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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敵,他想不降都不行,沒有他掙扎的餘地。
南夷王自然在一日半內是拿不下灰雁城的,所以,他沒拿下灰雁城,反而等來了陸之凌和安書離的七十萬大軍。
陸之凌和安書離日夜不停地攻城奪地,兩個人都瘦了整整一圈,陸之凌也算是在雲遲的面前立下了軍令狀,一個月內收復整個西南境地,如今大半個月就取得了如此成果,他覺得不得不感謝安十六帶的臨安花家的人在他和安書離屁股後面收尾做安撫工作。
他與安書離只負責攻城,雜七雜八的戰後事兒,臨安花家都包了。
他既感慨又敬佩,臨安花家在西南累世的根基著實深廣,這天下雖是雲家的,但是花家實在是在暗中不聲不響得驚人。
陸之凌騎著通體黑色的馬,溜溜達達地走到陣前,對著對面的南夷王笑得張狂恣意,“南夷王,降還是不降,儘快做個決斷,你若是不降,本世子可就不客氣了。”
南夷王臉色灰敗,他做夢也沒想到,陸之凌和安書離的大軍隨後就到,在這裡等著他。前方是雲遲坐鎮固守得如銅牆鐵壁的灰雁城,後方是陸之凌和安書離的七十萬大軍。他只二十萬兵馬,腹背受敵,此時再打,硬拼也拼不過,無異於帶著二十萬兵馬一起葬送找死。
陸之凌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話,不耐煩地說,“你到底降還是不降,痛快點兒,實話告訴你,西蠻已經被我們攻下了,西蠻王已經引頸自刎了,您若是不降,一是讓本世子殺了,二是自己引頸自刎。你若是降了,太子殿下興許會給你一條活路。”
南夷王這才知道中計了,原來雲遲守在灰雁城,在他帶兵來到之後按兵不出,就是等著陸之凌和安書離攻下西蠻再給他來個腹背受敵,他一時心下大悔,覺得真是迴天無力了。
他琢磨了片刻,給陸之凌回話,“本王要親見太子云遲,與他議和。”
陸之凌冷笑,吊兒郎當地說,“如今你沒資格見太子殿下,只配有資格與我說話。本世子素來討厭議和之事,你降便降,不降我也能收拾你,你沒的選擇。所以,痛快些,別講什麼條件,本世子一概不應。”
南夷王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吐血,暗想著早就聽聞敬國公府陸之凌混賬得時常將敬國公氣得嘴斜眼歪,不是個東西,原來竟還這麼油鹽不進。
他氣怒交加地說,“容我思量半日。”
陸之凌哼道,“本世子只給你半個時辰,若是半個時辰你還沒做好決定,那麼本世子就揮軍踏平你的營帳。”
南夷王恨得沒法子,只能應了。
陸之凌伸了個懶腰,對安書離說,“這南夷王也不能留,得殺了,以絕後患。”
安書離點頭,“不錯,有爭雄野心的人,受辱降順,忍得一時,也忍不了長久,未免我們平順西南受苦受累一場將來再白費辛苦重新收拾,一定不能讓他活著以後瞅準時機再作亂,的確必須殺了他。”
陸之凌笑得不懷好意地說,“這個簡單,即便他今日識時務地降順了,讓我們兵不血刃地收編了他手中的兵馬,但想讓他不聲不響無聲無息地死了的方法多的是,回頭找花顏要一包毒藥,無色無味的那種,毒死算了,就說是氣血攻心,暴斃而亡。”
安書離瞧著他,好笑地說,“上次自從你去了南疆都城一趟令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回來,似乎心情都很愉悅,日夜攻城動兵,也不累的樣子,我一直未抽空問你,有什麼好事兒不成?”
陸之凌一聽,神神秘秘地一笑,“自然有好事兒,不過這事兒我得藏著掖著些時候,不能告訴你。”話落,補充,“別說我不夠兄弟,這事兒誰也不能告訴,只能我自己先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