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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明白,又問:“不是說,鬼沒有實體嗎,它們只能附身,可那紅布里包的小鬼,是不是阿贊師傅用法力才能抓到那些鬼?”
高雄嘿嘿笑道:“你連小鬼都不懂,還敢賣佛牌,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小鬼不是鬼,而是死嬰!”我剛從阿贊巴頌活咬動物的害怕中走出來,聽到高雄這麼說,又嚇得得直哆嗦。
“這些專修黑法的阿贊師傅將那些剛出生就夭折的嬰兒,或者在孃胎裡就死去的胎兒屍體烤制風乾。”高雄說,“過程中要不斷地用黑法經咒來加持,最後得到的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是小鬼了。它是極陰之物,是黑衣阿贊不可缺少的加持之物。也可以當成供奉品賣給客戶,成願效果極強,秒殺一切佛牌和古曼,反噬機率也很大,經常有客戶最後倒黴。但有的人遇到困境,或者鑽牛角尖,非要達到某種目的不可,就算你告訴他最後要倒黴也不怕。所以,我每年都會賣掉兩三個小鬼,利潤相當可觀,而且不用顧慮客戶出事後會找我麻煩。”
我聽得舌頭縮不回來,想了半天,問:“為什麼不怕客戶來找?這麼陰的陰物,客戶出事機率也大啊。”
高雄笑了:“人都死了,怎麼來找我麻煩?”
把我嚇得手腳冰涼,看到黃誠信仍然在那裡一動不動,我雖然害怕,但心裡卻有好多疑團想解開,就問:“為什麼非要用嬰兒或胎兒的屍體製成極陰物,成人的不行嗎?”
“對陰靈來講,怨氣最大的是胎兒,其次是嬰兒,孕婦只能排到第三位。”高雄吸了口雪茄,吐出菸圈,“最主要的事,成人太大,就算烤成幹也跟烤全羊差不多,不方便攜帶。”我覺得真是長了太多見識,同時又想,這些知識對我到底有沒有用?就算以後繼續當牌商,打死我也不想跟這些修黑法的阿贊師傅打交道,更不會賣什麼小鬼給客戶,太恐怖。
這時,看到黃誠信的手指似乎動了幾下,高雄滅掉雪茄:“這傢伙醒了,快去接一碗清水過來!”他指著牆角,那裡的桌上有碗筷之類的東西,應該就是這位阿贊巴頌家裡的廚房了。我連忙找了只小碗,在水龍頭下接了多半碗清水,按高雄指示捏開黃誠信的嘴,把水全都硬灌進去。
黃誠信好像渴了,雖然眼睛也沒睜開,但卻喝得挺來勁,轉眼已經喝光。我剛要問高雄還要不要再灌一碗的時候,聽到有種奇怪的聲音響起,就像屋裡有青蛙在咕咕叫。我左右看看,發現竟是從黃誠信身上傳出來的。
高雄指著我手裡的碗,示意放在黃誠信嘴邊,我沒明白什麼意思,水都喝光了,難道喂他空氣不成?還沒等我開口問,忽然黃誠信張嘴吐出一股黑水,正好都吐在碗裡。這水呈灰黑色,裡面有很多蠕動的東西,像是小蟲子,還濺在我手上很多。我嚇得差點把碗丟掉,連忙來到水龍頭下衝洗乾淨。
“這回可以了。”高雄從皮包裡掏出黃誠信給他的錢,數了大概一半,進裡間屋交給阿贊巴頌,然後出來又分給我一些。
我很意外:“真有我的份啊?”
高雄瞪著我:“你以為我是黃誠信那樣的奸商?有人介紹生意,我從來沒有不給回扣的時候!”我心想這也算介紹生意?黃誠信跟高雄比跟我可熟多了,要不是高雄討厭黃誠信,不願意直接跟他說話,怎麼也輪不到我做中間人。對我來說,只是傳個話、起個打圓場的作用而已。我用手一捏,高雄給我的錢約有十幾張,我猜測,付給阿贊巴頌的是五萬泰銖,餘下的五萬,高雄給了我一兩萬。
臨走的時候高雄和阿贊巴頌又聊了一會兒,我倆左右架著黃誠信出來,順原路走出大樓。這傢伙雖然神智還沒恢復,但起碼雙腿能自己邁步,不用背。塞進車裡,改為高雄開車,我坐在後座照顧黃誠信。悄悄用單手在皮包裡數錢,居然有二十張,足足兩萬泰銖,那就是摺合人民幣四千塊。高雄費這麼大勁才拿六千,居然分給我四成。
“高老闆,你對我也太好了,其實我沒幫上什麼忙。”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高雄哼了聲:“好個屁,你以為給你回扣是因為你長得帥?你小子太老實,多讓你賺點兒錢,以後才有動力繼續做牌商。做得越久才能越有經驗,我不懂網路經營,你客源越多,我也有賺頭!”我哈哈笑,說那是肯定的,你做上游,我專心做下游,四處撒網找客戶,有錢大家賺嘛。
開車途中,我問那位阿贊巴頌為什麼要活咬生物,用血祭那個小鬼,高雄說:“正常來講,鬼和人一講,享用的都是相同的食物,比如在野外施粥和各種供品。但用陰物禁錮過的鬼就不同了,它們只認生血,所以必須以血供奉。這些修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