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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簌簌飛落,飛棉扯絮般,比剛才又大了一些。
滿院靜謐,只聽得雪壓於院中那棵老梅枝上,發出的吱呀輕響。
雁丘立於雪中,輕抬手拂去眉上的雪花,目光灼灼盯著一處,豎起耳朵,仔細尋著那人聲息。
半晌,無人應聲。
她眼底一絲不奈閃過,抓起一把雪,向著某處方向奮力一擲
半空裡只聽得“咔嚓”一聲,不遠處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
“你丫的躲貓貓還真來勁了。”雁丘破口罵道
隨即便聽見一聲極好聽的男子嗔笑,眼前白光劃過,一道玉色身影,自半空裡劃出一個弧度,自下而上來看黑色繡銀線祥雲的靴子,玉色流雲般的雲錦銀竹底的長袍,腰間被同色五指寬鑲金嵌玉的腰帶束起。
那男子如一團雲一般輕飄過來。
待雁丘看清那人相貌後,倒吸一口氣。
眼前這人身形筆直英挺,膚色淡白如玉,轉眸處如迴風舞雪,流動間似倒峽逆波。
那一雙眉宇遠見時浩蕩疏朗,墨如剔羽,確又於精細處透著一股空濛,讓人想起三月裡杏花煙雨江南岸的柳,於涓涓細流裡,倒映魅惑無雙。
這人一副雍容淺笑溫潤如玉的模樣,但那清冷如古井的眼底裡藏著淡漠與疏離,讓人想起秋分之後涼夜如水下的月華,一地清輝之下,卻是無邊的孤寂與寥落,那感覺像盛宴之後,鉛華洗盡,舞裙謝罷的蒼涼,那蒼涼與悠遠裡,是那男子高樓獨立,望盡天涯路的寂寥。
看他明眸流波,仿若照進婉轉芳年裡,單單這一雙眼睛,便讓人生出無限遐想來。
一瞬間她忽然想起前世讀的紅樓,曹公對寶玉的描寫,“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她心中暗暗咂舌,嘖嘖兩聲,極其遺憾的搖了搖頭,真真是男色誤人阿,長成這樣聖潔,叫她老人家如何辣手摧花。
這廂她感嘆還未盡,便聽那男子負手上前一步,低沉如壎的嗓音幽幽道
“原來姑娘喜歡女上男下阿。”
她還未從自己的YY中走出來,乍聽美人講葷段子,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剛剛誰還說這傢伙聖潔來,大庭廣眾之下就敢這樣對她講葷段子,MD,妓院的妓女都比他聖潔。
她趕忙在心裡抽自己一耳刮子,後撤一步,眯起眼睛與那男色對峙冷聲問
“你是與他們一夥的,還是路過看熱鬧?”
男子嗤笑笑一聲,眼眸如水,輕輕一漾,三千星河斑斕瞬間失色,那低沉的嗓音透著無限的魅惑,像是九幽暗境里長出的聖潔的雪蓮一般,讓人驚歎造物主的精妙。
“哦?有何區別?”
雁丘也學著他的樣子嗤笑一聲
“嘿,區別大了,看熱鬧的請左轉,開門好走不送,若是一夥的那就請閣下去牆外面山崖底下轉轉了。”
男子負手而立,饒有興趣的點點頭,似是認為對這主意很是贊同。
一股高貴的龍涎香夾著雪絲迎面撲來,那人似笑非笑道
“難道姑娘是想與在下到崖底下女上男下嗎?”
“……”
雁丘忽然覺得耳後發熱,前世裡什麼樣的葷段子沒聽過,甚至連同事私人優盤裡8個G的島國愛情動作片都細細觀摩過。
雖未經人事,但也算得上是個老司機了,如今被眼前這個毛沒長齊的小屁孩撩撥的臉紅,真真是不該。
她忽然後撤一步,暗暗磨牙,狠狠道“那還請您老人家先下去我才能上阿。”
話音未落,她便如一陣風般奔出去,如剛才那招式一般,提氣上行,劈手抓起男子左臂,妄圖再以舉重之勢將此人騰空,再轉個720度,扔下山崖喂狼之。
男子並未反抗,任她動作,被舉到半空時,雁丘忽然一滯,只聽門外有腳步聲紛沓而至,腳步虛浮無力,應該是女人,好幾個女人。
她眼眸一轉,這堪堪一停頓,突然覺得手上一輕,那男子竟然自己在半空旋轉後飛了出去,臨行前,還不忘記朝她淺淺一笑。
門開的一瞬間,她轟的一聲腦中一熱,想起還有位女子的屍體沒處理,當下慌忙尋找,確發現那女子原躺的地上早已空空如也,而就在剛才院中一片狼藉的雪,也只剩下了自己與那男子的腳印。
她方才舒了口氣。
人未到,聲先聞
“四妹”
雁丘來及拍打身上的落雪,便轉身笑意盈盈的看著推門而入的美人。
但見她“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