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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恩禮嘆了口氣,把肥皂原模原樣包好還給王勝男。
其實她真的沒法批評她什麼。
這情竇初開的姑娘只是陷入了自以為是的熱戀中,她淺薄的見識讓她以為甜言蜜語就是真心,一點施捨便是恩賜,她一頭扎進了牛角尖裡,不撞南牆不死心。
比起王勝男,宋恩禮覺得自己的初戀要幸運得太多太多,蕭和平真的很好,也真的很愛她,所有一切都以她為主,所以她沒能嘗試過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間的苦,不能感同身受,更沒有發言權。
“算了,這事兒一句兩句的你也聽不進去,自己機警點兒知道不,千萬不能吃虧。”
王勝男不住點頭,“那四表嫂你是支援我?”
“想得美。”宋恩禮一蓋她頭上的草帽,“你四表哥呢?知道你爹叫他去幹啥了不?”
“知道,咋不知道,那叫啥張梅花的女知青偷了知青的糧叫我四表哥和張老棍抓了個現行,我四表哥把人腿踹斷了,我爹昨兒就把人送回縣上知青辦去了,本來打算遣送回她老家的,結果她爹孃聽說自家閨女是小偷嫌丟人死活不肯來接人,這不知青辦的人又把人給送回咱大隊來了,我爹只能叫四表哥去商量這事兒。”
“蕭和平把人腿踹斷了?”宋恩禮擰了擰眉。
以她對蕭和平的瞭解,那傢伙雖然是軍人但卻絕對不是啥見義勇為的人,除了上戰場受軍令和她,萬事與他絕緣,唯一幫高英雄那次也讓她批評了,這好端端的,他抽的哪門子瘋?
宋恩禮覺得這事有蹊蹺,所以馬上去找了張老棍。
張老棍跟她不扯瞎話,把蕭和平發現陳梅花踹她下田害她受傷,所以踹斷陳梅花的腿做教訓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給她聽。
一下子蕭和平在宋恩禮心目中的好丈夫男子漢形象瞬間又拔高了一大截。
臉上那笑甜的,跟刷了層蜜似的。
她男人咋就對她那麼好捏。
“要我說啊,四哥對嫂子你那是真的沒話說,我一男的我都羨慕。”
“這還是我們家那個好吃懶做沒臉沒皮的蕭和平嘛。”宋恩禮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小本子把蕭和平對她好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以後專門出一本書,留著年紀大的時候慢慢翻。
可是她仔細一回憶,還真是沒法細細羅列出來,因為蕭和平對她的好已經完全滲透進了生活中的沒一個旁枝末節,他無時不刻不在對她好,這一本書寫下來,怕是比史記還要壯觀了。
“可不是咋地。”
“嫂子,有個事兒我想跟你說。”本來宋恩禮正高興,張老棍覺得自己不應該壞她興致,可是這事兒吧,他花了好幾天才打聽到的,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獻寶。
宋恩禮笑成一朵花,“啥?”
張老棍壓低了聲音,“林香真跟她以前那物件弄過,我讓人偷摸著把她以前那物件綁山上去問了,人自己個兒說的,就在他們家柴房裡弄的,一下午弄了五六回嘞,這玩意兒開了葷你是知道的……”
他卷著舌頭嘚嘚兩聲,笑得挺浪。
宋恩禮突然想起阿嗚刨了林香的墳,便問張老棍,“林香埋哪兒你知道不?”
婚前性行為,淹死的,河裡還有好多血……
她突然有了點猜測。
“知道,咋能不知道……”
“張老棍你幹啥呢!”李芸見兩人一直在地裡說話,沒好氣的衝張老棍丟了塊小石子,“少跟結過婚的女人說話,回頭被人傳成搞破鞋看你咋辦。”
小石子正好砸張老棍後腦勺,張老棍哎呦了一聲,已經面露厭惡,只是扭過頭時卻仍是笑容滿面,“李同志說的對,的確應該注意影響。”
小浪蹄子不跟他弄卻又想要他的好,還不准他跟別的女人說話,悶騷!
“知道我是好心就成,最怕被人倒打一耙,自己沒站好還冤枉我推的,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個啥貨色,配嗎?”李芸自以為是說了一大段廢話,驕傲的別過臉去繼續跟其他女知青聊天。
宋恩禮不氣反笑,臨走前留了句話給張老棍,“你有福了。”
李芸這反應明顯就是備胎心理在作祟,她不喜歡張老棍又看不慣喜歡自己的張老棍身邊出現別的女人,總覺得張老棍就該一心一意圍著她轉,張老棍要是再加把勁兒把她的心籠絡籠絡,回頭再稍微冷落她幾天,她自己就能送上去門,也就算隨便安慰那麼幾句再往懷裡一摟的事兒。
知道蕭和平在大隊辦公室,宋恩禮就沒去找他,免得打攪他們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