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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嗡嗡地響,左邊臉發燒似地疼。
從未與人發生過肢體衝突的青麥,也真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傻了,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靠著椅背,雙眼茫然地望著窗外。安靜地趴在青麥椅背後面的鐘纆,一臉的憤怒,緊緊抿著的嘴唇顯示,小魔頭很生氣。
又轉頭看了青麥的狀態一眼,鍾槿丞決定不去醫院了,他邊開車,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到家裡來一趟,現在。”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路兩邊飛快倒退著的,是青麥喜歡的梧桐樹。她喜歡它們挺拔的身姿,優美邊緣的葉片。每每在梧桐樹中漫步,青麥都會想起快樂的大學時光。
那時,校園裡也有梧桐樹,每到葉片飛舞著落下的時候,她就喜歡在梧桐樹間穿梭,與翩然起舞的落葉嬉戲。那時,外公、外婆還在,每每看到笑著鬧著的她,就會笑著罵她“瘋丫頭”,再小心地幫她把掛在頭髮上的樹葉摘掉。
想到外公、外婆,青麥的眼圈迅速紅了。沒有了外公、外婆,沒有了給她摘樹葉的人,沒有人再為她心疼,眼角的淚水溢位眼眶,悄悄地順著下顎隱沒在風衣上。可能是太久沒哭過了,眼睛裡存積的淚水太多,一發不可收拾。
“很疼?”看到青麥哭了,鍾槿丞眉頭皺起,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青青,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鍾纆難得的乖巧。
總算恢復正常狀態的青麥,忽然想起,身邊還有兩個人。為了掩飾剛剛的失態,她馬上用手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水,“嘶”,一不小心,碰到已高高腫起的傷處,青麥疼得手上一頓。
“別擦了。”鍾槿丞的語氣有些急,說著,一手拉住青麥的手腕。
被鉗住的左手,令青麥有些不適,她試著往出抽,可鍾槿丞以為她還要繼續擦,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幾分,青麥使足了力氣也沒抽回手。而鍾槿丞對此視若無睹,依舊目不斜視的開著車。
“能放開嗎?”青麥問。
“不能。”連看都沒看青麥一眼,鍾槿丞直接回絕。
青麥似惱怒地又使勁往回拽了兩下,鍾槿丞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頭有些暈糊糊的青麥,也懶得計較這些,就任由鍾槿丞拉住一隻手,閉上眼睛,又將頭靠回到了椅背上。
突然,剛剛的梧桐樹出現在青麥的腦海裡,梧桐樹?回她家的路上沒有梧桐樹!想著,青麥立即睜開眼,發現這根本不是送她回家的路,難道是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青麥低聲說。
“不去醫院。”鍾槿丞能感覺到此時的青麥,對人流的排斥,但他也沒解釋要帶她去哪。看著鍾槿丞不想多說,青麥也沒再追問,明知自己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省些力氣。
沒再聽到青麥反駁,鍾槿丞很滿意,臉上的表情平和了許多。20分鐘後,車子停在鍾槿丞家門口。車剛熄火,門裡就衝出一名50多歲的中年女子和一名30歲左右的男子。兩個人急匆匆地奔到已下車的鐘槿丞身前,快速地將他打量了兩遍。
“傷哪兒了?”實在沒找出傷處,帶著無框平鏡的男子不得不開口詢問。
“不是我。”說著,鍾槿丞來到副駕駛位置,開啟車門,青麥從車裡下來。頓時,兩個人剛剛還是滿眼擔憂,立馬就換上了異常興奮的光。要知道,能坐上鍾槿丞車的年輕女子,真是不多,尤其還坐在副駕駛位置,更是從來沒有過。
“給她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別處受傷。”將青麥拉至兩個人眼前,鍾槿丞對著男子說。說完,又轉身,將正要往地面上跳的鐘纆,抱下車。
“怎麼傷得這麼重?不能破相吧?”看到青麥的臉,中年女子焦急地拉住青麥的手,往屋裡走。
青麥被拉至客廳沙發前坐下,緊隨其後的男子,從茶几上的醫藥箱中取出棉籤和藥水,雖然已經儘量放輕了手勁兒,可青麥還是疼得皺起了眉頭。將臉處理完,男子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青麥的嘴角及口腔,沒再發現別的傷口,才收起大大小小的藥瓶。
“陳姨,晚一些,煮兩個雞蛋,給她敷敷,能消腫快一些。”男子衝著急得直搓手的中年女子說。
透過男子的稱呼,青麥推測,這位中年女子應該就是鍾纆口中的陳奶奶。一旁,盯著青麥臉看的鐘纆,迫不及待地問男子:“程叔叔,阿姨會留疤嗎?”
“不會,叔叔保證。”男子笑著回答。
“青青,程叔叔說不會留疤,就肯定不會。程叔叔可是最棒的醫生,每次爸爸受傷,只要程叔叔出手,就一定不會死。”鍾纆的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