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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婭抽動鼻子的時候,不解地望向老凱南。
“小妖……聖女說笑了,老凱南好幾個月沒洗過澡了,哪來的香味……”
老凱南下意識地險些一口喊出一句:“小妖怪”,還好他腦子轉得快,及時地把自己的錯誤給扭轉了過來。
“果然是神眷之人!”
老凱南訕訕地笑了笑,用手在鬍鬚上用力地擦了擦,乾笑著說道:“我去洗把臉換身衣服去,你們慢慢聊……”
一轉身,老凱南額頭上的汗水便流了出來。
“好險好險!”老凱南連連拍著自己的胸口,心裡暗道:“還好母星已經在秦石身上,不然老命休矣!”
別人聞不到索菲婭所說的香味,老凱南卻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母星原本就是神蹟之物,上面必然帶有神性氣息。索菲婭身為聖女,自然能夠感受到神性氣息。對神力有著無窮需求的索菲婭來說,那是致命的誘惑。
現在的索菲婭只是覺得味道好聞,等她年歲稍長的時候,就該覺得好吃了。
老凱南很慶幸自己在剝離了母星之後才遇到了索菲婭。
“可憐的孩子……”
望向秦石的時候,老凱南的眼睛裡都帶上了憐憫:“要麼有能力馴服母星,要麼……誒……唔,或許洛馬丁那老混蛋會幫你一把……”
“小黑,你快過來!”
索菲婭抱住秦石,將秦石勒得快閉氣之後,才鬆開了兩手,回頭朝著遠處招手。
“小黑?!”
聽到這個名字,秦石沒由來地想到了夢境裡那隻兔子。
然而出乎秦石意料的是,他看到的是一隻馬駒大小、通體潔白的鬣狼,正從遠處配本來,僵硬的長尾一邊跑著,還一邊生硬地一扭一扭,活脫脫的狗樣。
“這是……”
看到鬣狼額上的星芒符號,秦石心神一陣暈眩。
這不是那頭鬣狼王嗎?!
沒想到索菲婭並沒把鬣狼王殺死,反而還將其馴得服服帖帖,還取了個名字叫小黑。
而鬣狼王也沒了昨天夜裡被索菲婭馴服之時那種生無可戀的神色,聽到索菲婭的呼喚,眼神中光彩四射,搖尾吐舌,令人難以將它與之前所見到的鬣狼王聯想起來。
“昨晚那頭大狗狗呀!”
索菲婭拍了拍鬣狼王的腦袋,說道:“它的性子躁得很,如果不是給它用了易形咒,還真不容易馴服,昨晚可是一連給它用了八次聖光感化,才最把它的野性給壓了下來,變形現在聽話的樣子,嘖嘖,小黑,再搖搖尾巴……對,就這樣……”
秦石在一旁無言以對。
……
殷颯把面具重重扣在臉上,回頭看了身後的隊伍,眼神落在索菲婭身上的時候,搖了搖頭。她整張臉都藏在了面具後面,沒人看到她的表情如何。
但可想而知。
索菲婭以鬣狼王為坐騎,跨坐在狼王背後的馬鞍之上,手裡還拿著一根小鞭子,嘴裡發出呼呼的聲音,催趕著鬣狼跟上隊伍。
“這就是教會的未來……”
殷颯聳了聳肩膀:“看來教廷要亡了……”
殷颯幸災樂禍地想著。
“秦石,你過來……”
看到索菲婭纏著秦石,不讓他離身半步,殷颯便皺起了眉頭。這可是她“請”來的嚮導,怎麼能做哄小孩的事情呢?
“誒!”
秦石也如蒙大赦。他實在不懂怎麼哄這個小姑娘,跟在索菲婭身邊,也是唯唯諾諾。索菲婭說什麼,他就應上一兩句。而索菲婭對他看似熱情,實際上也只是覺得他身上“味道”好聞而已,也沒多少話要跟他說。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
索菲婭身邊還跟著五名來自教廷的護衛,幾人毫不掩飾對秦石以及其他人的警惕,每一時刻,至少有兩人的目光都是放在秦石身上的。如果秦石有什麼危險舉動,後果可想而知。
“這裡是哪裡了?”
殷颯朝前方一指,問的是秦石,可眼睛卻盯著身邊的老凱南。她把秦石叫過來,純粹是不想讓秦石跟索菲婭以及教廷的人走太近。在她看來,秦石已經跟她是一夥的,怎麼能跟教會的人湊在一塊?
“誒……”
秦石卻苦惱地撓了撓頭。車隊一夜趕路之後,他實際上已經弄不清楚腳下的位置是在哪裡。他對青鸞山本來就大熟悉,嚮導的名字,不過有名無實。
“這是青鸞山的西南山脈,沿著山脈往前走上十里,就進入了山脈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