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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挽印直指腳下,便見一顆小小的光球悠然飛出,竄入腳下土地便已不見。
用靈力在落地點打了個標記之後君瑜提起內力,足見點地,下一刻便宛如流星般滑出數丈遠。
由於地縫內部為上窄下寬的構造,她無法跳躍過高,也無法運用輕功翻飛回地面,因此,必須藉助繩子才能攀爬回地面。
一路上君瑜運足了內力,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即墨洺炎所在的方向趕著。
從最初的風聲不斷到如今的落針可聞,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少,君瑜的耳旁也越來越靜,似乎她一路所行地方的生命痕跡越來越少,最初落地時還能不時看到一兩隻生活在黑暗地底中的潮溼蟲,如今卻似乎出了君瑜便再無活物。
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君瑜動作的聲音便被無限放大,她腳尖蹬地再次加速的聲音便被傳出甚遠,耳旁全是她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
眉頭逐漸皺起,她的心卻逐漸靜了下來,無光自華的雙眸快速地左右移動著搜尋即墨洺炎的身影。
又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逐漸出現了“滴答滴答”的水聲,似玉石落盤般極為清脆的聲音。
君瑜的步伐逐漸慢了下來,她之前推算之時便已知即墨洺炎身處之側環水,落地點便選在了地下水層應在的深度。
想來即墨洺炎確實命不該絕,摔落得地點倒是很幸運,既沒有將他深深摔死,還有水源在他身旁供他活命。
畢竟臨近赤水,她不知這個地縫之內究竟存在多少條地下水脈,雖然是未見有水便已先聞其聲,但這卻是她一路行來第一次遇到水源。
這水聲一直很小,並無奔流之感,君瑜雙足落地又走了十餘丈遠才見到一條蜿蜒而流的小溪。
順著溪水緩步前行,她邊走邊仔細尋找,不一會兒,她雙目定睛,不由邁開雙腿向那個方向疾步跑去,待來到溪旁,她眼底瞬間爆發出濃郁的喜悅。
這個躺在溪旁泥土之中的人赫然便是即墨洺炎!
縱然他此刻遍體鱗傷,渾身上下佈滿泥濘,一張本俊美無雙的臉也全是劃痕和黑泥,但君瑜卻將他一眼認出。
原因無他,並非是什麼所謂的一眼萬年化成骨灰也能認出他下葬的那片土地,而是因這位太子的行頭太具有標誌性了。
歪歪斜斜掛在他頭頂之上那精緻的紫金冠,恐怕在九牧之上已經找不出第二份了。
再次仔細打量了已經陷入昏迷的即墨洺炎一番,君瑜頓時覺得好笑,不知為何,他腳底的靴子都丟了一隻,這頭上鬆鬆垮垮的冠卻一直不離不棄地在他頭上。
在天亮之前能夠找到即墨洺炎君瑜便暗自放下了心,此時也有了看笑話的閒心。
繞著即墨洺炎走了兩圈,又將他身子擺正臉部朝上,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很好,雖然虛弱但毫不紊亂,應該沒受到嚴重的內傷,如今昏迷,怕是被餓的。
開口喚了喚他,君瑜縱然知道叫醒他的機率極為渺小卻依舊並不死心,最後在將即墨洺炎的臉拍得紅得不能再紅時,她才收了手。
有些發愁地開始啃著指甲,不可否認,她這麼用力確實是在為自己暗中解恨打擊報復,但沉睡不醒的即墨洺炎卻令他犯了難。
一張小臉皺巴巴堆在一起,她撇著嘴回頭看看自己的來路,突然想到自己並沒有做如何將他帶出去的計劃。
耳旁突然響起“嘶嘶”的聲音,鼻前腥氣愈發濃重,有砂礫摩擦的聲音逐漸接近。
君瑜倒吸一口涼氣,汗毛瞬間乍起,不必回頭她便知道兩人身側多出了什麼。
猶自安慰著自己或許是一條小蛇,但深度的自我催眠也不能令她忽略空氣中飄蕩的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條蛇身上已經隱約流露出了絲絲妖氣,此蛇怕是至少已經存貨了數百年。
君瑜暗自生著氣,在心中已經將即墨洺炎罵了一圈,甚至都將無辜的即墨晗怨了進去,她招誰惹誰了,各國之間的勾心鬥角縱橫捭闔,為什麼最後會牽連到她呢?!更加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即墨洺炎在這裡躺了這麼久,除了沒有食物,完全不見有絲毫危險,為什麼她一來便遇上個天敵……
深呼吸一口氣,君瑜知道此蛇已有靈性,此時出現在她面前肯定不是無意經過,雙手用力攥了攥,她轉過身來。
君瑜的身後果然盤旋著一條通體漆黑的大蛇,蛇身巨大令君瑜陣陣吸著涼氣涼氣,若非因為此蛇過於巨大,它那如墨般的蛇身很難令人在同樣黑暗的地底看到。
此蛇蛇體粗壯,君瑜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