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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們就會把咱家的肉搶走,以後再也吃不上了,還要拉到動員臺往脖上掛牌子,所以客人要是問咱,咱就說家裡窮,吃糠菜糰子和老鹹菜。”
“小栓真聰明。”宋恩禮毫不吝嗇誇讚。
蕭小樹也想被宋恩禮誇,也積極舉手,“也不能吃零嘴兒不許瞎叫喚想吃啥吃啥,別人問啥也不許臭顯擺,要是被奶知道她非削死咱不可!所以咱們必須一級戒備!”
這個年代的孩子大多都崇拜軍人,家裡又有個在部隊當幹部的叔叔,幾個娃也變得老愛模仿軍人講話。
王秀英在幾個孩子心目中的形象比拉到動員臺往脖上掛牌子要可怕得多,蕭小樹提到她,幾個娃皆是面露懼色,“保證完成任務。”
“真乖,等客人走了咱殺雞吃。”宋恩禮原先就怕孩子們會說漏嘴,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他們現在很團結也很愛護這個家,也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
在她的安排下,連陳小寧都換上了老土布衣裳和千層底。
“要命,要不你再往臉上抹點灰吧,再把頭髮整亂點兒?你看你把這老土布衣裳穿得跟個黑老大似的。”宋恩禮扯扯蕭和平穿得一絲不苟的老土布衣裳,愣是把他扣得整整齊齊的口子扯開倆,衣襟也讓她揉得皺巴巴才肯收手。
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男人身上煞氣重,穿著軍裝的時候還能那身正氣的綠給壓一壓,換上這種對襟的寬敞衣裳一下子就顯現出來了,再套上千層底,就差再往手裡盤倆核桃,低調中透著一股狠勁兒,一看就不好惹。
失策失策。
宋恩禮正琢磨要不要讓蕭和平再換身衣裳,他已經抬手揉上她腦瓜,給她綻放出一個比陽光更溫暖的笑,“不用,我裝啞巴就可以了。”
“……”可是你不說話的樣子更嚇人吶!
眾人統一好口徑,陳小寧自告奮勇前去通知正在張老棍家幫忙的其他蕭家人,宋爺爺和蕭鐵柱去釣魚為晚上加菜,幾個娃則去村口等蕭建軍兩口子。
“蕭和平,你說咱會不會太過了?”雖然心裡篤定自己沒錯,但宋恩禮還是想得到蕭和平的認同。
正是大中午的時候,太陽直曬,蕭和平怕把他那白奶油似的軟媳婦給曬化了,擎了把大蒲扇不高不矮遮在宋恩禮頭頂,另一隻手上拎著三四隻小藤籃,全是剛才蕭小栓他們去後山挖的。
“當然不會,你這麼做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應付那樣的人就不應該客氣……”
“紅旗!”
聽到朱蓮花在後面喊她,宋恩禮停下腳步回頭,“咋了舅娘。”
“聽說你爹孃來了?”朱蓮花揹著六丫,懷裡還抱著王秀英丟她家的那盆衣裳,臉上卻沒有歡喜而是擔憂。
鄉下人住得近,訊息傳得也快,
羅家兩口子這兒剛進門沒多久,整個大隊都知道蕭家的親家難纏的很,剛就在門口把王秀英罵了個狗血淋頭。
笑活該的也有,捏把汗的也有,她不放心的很。
老四媳婦可是幹部家庭出身,要是她爸媽不同意為難老姐一家可咋整?
“不是我爹孃,是二嫂的爹孃。”宋恩禮笑嘻嘻逗弄她背上的娃,“六丫咋在您這兒呢。”
“還不是你娘,以為你爹孃來了怕給你倆丟人,衣裳洗一半跑我家換了身衣裳,把六丫也一道丟給我了。”
怪不得剛才王秀英穿的那身衣裳看著眼熟又陌生,她才想起來這是王勝男結婚的時候朱蓮花穿的。
宋恩禮默默聽著這話,有些心疼她的傻婆婆。
得是多重視她和她爹孃才會特地跑去換身衣裳,其實鄉下根本都不講究這個的。
她一拽蕭和平衣袖,嚴肅道:“走,咱走快點,不能讓那狗眼看人低的兩口子給欺負了!”
蕭家屋裡,羅家兩口子還在對蕭家的家境百般挑刺,言辭中的意思很明確,你家兒子高攀了我家閨女,所以你們家得多出彩禮,不能讓他們跌面子。
王秀英雖然平時能說,但到底礙於對方是老二媳婦的爹孃,沒有同他們太過計較,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沒有跟傻子扯犢子的愛好。
她端了盤發黃摻黑的混合面站在八仙桌旁和,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不見得生疏但也絕對客氣不到哪兒去,“親家你先別急,有啥事等老二兩口子回來咱再商量不遲,咱雖說當爹孃,可孩子畢竟長大了,得先聽聽他們的想法,彩禮啥的,立秋覺得給多少合適我們就給多少,絕對不委屈她,你們晚上就先在這兒住下,等娃們挖野菜回來我給你們包野菜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