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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報的事情一出,劉翠芳就成了大隊乃至公社裡的香餑餑,不僅大隊為她召開了個人表彰大會,就連公社也為她召開了個人表彰大會,算得上是個紅透半邊天的人物。
公社開表彰大會這天午後宋恩禮沒去,不過賀衛東來找蕭和平,剛好蕭和平要去公社辦公室打電話,兩人便一塊兒出去了。
趁著大隊裡沒啥人,宋恩禮抱著桶要洗的衣裳去了趟村尾找張老棍。
此時距離劉芬芳出事已有一個多月,她得讓張老棍想法子把人先弄出牲口棚,不然這婚永遠也結不成。
自打當了民兵,張老棍的口糧便有了保障,雖然吃不飽但也不至於餓死,不過宋恩禮出於對同夥的人道主義援助,去之前還是從空間拿了幾斤豬肉和一個大野豬頭給他。
豬頭肉雖然是下酒好菜,但這玩意兒不太健康,今年蕭家人吃了不少,不能再繼續。
張老棍看到這麼多肉,激動得跟看到親孃似的,抱著大野豬頭捨不得撒手,“嫂子,你可真是我親姐啊!”
“得了,不就是個豬頭嘛,你喜歡吃以後有我就給你拿來。”宋恩禮不愛聞見張老棍他們家屋裡那股味兒,就抱著雙手站在院子跟他說話,“是時候想個法子把人弄出來了。”
阿五就在不遠處的低空盤旋,放哨。
張老棍把野豬頭和豬肉放回屋,給她端了把凳子出來,“我正琢磨這事兒,不過那娘們兒已經成破鞋,我能娶她她就偷著樂了,便宜。”
“那行……”
阿五突然發出一聲低低的鷹唳,宋恩禮趕緊又抱著木盆出了張老棍家。
果然是蕭和平回來了,她一回家,王秀英就朝她們屋那方向拼命給她努嘴,“不知道幹啥了,挺不高興的樣子,”
“我去看看,娘你幫我把衣裳晾下。”宋恩禮把盆兒遞給她,開門進去。
蕭和平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繃著個臉,嘴唇都快抿成一條線。
“幹啥了你,跟賀衛東吵架了?”
“沒,就是走累了。”把他當孩子了這是,都多大了還吵架。
“那我給你揉揉唄,給我們家大爺捏捏腿?”宋恩禮把小板凳踢到對面,嬉皮笑臉的抱著他的一條腿擱自己膝蓋上,又揉又捏。
蕭和平本來沒打算告訴她的,可是他發現面對這樣的媳婦他根本沒辦法瞞她任何事。
嘆了口氣,他妥協,“有人給部隊寫匿名信舉報,說你來歷不明,師長雖然極力壓下此事,但還是影響到結婚報告的政審,可能需要重新調查。”
宋恩禮聽到這話卻是在想奎爺,要是奎爺現在能幫她把滬市戶口本搞出來該多好,這樣她就能以宋恩禮的身份搪塞這事,她就是來自滬市,只不過來的時候丟了所有身份證明,紅旗是小名。
可是現在奎爺自己也才剛落腳,戶口的事情還有得磨,城市戶口難搞,滬市的戶口更是難上加難。
“那師長咋說?”
“讓咱在家等訊息,他來處理。”蕭和平伸手把她攬到大腿上趴著,“我等得不安心,想去一趟省城。”
結婚申請報告一直就沒順遂過,對蕭和平而言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
“再等等看吧,這事兒急不來。”宋恩禮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實在不行,她就讓阿嗚去滬市給她弄個戶口回來,反正阿嗚有特殊能力,現在只等奎爺來信,算算時間應該也就這兩天的事兒。
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樣,隔天下午奎爺寄來的信就到了,郵遞員親自給送到她手上。
奎爺沒在信上提他到底是咋去的滬市,咋落的腳,只把自己單位的地址發給她,滬市楊浦區的收購站。
要知道楊浦區一帶曾經是公共租界,是滬市最繁華的地方,多的是有錢人外國人,數不清的珍寶古玩在這裡出沒!
而收購站的工作則更方便接觸這類東西,江源頭那個公家倉庫就是個例子。
不過這麼一來目標就十分明顯。
所以在給奎爺回信的時候,宋恩禮著重加了一條:兔子不吃窩邊草,得不償失。
其實奎爺之所以能在這麼短時間裡去滬市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完全是因為阿嗚,阿嗚在蘇南實等得實在不耐煩便在某天深夜跑到附近大隊幹部家催眠了他,連夜給奎爺辦了身份證明和介紹信,又在馬路邊攔了輛過路的大卡車,至於奎爺進收購站則完全是運氣,因為那卡車司機的姐夫就是收購站的站長,一句話的事兒。
奎爺那邊落腳,宋恩禮這兒就了了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