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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買定離手!”
“大!”
“小!”
“大!”
一聲比一聲高昂的吆喝聲、嘶喊聲,響徹在這個嘈雜且煙霧繚繞的大型賭坊。
君瑜身著棕色麻料長衫,腰上一根黑繩子把寬大的部分緊緊束起,窄窄的肩上搭著一塊又寬又長的汗帕。
她此時正手捧著一壺涼茶,站在一張骰子桌的莊家旁邊,梗著脖子隨眾人嚷著“大!大!大!”
“開!”
“二二三,七點,小!”
看著莊家用木尺將買大的賭注全部收走,一片唏噓中,眾人遺憾地狠嘆了口氣。
君瑜也跟著搖頭嘆了口氣,她眼眸似一片夜晚中的廣闊汪洋,其中雖倒影了璀璨碎鑽般的繁星,但未有風浪便不見波瀾。
她隨手拉過搭在肩膀上的大汗帕,胡亂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揚起恰到好處的諂媚笑容,端著大茶壺走到了出手最闊綽的幾個公子哥旁邊。
這麼一行人全都頭戴金冠,腰束玉帶,為首之人濃眉大眼,充滿了陽剛粗獷之氣。
“幾位爺,今天手氣怎麼樣?”
瞥了眼弓著身子倒茶的君瑜,為首的那個公子哥接過她手中的涼茶一飲而盡。
卻是他身後的一個紅齒白麵的小生接了君瑜的話:“我們手氣都不行,倒是趙公子今天手氣很是不錯,”他也諂媚笑著指了指為首那人“除了剛才僅輸的一把,已經連贏五輪了!”
“那真是恭喜發財了!張公子!”
君瑜笑看著這位剛贏五輪就已經喜上眉梢卻故作淡然的趙將軍之子,嘴上吉祥話如炮珠般連連不斷。
本就得意且自視甚高的張伍德,聽著君瑜的吉祥話,看君瑜又是一臉機靈並不惹人討厭,便放低了架子,打賞了君瑜二兩銀子。
君瑜手裡攥著這二兩銀子,附在張伍德耳邊說道:“公子爺,這把還是賭大!”
張伍德半信半疑地壓了幾兩銀子壓了大。
隨即。
“買定離手!開!三五六,十四點,大!”
張伍德拿回剛才的賭金,剩下的錢接著下注。
“張公子,這次是小了。”君瑜以手遮嘴,小聲說道。
張伍德繼續半信半疑,壓了小。
“二二四,八點,小!”
“小。”
“一二四,七點,小!”
“還是小!”
……
聽著莊家唱骰子點,張伍德看向君瑜的眼神越發異彩連連。
君瑜卻是點到即止。
故意說錯一次後,君瑜連連告罪,“張公子,小的今日運氣應是用完了。”然後尷尬歉意一笑。
張伍德卻是仰面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無妨!你如果今天就這麼一直贏,我才奇怪呢,”
他頓了頓,再開口,語氣已經平和了許多“我不是賭徒,雖信有賭術一說,但久贏不輸的,那不是賭王,而是神!”
“是是是,公子說得對,我就一端茶送水的小夥計,常年浸淫在賭坊裡,學了些不入流的小把戲,這些手段還是上不去檯面!”
張伍德擺擺手卻未再說些什麼。
他們這些官宦子孫,雖然閒暇之餘會去賭坊勾欄之類,但是心裡確實是有些瞧不上這些市井小把戲的。
此時隔壁桌起了爭執,鬧哄哄一片,有人在勸有人在嘲諷,更多的人卻是圍在那裡看熱鬧,君瑜側耳聽了聽,似是一人把自己的老婆本賠光了在鬧事。
藉故要去處理此事,君瑜向張伍德告罪,弓著身子退了下去。
抱著茶壺擠出這桌人群后,君瑜立刻收起了臉上諂媚的笑,騰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微圓的腮幫子,這樣子笑太累了!
她一邊慢悠悠走向隔壁桌子一邊琢磨這個“張公子”。
張伍德——護國老將軍之孫,驍勇將軍的遺腹子。
傳聞驍勇將軍在張伍德出生前兩個月奉皇命驅趕邊境荒蠻異族人,卻未料到異族之人竟能驅趕操控群狼。
將軍身先士卒,死於狼口,雖最後異族人被蒼海士兵屠殺殆盡,但戰訊傳來,皇帝聽聞將軍陣亡,大為悲悸,當下為還在孃胎的張伍德賜了名——武德。
武德,顧名思義,希望他能繼承其父的武德,但未料到護國老將軍草莽出身,識字不多,當天卻是大手一揮,親自在族譜寫下了“伍德”二字。
老將軍在聽聞自己寫錯了字後,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