正好被抱在尺素懷裡。
門外來人蓑衣,斗笠,一身雪花,他還未來得及解開,便將那少年抱至床榻上。
待看清楚床榻上還有一女子時,不悅的盯了一眼雁丘。
沉聲道“告訴你多少次了,讓你搬到這角院落是為了專心練功,不是讓你多管閒事的!”
雁丘嚥了口唾沫,看著這個眉毛上還沾著雪的中年男子,濃眉如墨,濃眉倒豎,雙眼如牛,目呲盡裂,一臉正氣的像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的人。
暗暗搖著腦袋,心中竟然想著“還好當年我娘沒選擇嫁給你,要不然我得生成啥樣阿。”的荒唐想法。
尺素,據他自己說是自己母親沈宛的藍顏知已,孃親去世前,便委派他與桑梓來相府照看她的起居,左相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並不常住在相府,哦,對,十歲以前,是住在相府的,後來隨著雁丘的功夫與日俱進,便離開了,每月只有幾天來此,定期檢查她的功課,由此她經常感嘆,這師傅的行蹤與大姨媽何其相像。
雁丘笑嘻嘻湊上前問道“你知可我救這兩人,得了多少錢?”
尺素一楞道“多少?”
雁丘賊兮兮的一抬手
尺素道“五百兩?”
雁丘癟嘴鄙視道“土鱉,是五千兩黃金。”
“黃金啊,有沒有很激動!”她誇張的比劃著。
尺素聽得若有所思,再次打量了一眼床榻上兩人,雁丘這廂確把那塊羊脂玉拿出來給他瞧
“來來,給你瞧瞧。”
尺素搖頭也不接那玉只皺眉盯著那孩子,半晌“是個麻煩?”
雁丘不解上前復又湊上來問“怎麼說?”
尺素嘆息一聲“你對朝野與九洲之事不聞不問,哪裡知道,這天下怕是要亂了。”
雁丘霍的一聲站起來“要打仗了?”
尺素低頭見那孩子蒼白的臉色極其難看,抬手點了他幾處大穴,取了個藥丸塞進他嘴裡。
方才點頭道“北燕叛亂。”
雁丘長呼一聲“你不是常說那西梁老皇常年以殘酷手段鎮壓北燕,弄的民不聊生嗎?不叛亂才怪,這叫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革命有理,叛亂無罪!”她有模有樣的振臂高呼。
尺素白她一眼道“你可以號的再響些,讓整條街的人都聽見,明兒你雁家就被抄家滅族,流放的流放,斬首的斬首。”
雁丘嘿嘿一笑狗腿般的將旁邊銅爐上的茶壺取下,給他斟了一杯茶“師傅您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