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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吃吧。”宋恩禮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嬌嫩透粉的手心兒靜靜躺著一顆白色的小藥片,她的手很好看,細細長長卻又不單薄,有種婉約的美,被頂上的燈光一照,指尖乾淨到隱約透明。
嚴朝宗真想握住她,不讓她再離開。
可是看著她彎了彎嘴角後,他也只是飛快的拿起藥片,連用手指在她手心兒稍微碰觸得久一點都沒勇氣。
吞了藥,從抽屜裡拿出原本早該給她的車票,“這幾天實在太忙就給耽誤了。”
“正好給我一個來看你的理由,不然大下雪天兒的我還真不想走動。”無心的一句話,在他內心掀起狂瀾:看,她是想來看他的!
宋恩禮從小挎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六百塊錢,厚厚一疊攥在手上,沒等她開口,嚴朝宗的臉上歡喜瞬間消逝,顯得無比堅硬,“你這是幹啥?”
“我這不是結婚了嘛,我物件現在把工資都交我這兒,所以我就想著先把錢還給你,六百塊也不是小數目。”
“下一步你是不是預備就跟我撇清關係了?有家人了就不需要大叔了?”對錶、還錢……嚴朝宗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哀怨。
“咋可能,你是孃家。”
“那就收著吧,當是孃家給你多一份陪嫁。”
宋恩禮略微一沉思,還是把錢收起來了。
嚴朝宗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犯不著因為幾百塊錢讓他難受。
回到軍官宿舍,還只有十點不到,蕭和平還沒下班。
最近省城不太平,蕭和平不放心她的安危不管中午還是下午都會來接她下班,但宋恩禮怕再回肉聯廠還得幫更多的人捎帶東西,所以從省食品公司出來後就自己先回來了。
反正腳踏車還在後院,蕭和平要想去接她就必須回來一趟。
還沒到做午飯的時間,宋恩禮拿上線衫抓了把瓜子糖塊端著茶缸上陳大梅家打發時間。
屋子裡的人比平時多了不少。
聽說了陳大梅她們白撿似的手套後一個個都巴巴兒的想來搞好關係,以便下回自己也能攤上這樣的便宜。
女人多,八卦就多。
說到小周被調到地方部隊去的事時,所有人都默契的露出一種心知肚明的笑。
宋恩禮期間一直沒插嘴,就默默的聽,靠在窗戶上打著線衫,耳朵一直留意著樓下雜物房的動靜,陳大梅這屋靠後院,外頭稍微有點聲兒裡頭就能聽見。
蕭和平的身影出現在結滿冰花的窗玻璃外時,她手上的羊絨線衫也剛織完最後一針。
“大功告成。”她把線衫裝回籃子裡,拿著茶缸下樓喊人。
蕭和平被她攔在院子裡,又把腳踏車送回雜物房,“不是說了讓你在肉聯廠等我嗎?外頭現在亂的,我都巴不得你別去滬市了,要不等犯罪分子抓到了先。”
“我火車票都訂好了,為啥不去。”宋恩禮把毛線籃塞他手裡,自己捧著茶缸暖手,“剛織好的,高興吧。”
“賄賂。”
宋恩禮四下張望,拽著他的衣襟將他拉低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是賄賂。”
蕭和平美得停不下來。
回屋把線衫一套不大不小,跟上回那件一樣合身,臉上的笑容更足,“暖和。”
“那是當然,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一針一線……唔……”突如其來的吻襲擊了她的唇,在她口腔裡瘋狂掃蕩。
宋恩禮睜著大眼睛用眼神求饒:就是一玩笑啊,別當真。
“下回再敢給我胡說八道,看我咋收拾你。”蕭和平從兜裡掏出一張小紙片丟桌上,宋恩禮湊過去一看……
火車票!
還是去滬市的!
再掏出自己的火車票一對比。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車次連臥鋪車廂都是一樣的!
“蕭和平你這是要陪我去滬市嗎?”她激動不已,跟猴兒一樣整個人往他身上掛。
蕭和平端著她臋部,低頭將高挺的鼻尖輕輕抵在她鼻尖上,“不然咋整,萬一我媳婦讓壞人拐跑了我上哪兒找去。”
此壞人非彼壞人。
嚴朝宗最近看似消停許多,其實他的這招以退為進蕭和平一直看在眼裡,料定等宋恩禮明天出發去滬市後他一定會找藉口追去,所以乾脆自己請了假不給他任何搗亂的機會。
而剛接到火車站電話聽說蕭和平也訂了那個車次的火車的嚴朝宗,差點沒讓胸口那股濁氣給憋死。
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