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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遠將軍夫婦,是你害死了風姐,也是你喬裝為黑衣人企圖得到聖女令,她並沒有立刻揭穿你,而是先找你談,她想勸你停手,勸你迷途知返啊!”
江雪突然抬起了頭,眼內透出了怨恨的目光,“迷途知返?我錯了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爺,我只知道如果沒有老爺子和少爺,我早在十多年前就凍死在冰天雪地裡了,能為他們做事,無論是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難道是無極讓你殺了風姐和花姐的?”
“少爺沒有下這個命令,但是,擋住我幫少爺做事的人,就得死。”
江月哭喊著問道:“雪姐,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冷酷無情,你還是那個與我一同長大的雪姐嗎?”
“我變了麼?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變,變的是你,是你們?老爺子和少爺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但自從她出現後,你們都漸漸的忘了誰是你們的主人了,她的命是老爺子給的,是少爺拼死換來的,但她卻再沒有為少爺做過一件事情,而你,你們不但不怨她,反而處處都在維護她,所以,瘋的是你們,不是我。”
湘盈知道江雪所說的那個“她”,指的就是自己,沒想到自己在江雪眼中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小雪,既然你如此認為我,那你該恨的人是我,為什麼你沒有殺死我呢?”
江雪眼中的恨意更濃了,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殺死你,你以為我不想殺死你嗎?可是,無極少爺他那麼喜歡你,他甚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來護你周全,如果他知道你死了,那該會多麼傷心痛苦啊!我不想看到少爺痛苦,所以我盡全力的去為他做事情,想讓他看到我的好,但是,只要你還存在於這個世上,他就永遠都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這顆真心,所以,我才費盡心力的設了一個局,讓你陷入了中原武林人士的圍困中,沒成想,你的命可真大,這都沒有死。”
真相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說了出來,被自認為最好的姐妹背叛和陷害,這種痛,比用兵器去刺殺她還要痛百倍。
“沒想到你會這麼討厭我,這麼恨我。”
“我對無極少爺的愛有多深,我對你的恨就有多深。但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被你們知曉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動手吧!”
江月跪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根本無法動手。
而湘盈,讓她親手殺死相處了這麼久的姐妹,她一時之間下不去這個手,雖然江雪已承認,江風、江花還有平遠將軍夫婦都是被她殺死的,一命抵四命,於情於理,江雪都該死。
站在一旁一直都未出聲的莫問知道湘盈此刻定是非常痛苦,非常為難,於是,他說道:“你們若都下不了手,那就由我代勞吧!”
江雪突然說道:“不可以,我現在就要死了,但至少我有選擇誰殺死我的權利吧?我現在只要求由你來殺死我。”
江雪的手指向了湘盈。
湘盈似乎明白了江雪為何要選擇自己,她苦笑著說道:“小雪,我跟無極,從來都不可能在一起,你為什麼一直都把我視作敵人呢?”
“你不要在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了,你覺得你跟少爺不可能,但少爺心中卻只有你,只要你存在這世上一天,我就一天希望都沒有,現在,只有你親手把我殺死了,才能斷了少爺的念想,我得不到的,你更得不到。”
莫問說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的心中已經被自私的愛填滿了,你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少爺,可是,你的少爺若知道你做過了什麼,他會開心嗎?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愛不是自私地佔有,而是默默地付出,能見到你愛的人會心的笑意,能知道你愛的人是健康快樂的,在能愛的時候,懂得珍惜,在無法愛的時候,懂得放手,這才是真正的愛,你自以為是的愛,太狹隘太偏激了,所以你才一錯再錯,錯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
聽了這一番話,江雪不自禁的流下了悔恨的眼淚,其實她在捅進江風胸前那一刀時,她的手是顫抖的,她看到了江風不可置信的眼神,那種眼神,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後來,當她將金蠶絲繞在江花脖頸上時,她遲疑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不忍心換來的一定是自己的失敗,她都做了那麼多了,早已覆水難收了。到而今,她雖然自以為是的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又是什麼?捫心自問,也許,自己真的是錯了。
噗通一聲,江雪跪在了地上,她擦掉了臉上的淚珠,對湘盈說道:“盈姐姐,恐怕這是我此生最後一聲叫你了,我想,在我死之前,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曉的,那就是在那次我扮作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