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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了解了君瑜的身份之後,俯首跪在一旁的錢萬貫抖得更為明顯,君瑜甚至隱約聽到了他牙齒顫抖上下磕碰的聲音。
有些好笑於錢萬貫竟然如此膽小,更加好奇他那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模樣去了哪裡。
於是便伸出腳來輕輕踢了踢錢萬貫的腿,君瑜挑眉問他:“我紅箋居日進斗金,所以自然能夠擁有如此之多的珠寶珍奇去打造首飾,我想知道錢老闆是做何生意的,竟然連烏木珍珠都有,難道當朝聖上也賜給了您一顆?”
君瑜自始至終都不怕錢萬貫栽贓嫁禍顛倒黑白,便是因她擁有這胖子死也不可能見過的東西,紅箋居自得兗日皇室喜愛,每每有大型慶典必將請紅箋居伶人前去表演一番,其中若有極為出彩甚得惠帝歡心的舞或其他,必得惠帝獎賞,而其中亦不乏有那麼一些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也無法買到的稀少珍奇之物。
而那些東西縱然如今已被紅箋居眾姐妹和血閣瓜分,但他們知君瑜入主紅箋居之後,日後必將經常同兗日官員打交道,所以便將此類貢品挑選出來交到了她的手上,無論作用如何,日後便也算是能夠憑此類物甚狐假虎威一番,便也足夠了。
君瑜之前便將那御賜的烏木珍珠命人拿去鑲嵌在了一個銀簪之上,縱然工藝並不精緻,但也勝在簡單樸素,之前連同其餘琳琅滿目的簪子一同插在頭上,倒使得那來頭極大的珠子反而並不顯眼,並未被錢萬貫注意到。
花雪月一怔之後便也響起了這回事,搖頭想要笑罵這丫頭一番時,想到這事公堂,便生生忍住了只待回紅箋居再秋後問帳。
倒是蕭溶並沒有如此多的忌諱,所以在聽到君瑜手中擁有御賜之物後便指著花雪月笑著說道:“還虧你一路風風火火拉我前來,那馬的四條腿都快趕不上你要求的速度了,最後竟是你做了一番無用功,我就說嘛,紅箋居老闆又怎需要我來鎮場,你看,她當真是深藏不漏吧!”
君瑜看到花雪月那笑意盈盈的眼神便暗道不好,卻未想蕭溶又添油加醋說了一番,當即配了個小臉,而後清清嗓子半開玩笑指責蕭溶:“堂堂殿下,您怎可挑撥我兩姐妹的關係,她為我奔走我自然是記得她的好的!”
蕭溶也不惱,反而聳肩,斜眸看著花雪月半認真地說:“她好不容易來我府一趟,我滿心歡喜想要與她一同進膳,卻未想我還未開口便被她給拽到了這裡,你說我能不怨你嗎?”
君瑜表情一僵,她倒吸一口氣,看了看蕭溶又掉眸瞧了瞧一旁的花雪月,心中略有差異,聽著語氣,看來蕭溶對於花雪月似乎並非是逢場作戲,竟是當真存了幾分真心在其中。
君瑜向蕭溶僵硬一笑,卻已是回了頭不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
她並非不想看到花雪月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番真摯感情,但如今兗日皇室之中明面上一片和諧安然,但私下中卻是你來我往血雨腥風,且不說她在血閣之中的身份能不能被蕭溶接受,單單這一番傾轍爭權下來,蕭溶此人能否貨到最後還是個未知數。
君瑜如今已經將自己歸於蕭宸一派,他既然支援二皇子蕭翊,那蕭翊自然也是她會親盡全力去保護並扶持之人,而八皇子,在派別之上,卻同他們是敵人的關係。
皇族爭位奪權,向來是血流三尺伏屍百萬,壓下的是自己和身後所有擁護者的生命,所有容不得他們放棄甚至後退一步。
若花雪月當真對蕭溶也有此意,君瑜並不會去阻止她,因人活一世,若連自己所求都不能傾盡一切去爭取,那便是白來了這人群擁擠中一遭,也白看了這繁花或落寞幾景。
君瑜不能因自己是蕭宸蕭翊一派,便自私地阻止花雪月去尋找屬於她自己的幸福,相反,若蕭溶當真是真心待她毫無任何雜念,她會尊重花雪月的選擇,並去勸遊冷兮放花雪月自由,只是未來,她們便無法再是無話不談的摯友。
君瑜知道,她很多時候都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她縱然萬般不捨花雪月,卻必然不能拿蕭宸和二皇子身後眾人的性命開玩笑。
花雪月在蕭溶同君瑜說那一番話時並未表現出任何或羞澀或幸福的模樣,傾國傾城的臉上依舊是平日裡的半慵懶半淡漠,似這兩人所說之話同她毫不相關,好似一個安靜坐於幕前的看客,只靜靜聽著戲中人念著已經定好的臺詞,讓側首看她的蕭溶眼中的微光淡淡黯然下去。
半晌之後,蕭溶輕咳了一聲,同孫知府淡淡說道:“繼續。”
受了八皇子的命令,孫知府恭敬地應了一聲,而後才繼續審問,但他這次卻並未在審君瑜,而是垂了眸看向一直跪於一側的錢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