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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拒人千里之外便顯得不知好歹,君瑜未再推脫,恭腰欠身表示萬般感謝著應了。
不一會便有一灰白綢緞長袍的花白鬍子老人提著藥箱到了。
君瑜又向大夫欠身:“麻煩您了。”
老人側身避過,神色淡淡未置一詞,他頭輕抬,眼神看著君瑜的手腕。
君瑜會意,連忙擼起袖子向他遞出右手。
此時張伍德已起身站在兩人身旁,他看著君瑜擼起的袖子下與暗黃膚色相差甚大的——露出一小截乳白如凝玉的藕臂,他微微挑眉,這表裡的膚色差別也太大了吧……
君瑜也察覺出自己的失策,她心跳猛起暗道糟糕,張伍德不會發覺自己的易容吧?
張伍德似未多想,單純疑惑驚歎道:“小魚,你們這當夥計風裡來雨裡去的,對面板傷害竟如此之大?!”
君瑜僵硬地點頭,卻嘴角忍不住微顫,唇角一顫似乎心肝脾肺腎都跟著顫了顫——該說這根正苗紅的張家獨苗未經世事險惡而有一顆單純直率的赤子之心,還是該乾脆直接說他傻……
未理兩人互動,老大夫右手號脈左手捋胡,邊捋邊搖頭,把完右手脈換隻手——接著一邊把脈一邊捋胡一邊搖頭。
君瑜眨眨眼看向張伍德,此為何意?
未待君瑜詢問張伍德便開口問道:“很嚴重嗎不是單純的感染風寒嗎怎麼治應喝何藥多久能好?……?”
老大夫卻又搖了搖頭,張伍德瞪他:“你什麼意思,快說!”
老大夫終是搖晃腦袋不緊不慢開口:“脈象來看這位小公子,未患風寒。”
君瑜迎著張伍德疑問的目光咧嘴乾笑:“準時昨天舒服睡一覺睡好了呵呵……”
緊接著又聽老大夫緩緩開口接著道:“不過,你腦子有毛病。”
君瑜也瞪向他,眼神有些懵。
張伍德這次卻似聽懂了老大夫的話,他看向君瑜那顆圓滾滾的頭:“他可是腦中患了何病?”
老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第一次正視君瑜:“然也!”
張伍德這急性子火爆脾氣忍受不住拍案而起:“你他孃的能不能別打一鞭子走一步,說話痛快點不行?!”
老大夫手腳利索收拾醫箱,嘴裡連連低喃:“不可說也,不可說也……”
君瑜:“……”
張伍德:“……”
風中蕭瑟迎風顫抖的兩人目送老大夫漸行漸遠漸走漸快……
半晌,屋內相對無言面面相覷的兩人,噗嗤一下齊齊笑出了聲。
君瑜單手指頭點了點:“莫不是你家這大夫腦中有毛病吧?”
張伍德卻斂了笑意皺眉:“他雖向來脾氣古怪,但一身醫術妙手回春”,他目露擔憂看向君瑜:“你還是再找大夫看看腦袋吧。”
君瑜點頭應了表示會去,心裡卻在想,莫不是這老大夫看出了自己患有頭痛之症?但為何又是“不可說”?
君瑜後來去遍了帝都中大大小小的醫館藥鋪,但眾大夫們都表示她身體健康在茁壯成長……縱然心裡放不下此事,君瑜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話說回來,郎中走後,君瑜張伍德兩人就著君瑜之病討論幾句後便談起了正事——中秋盛典。
在進屋之後君瑜心下便有了計較。
賭,在不摻雜別的異法手段時,通俗來說靠的是好壞運氣,浪漫點來說,一切天已註定。
張伍德認為“賭”之一法甚為適合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姻緣——因果緣分。
雖說全靠緣分,但張伍德也不傻,朝堂之上紛爭不斷,派別之爭自古難斷。
若是敵對兩派的公子小姐因著緣分被陰差陽錯配對,那好事就變成了壞事。
所以他必須將臺前幕後的資訊、過程、結果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初見時已見過君瑜賭技,他自然看出君瑜後來是故意說錯,感慨於此子智慧未作多想,之後再派人去問,賭坊之人竟異口同聲承認年紀最小的君瑜為全賭坊賭技最厲害的人。
小小年紀不止於此。
所以張伍德要君瑜在“賭緣”之時掌控全場——讓相同派別或此前已相許終身的戀人走到一起。
他並不是誠意作弊,雖慶典結識並不真的就一定結婚生子,但若真真隨意胡亂配成,他能想象場面一定落針可聞尷尬萬分。不同派系立場家的小姐公子若因這一次“賭緣”而相互愛慕互許終身最後受盡艱辛歷盡磨難,那他就成了萬死難辭其解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