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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徐州,沒有了往日的燥熱,正適合遊玩,所以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宰相府正處在繁華地帶,門前車水馬龍,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大人,宗政無極前來拜見。”
顧林忠正在客廳和一年輕人談話,聽到下人來報便笑著對那個年輕人說道:“賢侄,你不介意我再請一位客人吧!”
年輕人趕忙說道:“哪裡話,叔叔請便!”
於是顧林忠對下人說道:“有請。”
顧林忠的客廳很大,可容納上百人,他給此廳起名叫做集英堂,一塊大大的金裝集英堂三字的牌匾便高高地掛在了庭前,分外醒目。
“參見宰相大人,大人,今日又來拜訪您,不知叨擾不叨擾。”
說話之人正是宗政無極,他從門外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書生打扮,長得十分俊俏,唯一不足的就是身形有些單薄。
“我這把老骨頭在家呆的正悶,有你們這幫年輕人來陪陪我,我很開心。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顧林忠向宗政無極介紹那位原本就在屋內和他說話的年輕人,“這位是平遠將軍李醯之子李明昔。”
他又向李明昔介紹了宗政無極,“這位是人稱金菸斗宗政礫的侄子宗政無極,這位是---”,他的話停頓下來,看著和宗政無極一同來的書生。
宗政無極趕緊說道:“這位是我的表弟易名。”
易名趕緊給顧林忠施禮,並恭敬的說道:“易名叩見宰相大人。”
“免禮,免禮。這不是朝廷,不需要那麼多禮數。”顧林忠笑著說道。
幾個人互相施禮,分賓主落座。
顧林忠的東面牆上掛著很大的一幅畫,但看作畫所用的材質,懂行人一眼便能看出,那可是頂好的絲綢所制。這幅畫多采用暗色調,不過,看畫的人恐怕注意力都不在這幅畫的底色或者是其它的配物上面,人們只要一看這幅畫,眼光就都被畫裡面那隻栩栩如生的巨龍所吸引去了。
宗政無極和易名剛落座,眼睛便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畫,李明昔坐在他們對面,看到他們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後,也好奇的轉頭看了過去。
顧林忠見此情景,便哈哈笑了起來,“這幅畫是老夫十年前壽辰的時候,忽來興致,信手胡亂所畫,看來賢侄們對它起了興致啊!”
宗政無極答道:“無極覺得這幅畫掛到此處,很是恰當,既迎合這集英堂的氛圍,又能錦上添花,突顯集英堂的氣勢。”
“呵呵,無極真會說話,我這把老骨頭了,哪裡還會注重什麼適不適合,恰不恰到好處啊,只不過是畫完之後發現,就這裡能掛的下,我便掛在了此處。”
李明昔說道:“這幅畫不單單是掛的地方好,它的寓意更好,龍乃萬物之首,有容納萬物,吞雲吐霧之氣勢,叔叔這麼多年來,一直位列宰相之職,正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那麼,這幅畫也就彰顯了叔叔多年的功德啊!”
顧林忠趕緊擺手說道:“哦,不不不,賢侄可不要誇老夫了,這幅畫是老夫胡亂所做,沒什麼涵義,若真能從中讀出此涵義,那我可就承受不起了,一會兒我就差人把畫撤了!”
剛才未再說過話的易名開口說道:“誒,大人一直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有此讚譽,絕對是實至名歸的,掛在此處,正和集英堂的氛圍相得益彰,真要摘下,想要找個配此堂的畫,那可是難了。剛才李公子說的話,絕對不是誇大其詞,晚輩也正有此意,不過,除此之外,晚輩不才,還想再補充幾句。”
“哦?不知小易有何見教,但講無妨。”
本以為易名會繼續讚揚此畫,但聽其語氣,又不似完全誇讚,顧林忠頓時來了興致,想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自古以來,龍乃是神權的象徵,談及它,人們心中首先想到的總是帝王、霸權,然而,實際上,龍是什麼樣子,有誰又親眼見過?”
易名的目光從顧林忠又回到了畫的上面,眾人的眼光也隨之再次落入畫中。
“大人請看,此龍之耳似牛耳、眼似兔眼、嘴似鱷魚嘴、頭似馬頭、頸似蛇頸、腹似蜃腹(蜃即大蛤蜊)、爪似鷹爪、鱗似鯉魚鱗。易名覺得,這龍就應為前人將一切美好事物擬合在一起所得,只為表達人們的一份美好祝願,寄託一份殷切的希冀。如此傳神之物在大人筆下卻是信手拈來,足見大人畫工之妙,絕非我們常人所能比擬的。”
“哈哈哈哈,小易的一番言論著實讓老夫耳目一新,無極,看來你這個表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