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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君瑜的動作,感受著自她身後傳來暖意的陽光,劉淺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君瑜並未催促她,端平手臂面帶微笑,滿是善意的星眸中盡是鼓勵。
終於,劉淺析吸了吸小鼻子,然後開始向瓷桌之外緩慢挪動。
輕出了一口長氣,君瑜面上神色更柔,保持著劉淺析挪動一點她便挪動一點的速度。
終於,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劉淺析離開了瓷桌之下。
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君瑜全程露著鼓勵的笑容,然後帶她來到窗下的貴妃榻上坐下,引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的雪梅,感受那傲雪而開的蓬勃生氣。
雪梅極素,潔若初雪,淨如團雲,不比紅梅的烈焰豔麗,卻能給人極為舒適的感覺。
果然,劉清淺在看到那或含苞待放或已盛然而開的雪梅之後,本有些揣揣不安的眼睛卻逐漸平靜了下來,一雙純淨的眼睛露出了淺淺的歡喜,周身之側那縈繞的不安之感漸漸弱了。
君瑜試探著問:“我折一枝放在屋內?”
劉淺析此時似乎已經完全正常了,她抿著唇輕輕搖了搖頭,一雙乾淨的眼睛直視著君瑜,輕輕說道:“這些花兒開得這樣好,就不要為了私念將他們無端折下了,想觀賞之時,這樣看著便好。”
君瑜笑著輕輕點了點頭,素手伸出窗外,將一枝雪梅拉近屋內,湊近嗅了嗅,這才將其鬆開,目光看著窗外這些爭先怒放的花,她淡淡而言,但話語之中似有深意。
“生命便是一個開與敗的週期,這花縱然在盛開之時被折下,但開敗之後仍可入土潤壤,何況此間花香芬芳,亦可醉人,不算遺憾。”
聽聞此言,劉淺析微微一怔,眼中浮出一絲不可思議,似從未聽過如此言論。
向來有愛花之人惜花不折,也有闊達之人言“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但卻從未有人曾言……
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地看著君瑜,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多慮。
君瑜笑笑,並未給她過多愁思的時間,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不必過多逼迫與她,今日已將寬心的種子撒下,待日後細心澆灌,必可長成。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屋門毫無徵兆自外面被開啟,不必回首君瑜便已知來人是誰,除了那個“紈絝”的十六皇子蕭宸,在這行宮之中再無它人敢同他這樣直進自己的屋子。
君瑜神色淡然,但劉淺析卻倏然一驚,雙臂下意識抱緊自己,她立刻躲進了貴妃榻的最裡側,將自己埋進深深陰影之中。
暗道不好,君瑜立刻擋在劉淺析身側,伸出手來輕輕安撫著她,在劉淺析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極為兇狠地瞪了蕭宸一眼。
剛剛踏入屋中,蕭宸便已發現屋內還有一人,自知衝撞了別的姑娘,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尖,但轉念一思又想到兩國來使並無女眷,便知這個女子是何身份了。
看著劉淺析仍在發抖的背影,蕭宸似是沒有看到君瑜咬牙切齒的表情,他一雙眼睛極為深沉,再次深深看了劉淺析一眼,他向君瑜投去一個眼色,而後轉身,出門等候。
半晌之後,君瑜腳步輕輕地出了門,反身關上房門,轉身走到蕭宸面前,輕嘆一口氣,君瑜直接跟他說道:“尊貴的十六殿下,煩請您日後無事便少踏進我這裡。”
蕭宸斜著眼睛瞪她,眼中盡是不滿,卻無奈於拗不過她,最後只能長嘆一口氣勉強點了頭。
半晌之後,有些猶豫地說:“大典之上你護了她的性命,不知蒼海那位太子是否察覺出了什麼,第二日便將這個女子送到了我的手上,她時而清醒時而癲狂,且似極為膽怯,藥石無醫,我手下的醫者實在沒了辦法,我才將她送到了你這裡,卻未想收到訊息說你昨日讓了屋子。”
提到劉淺析的病情,君瑜的神色也有些沉重,她輕輕頷首,啃著自己的拇指,聲音有些壓抑:“這個孩子,應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我為她診過脈,脈象浮且紊亂,僅能被看到的臂膀之上就有許多沉積已久的疤痕,在輾轉落到即墨洺炎手上成為祭天之人前,似經歷了很嚴重的毒打虐待。”
蕭宸看著君瑜的眼睛問:“你要留下她嗎?”
君瑜卻搖了搖頭,她自嘲輕笑:“我本就是漂浮奔波的命運,你又不是不知我的背上壓著何事,將來我自保仍成問題,又怎能將這樣一個女孩拖下水讓她隨我在這九牧浮沉,盡我之能治好她後,我便會讓她離開了。”
說著,她頓了一頓:“如此相遇是緣,每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將來之途在她腳下,雖因憐於她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