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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受外面的亂局影響,我們倆出去轉轉,不耽擱殿下理事兒了。”
雲遲看了一眼天色,淡淡道,“你們就住在這行宮裡吧!今日天色不早了,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既然來了這裡,我正是用人之時,玩是可以,但給你們兩日的時間,兩日後,我有事情吩咐。”
“不是吧?”陸之凌一臉不情願,“殿下,我們可是來湊熱鬧的,不是來幹活的。”
雲遲盯著他,“自從清河鹽道的差事兒後,你一直閒的很,你是在朝廷掛職的人,得對得起你拿到手裡的俸祿。另外,你以為這裡的熱鬧是那麼好湊的?”
陸之凌一噎,沒了話。
雲遲又對梅舒毓說,“你也不小了,整日裡閒散亂晃像什麼樣子?這次來這裡,當做歷練了。我交代的事情你若是辦得好,待回京後,我請外祖父收回對你開宗祠動家法之事。”
梅舒毓聞言很識時務地點頭,“唯太子表哥之命是從。”
雲遲對二人擺擺手,吩咐小忠子,“給陸世子和毓二公子安排住處。”
小忠子連忙應是。
陸之凌雖然不想幹活只想玩,但是也知道以雲遲的脾性,用人時抓了誰就是誰,他只能答應,於是,跟著小忠子去了。
小忠子要將二人安排兩個住處,陸之凌大手一揮,“不用,我與他一道行來,習慣了,就一個住處好了。”
梅舒毓也沒意見地點頭,“相互照應最好了。”
小忠子於是給二人安置了在了一處院落裡。
陸之凌見小忠子忙上忙下地吩咐人,他湊近他問,“喂,小公公,我問你一個事兒唄。”
小忠子連忙拱手,“陸世子請講。”
陸之凌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臨安花顏是跟著太子殿下一起出京的吧?太后悔婚懿旨下了之後,她哪裡去了?”
小忠子一聽花顏的名字,便唉聲嘆氣,“估計是回臨安花家了吧!半途就悄悄離開了,那時候殿下還沒得到太后悔婚懿旨的信兒,想必她早殿下一步得到了。”
陸之凌好奇地追問,“在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能悄悄離開?”
小忠子臉色發苦,“殿下也是人,總有疏忽之時。”
陸之凌看著小忠子提到花顏蔫頭蔫腦一臉苦楚的模樣,他又問,“我看殿下面色不像是十分在意的模樣,看來這婚事兒取消,對殿下也沒什麼影響嘛。”
小忠子臉色更苦了,“那是您沒看到殿下在知道太后下了悔婚懿旨後的神色,也沒看到殿下一路到南疆的神色,如今過了這麼些時日了,殿下比最初得到訊息時是稍好些,不過也僅僅是限於表面罷了。”
“嗯?”陸之凌眨眨眼睛,“剛剛我還真沒看出來。”
小忠子瞅著陸之凌,“陸世子,不瞞您說,殿下心裡苦的很,他真真是對臨安花顏動心了的,奈何太后那裡……哎,殿下失望傷心得很。但是您知道,殿下身邊沒有個知近的人,如今又正逢西南境地事亂,他有苦也只能忍著,先把西南境地之事解決了再說。”
陸之凌嘎嘎嘴,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長嘆一聲道,“殿下是儲君嘛,註定是要忍常人不能忍,受常人不能受的。揹負得多,自然沒辦法。”
“正是。”小忠子大約這些日子近身侍候雲遲過得太不容易了,否則雲遲的事兒,他身為近身內侍,與誰也不能輕易說一言半語的,今日大約是身處異地,見到陸之凌甚是親切,拉開了話匣子說,“幸好陸世子您來了,可以幫殿下分擔些事情。”
陸之凌伸手拍拍他肩膀,“放心吧,太子殿下可是咱們南楚的儲君,將來的天,只要他交代的事兒,我定會義不容辭。”話落,補充,“我不能白拿朝廷的俸祿嘛。”
小忠子聽了這話舒心不少,又與陸之凌說了幾句閒話,安排妥當後,才離開。
他離開後,陸之凌拍拍腦門,對梅舒毓說,“這情之一字啊,就好比穿腸毒藥。他自知情起,便斬斷了七情六慾。當年十三歲,為趙清溪畫了一幅美人圖,事後很快就毀了,斷情得乾脆,可是如今,卻是越活越回去了,還不如十三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