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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四通八達的省城上班這麼久,王勝男對外面這些大事情卻一無所知,不知道那個開小車送宋恩禮回老家的叔叔已經下臺,更不知道黃小麥這話其實就是在嘲笑宋恩禮沒了靠山。
當然她也不是炫耀的意思,純粹就是氣不過有人這麼瞎嘚瑟。
盛利媳婦本來看到黃小麥就煩,聽到這話也是火冒三丈,“砰”的一聲把茶缸蓋桌上,剛要說話,宋恩禮給她遞了個眼色,順便摁下了暴躁的王勝男。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好我要請盛嫂子和勝男吃午飯,黃同志要不一塊兒去吃點?國營飯店最不缺板凳和碗筷了。”要不是鬧鬧還小,她一定會為了唱反調到紡織廠報到!
黃小麥聽出她這話裡有話,面上一燙,下意識縮回手。
宋恩禮這才抓起一旁椅子上的舊包袱丟給她,“這個還你,我們家孩子沒病沒災的不需要穿百家衣,你留著自己用吧!”
倒不是嫌棄人送舊東西,這年頭誰家都困難,給啥都是心意,但前提得是出於真心的,像黃小麥這種帶著明顯惡意目的的,就是全新的她也不要,又不是活得太舒坦了非要膈應自己。
黃小麥憤然看著她們說笑離開的背影,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
一個孃家倒臺的破落戶,有啥了不起的!
打從一開始就跟她過不去,還把軍屬院裡的軍嫂都得罪了個乾淨,蕭和平娶到這麼個媳婦也真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
本來已經放棄的黃小麥想到這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了希望,指不定哪天蕭和平被她孃家連累就跟她離婚了呢!
雖然比起蕭和平,她更傾向於耳根軟的盛利,但只要能過上好日子,所有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此時的黃小麥並不知道,口口聲聲為她好的汪大姐實際上只把宋恩禮的情況跟她說了一半,嚴家是出事倒臺了,但宋恩禮還有陳小寧這個靠山,還有孟七這個新任省食品公司書記幫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在附近國營飯店飽餐一頓後,宋恩禮把盛利媳婦和王勝男送回紡織廠,自己拎著一網兜蘋果去了肉聯廠。
今天既然已經出門了,咋著她也得把王勝男的事解決一下。
黃小麥現在從臨時工升成了學徒工,還當了學徒工的小組長,管的就是王勝男,她又能說會道,在廠里人緣極好,又有副廠長媳婦這個後臺,整得跟她一組的王勝男總受排擠,啥髒活累活都讓她一個人去幹。
以前還沒啥,現在王勝男懷了娃,宋恩禮還真有點擔心。
要知道頭三個月可是很重要的,所以當務之急是把她擺到黃小麥夠不著的地方,不過也沒必要特地去別廠找工作,反正這黃小麥也蹦躂不了多久。
思來想去,還是紡織廠小學最合適。
當老師比做女工能稍微輕鬆點,節假日又多,學校裡的人際關係也相對簡單點,王勝男心思簡單,應該不難應付。
宋恩禮記得肉聯廠廠委的老周他兒媳婦就是肉聯廠小學的老師,人也挺客氣隨和,找她打聽其中門道最合適不過。
她這兒還沒進門,裡面廠長楊有祿迎面走來,沒開口,一張胖臉已經先堆起彌勒佛似的笑來了,“可算是回來了,氣色看上去挺好,看來還是老家的山水養人啊!”
見她身後沒人跟著,他又好奇問了一句,“娃呢,咋沒抱來,小田說長得像那年畫裡的娃娃,稀罕得不得了,要不是前陣子太忙,我還真想跟他一塊兒上去你們家喝杯滿月酒。”
這可是個人精。
嚴家倒了,楊有祿對她的這份殷勤卻是一點兒沒少,逢年過節的總往青山大隊給她寄東西,她生娃和鬧鬧滿月酒的時候雖然人沒能到場,也都讓小田幫忙捎了厚禮。
會來事兒的人都喜歡,宋恩禮也不例外,快凍僵的臉上露出些客氣的笑,“在家睡著呢,就沒抱出來,下回有機會的。”
她面板白,在風雪裡走了那麼一陣又沒戴口罩,臉上凍得有些粉,這麼一笑,唇紅齒白的,跟開在三月裡的春花兒一樣好看。
楊有祿看直了眼,也忍不住嘖嘖稱讚。
這怕是妖精變的吧!
別個女人生了娃跟毀了容沒差,她倒好,越生越標誌,怪不得嚴朝宗當個寶一樣捧著,人都走了還放心不下讓孟七好生照看。
楊有祿雖然只是嚴派外系裡的一個小角色,只能瞭解一些外圍的事情並不清楚裡面的核心動向,更不知道嚴朝宗現在到底在哪兒,但他心裡清楚以嚴朝宗的能耐絕對不會差到哪兒去,嚴家紮根國內多年,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