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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買不到好鋼筆,所以宋恩禮送給嚴朝宗的鋼筆是她從空間某電商倉庫裡找出來的派克51,四五十年代的老筆,不算特別好,但好在是正品,而且是很難得的新筆。
嚴朝宗完全沒想到這姑娘會給自己寫信,拿到秘書遞來的信件時竟楞了一下,把寄信人的名字來回確認了好幾遍。
“隨信同寄的還有這個。”許秘書又遞過去一個包裹得十分嚴實的小盒子,最外面封著一層牛皮紙,也猜不到裡頭到底是啥。
嚴朝宗喜不自勝,一貫來浮於表面的笑容弧度罕見加深,“你先出去。”
他的信還在斟酌還在猶豫,她的就已經到了,真好。
他用拆信刀小心翼翼把信封開啟,不讓它受到一絲損壞,以便等會兒看好了還能夾到書裡收藏。
其實宋恩禮在心裡也沒說啥,無非就是朋友式的關心以及對自己的不辭而別再次致歉。
可是這對於嚴朝宗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為這麼一來他就有正大光明回信的理由。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這姑娘並沒有跟別人一樣恭謹的稱呼他嚴朝宗同志,而是老嚴,雖然也有相熟的朋友這麼叫他,但嚴朝宗覺得從這姑娘口中出來最是特別。
如果他們結婚,在一起生活,她會不會叉著腰頤指氣使的指揮他:老嚴你做飯給我吃。
老嚴我們一起曬太陽吧。
老嚴你給我捶捶腿。
老嚴……
光是想象就已經能夠體會到那種美好。
嚴朝宗逐字逐句把這封總共加起來沒超過五百字的信反覆閱讀幾遍,想象著這姑娘伏案一筆一劃時認真的表情,然後迫不及待拆開那隻小盒子。
裡三層外三層,棕色皮面金屬邊的鋼筆盒,盒子表面當間位置嵌著個刻有“51”字樣的金屬圓牌。
進口的好鋼筆。
最主要的還是這姑娘的心意。
嚴朝宗把鋼筆從盒裡拿出來,卻沒捨得用,仔細摩挲了一遍又給收回盒子裡,鎖進抽屜。
回信明顯比寫信要方便,不過他並沒有寫太多,差不多也是一張信紙便打住。
而作為回禮,他寄給宋恩禮的則是一塊歐米伽女士手錶。
在這個進口表只流行英納格、羅馬的年代,歐米伽代表的是特殊。
雖然在幾十年後,這個品牌已經被日常化。
宋恩禮收到信,因為都只是普通朋友間的問候,所以看過後她便同這隻古董表一塊兒收空間裡了,她很喜歡很驚豔,但不敢戴,不然她早就把蕭和平送她的梅花表戴上了。
信是王勝男給她送來的,跟楊超英的一起,所以宋恩禮就沒主動跟蕭和平交代她還有嚴朝宗這麼個朋友,肉聯廠工作的事還瞞著,她怕他不同意,便打算暫時不告訴他。
院子裡“吧嗒”一聲,阿五從天上丟下只野兔,當場給摔死過去。
蕭和平馬上撿起來,宰掉剝皮。
這已經是他今天收到的第五隻野兔,兔皮堆了厚厚一摞,再加上之前的兩張,差不多能給他媳婦做件襖子的內裡。
“蕭和平你弄啥呢,整得滿院子都是血腥味兒。”宋恩禮拎著兩隻老母雞從屋裡出來。
蕭和平丟下皮肉分離的野兔,“你咋又從孃家拿東西。”
“我……”宋恩禮把老母雞丟地上,老母雞撒丫亂竄,“我借的啊,等抱了窩我就還回去。”
收購站裡只管收不管供應,活雞沒地兒找,社員們家裡養的雞要麼是自家老母雞孵的,要麼就是拿東西跟人家裡換的小雞仔,小雞仔就那麼丟丟大,等養大要到何年馬月,還不如拿現成的方便。
“你殺這麼多兔子幹啥?”
“給你做衣裳,這兒的冬天冷,光靠棉衣擋不住。”雖然現在已經知道媳婦是仙女,啥也不缺,但他還是想親手給她做一件。
宋恩禮怕冷,以前在家的時候冬天得二十四小時開足空調才行,不過她倒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在這兒會受凍,空間裡有的是羽絨鵝絨皮草,再不濟窩炕上唄。
“那我也給你做衣裳。”既然是蕭和平的心意,她當然不會拒絕。
“我們部隊裡有發,冬天制服是呢料的,還有軍大衣和棉靴,不冷。”
“說了你的吃穿用度我來安排,聽我的,而且我還想再給你多織幾件毛衣。”宋恩禮盤算著待會兒弄點棉花給王秀英,叫她拿去分分,把家裡人的舊棉衣都填補填補,倆老也做身新棉衣棉褲好過冬。
她把兩隻已經剝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