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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
西梁國
玄武街
秦王府
書房裡,一風華無限的男子姿態嫻雅的坐在書案後,食指與大拇指中間輕輕扯著一張紙條。
似見到了什麼,眼角微不可見的一動,左眼角下一道淺淺的劃傷,還未痊癒。
他緩緩將手中的信箋放下,修長如玉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捏,便成一塊飛灰。
玄林立於一旁,低頭看著十步之外的磚縫鳳蕭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緒“那件事情準備的如何了?”玄林上產拱手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鳳蕭眼角微微一挑,似是觸動了那塊還未長好的傷疤,他緩緩抬起手,行至半空,忽然握掌成拳。
“明天就開始吧,計劃提前實施。”
玄林“是”,隨即躬身離開。
屋內安靜下來,重重帳幔垂地,遮住了窗外照射進來的明媚春光,半卷疏簾外,一枝橫斜夾杏花開的正好,透過綠紗窗下,隱隱還可嗅見雨後土地的芬芳。
鳳蕭出神的望著那枝杏花,眼前忽然出現初見那女子的高風霽月的眉宇,都說彩雲易散霽月難逢,我偏不信,他攤開掌心,輕扶著左手邊緣那一塊已有些淡退的齒痕。
你且等著,終有一日,你再難逃出我為你佈下的這張網。
極靜的室內,那男子唇齒輕啟
“十五日”
他濃黑入鬢的長眉輕輕一揚,指尖輕彈,那半卷於金鉤的疏簾霎時間落下,他緩緩起身,向著內室走去。
西梁崇德二十三年四月中旬。
這是西梁建國後第一百三十五年的一個四月,當然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這樣一個春日怏然的季節裡,帝京城內的百姓皆陶醉於慵懶的春風裡,連近日上朝的文官也多少睏倦之態。
當日早朝,一個訊息瞬間如冬月驚雷一般,劃破長天,瞬間驚醒了那些昏昏欲睡的朝臣。
去年臘月被流放的九門提督方輪突然由皇帝麾下親自管轄的金羽衛緊急召回。
眾人大驚之餘方才開始尋找蛛絲馬跡,當初方輪一家難道不是男的一律斬首女子一律發配西北邊疆嘛!
為何這方輪突然沒死,還被梁帝親自管轄的人帶了回來,深諳政治漩渦的這些文官大臣們,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果然不出所料,之後從某八卦愛好者口中傳出,原來有人實名舉報太子在北燕貪汙受賄,私募金礦,欺上瞞下,梁帝震怒,但轉念一想太子位居東宮三十載,其與朝中關係盤根錯節。
一旦調查起來,再向老三和老五一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年紀大了,不想再折騰了。
於是找來宦官蘇德全,秘密叫人將金羽衛的前任總督江觀海請出山來。
因一月前老五那一場鬧騰,有一段時間金羽衛曾經過他手,而他生前與太子關係匪淺,老梁帝為了確保太子受賄的訊息的準確性故將隱居二十年的金羽衛創隊始祖江觀海請出了山。
江觀海大內宦官出身,一身武功練得出神入畫,當年文帝駕崩後,便推脫年歲已大請梁帝准許他告老還鄉。
如今金羽衛的一干肱骨皆是他當年帶出來的兵,再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
年逾花甲的江總管再次出山,一出手便查到了年前方輪一案的貓膩。
太子假借三皇子之後將九門提督方輪一家查抄,實則買通了獄卒,在行刑前將方輪換了下來,送到了北燕,專門給他看著北燕新開的幾個沒經官方批准的新礦。
只是當時太子答應的是不傷方輪一家,還疏通有關係將方輪一家流放到北疆,想辦法讓他一家團聚,共享天倫之樂。
只是不曾想,方輪左等右等半年已過,太子答應的事情並沒有辦到,反而丟失了方輪一家這一支助。
這半年來,方輪隱姓埋名苦苦等著,終於幾經別人之口知道自己一家老小在流放當日便因說不得的原因失蹤了。
半年來壓抑的怒火登時釋放了出來,他洋洋灑灑的寫了上萬字的材料,並將這半年來的金礦出產流水附上,找到了以前軍中同鄉故人,請他將此物交到秦王殿下手裡,其餘不必多說。
同鄉憐惜他的遭遇,不辱幸命的將舉報信帶了回來,卻沒交到秦王殿下手裡,而是直接給了陛下身邊的蘇德全。
話說這一日梁帝正親自查閱北燕出礦的黃金,冒出一句為何相較往年少上半數之許。
蘇德全當即痛哭流涕,嘰嘰歪歪不肯站起來,梁帝見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