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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遺憾,我再開攝影展的時候,很可能已經成名了,到時候展會上人山人海,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沒有多餘的門票給您,田老闆可別怪我!”小孫笑著說。我連忙說不會不會,同時預祝他開展成功。
剩下的垃圾時間內,小孫在對他的未來進行展望,可在我看來無非就是錢,什麼攝影展、更高階的徠卡相機、拍遍世界五十個國家,沒錢行嗎?但我又看到陳女士眼中的柔情和蜜意,心想有陳女士這個金主,小孫的那幾個願望都不是夢。
回到旅館時,我接到陳女士的簡訊,希望我後天能參加小孫的攝影展,她真心邀請我。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我去,陳女士有錢有頭有臉,朋友肯定不會少,何必非找我呢?陳女士又發了條簡訊,意思是要沒有我的人緣鳥,她也不可能跟小孫認識,所以她當我是好朋友。既然這麼說,我要是不去,那不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嗎?於是我答應了。
兩天後,我如約來到宋莊的現代藝術館,這地方很熟悉,上次那個先鋒的“魔怔”先生就是在這裡辦的行藝術。不過現在不同了,是正而八經的攝影展。展廳真不小,總共展出了兩百多幅攝影作品,最小的也有18寸,我發現來看展的人很多,都在那裡評頭論足。但說實話,這些作品我真是不敢恭維,看展的也是笑的多,誇的少。而圍觀最多的也就是那個唯一獲過獎的《懸》,放得很大,足有整面牆那麼巨,照片下方還有簡介,大概介紹了拍攝情況,也就是前天晚上吃飯時小孫說的那些,而且特意註明,當時小男孩雙手已經麻木而放下,是攝影師一再要求,哄騙他再抓柵欄就會進屋,才拍下了這一瞬間。
很多人評頭論足,都對攝影師不滿意,有的說為什麼不報警,有的說為什麼不制止,有的說為什麼非要讓小男孩去抓,這不是欺騙嗎,已經違背了攝影作品的最大原則:不能干擾被攝者。
“為什麼非要把這條也寫上?”我自言自語地說,沒明白小孫到底想告訴大傢什麼資訊,這不是在等著捱罵嗎。
看完攝影展,下午我就從北京飛回曼谷。來到高雄的公寓,他見我臉色很差,行動也沒有以前那麼敏捷,就問怎麼回事。我說了在北京旅館中突然發高燒、又出現奇怪幻覺的經過。高雄立刻過來要扒我的眼珠,我說:“不用看,我早就看過了,沒有豎線,也沒中降頭。”
高雄問:“那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發高燒?”我說猜測有可能是長期接觸陰牌和邪物的副作用,有時候還會直接和間接地導致客戶送命,所以就反映在身體上,以前也犯過一次。
“這個好辦!”高雄笑著說,“過幾天我們再去趟泰北清邁府,讓阿贊南雅幫著介紹個老年苦修僧侶,讓你苦修三天,保證一切陰氣和罪孽全都搞定!”我不明白什麼叫苦修,高雄簡單給我講了,所謂苦修其實就是讓自己受苦,在極度的疼痛和痛苦當中體會對自己的懺悔、對人生的反思和對生命的感悟,通常都能讓自己的身心靈有大的飛躍。
我說:“那要試試,免得以後都不能賣佛牌了。”
因為身體沒好,於是就在曼谷休養了七八天。小孫的攝影展辦得很失敗,好幾家報紙都上了新聞,內容全是在罵,網路上的新聞更不用提,還有好幾個著名的攝影大師也在批評,那是我回到泰國之後看到的。給陳女士發簡訊問她是否知道這些,陳女士回覆:“知道,沒關係,藝術就是這樣,很多藝術家在成名之前都會捱罵,這也說明小孫有潛力。”
什麼邏輯!我很想笑,但這是願打願挨,我操什麼心呢。
再次得到陳女士的訊息是兩個月後,那時我已經回到瀋陽去了,先把這個事講完。
陳女士給我來電話,問道:“田先生,有沒有什麼佛牌能防止小人的?”我有些驚訝,想了想說那就是掩面佛了。陳女士問效果怎麼樣,能不能讓小人自動遠離。
“恐怕不行,掩面牌那是正牌,”我回答,“沒那麼霸道的法力,怎麼回事?”陳女士嘆了口氣,說她現在懷疑小孫是在騙自己的感情和錢,已經花出去七八十萬,給他辦攝影展、買二十多萬人民幣的徠卡頂級相機、到香港拜會攝影家,但小孫又說要出去周遊世界,回來之後就是大攝影家了,還要五十萬。
我笑著:“這也不能肯定他就是騙子,在藝術家眼裡,錢並沒有那麼重要,因為他們只搞藝術,不怎麼賺錢,所以對錢的概念也不重,不能以這個為標準就說他是騙子。”
陳女士說:“那我怎麼才能知道?”我想了想,告訴她有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錄音。你在幫他安排的旅館房間中放個能錄音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