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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曉偉盯著秦石的臉,認真地看了好一陣,才終於確定,秦石是真的想去看望王舒,而不是去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這讓盧曉偉大為不解。
但秦石不願意在這事情上多解釋。但既然秦石已經決定要去探望一番王舒,盧曉偉自然有辦法做到。
王舒已經被對戰中心移交到了殷唐的官府之中,暫時被關押在了一處監牢之中。因為有王閥子弟這個身份作為護身符,他並沒有受到虐待。如果他願意,日子還是可以過得很滋潤。
然而王舒卻是知道,他完蛋了。
對戰中心沒有對他進行太多的指控,這一件事情,全部推到了王閥身上。
王舒自然知道,接下來對戰中心、殷唐皇室和自己的家族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對戰中心必然會對王閥進行窮追猛打,而皇室必然會打著公平公正的立場,表示中立,甚至會引經據典,將他無罪釋放。
王舒最害怕的就是這個。
如果皇室將其重罰,對王舒來說才是真正的利好訊息。這意味著,皇室已經劃出了底線,不管王閥還是對戰平臺一方,都只能遵循,這一件事就算揭過了。
一旦將王舒釋放,扔回了家族那邊,家族勢必要給皇室和對戰平臺一個交代,那意味著,等著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家族只要把他逼死之後,就算是給出了最大的交代。
這樣的結果,哪怕皇室和對戰中心再不願意,也要捏著鼻子認了下來,無法再進一步向王閥提出更多的要求。
王舒已經清楚了的下場。尤其是這幾天,家族都沒有派出一個人前來探望他,這便是一種態度。如果王舒能夠自戕,對家族來說,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說不定家族還能借題發揮,爭取一些輿論同情。
這是所有家族都十分精通的法子。王舒閉著眼睛都清楚是怎麼操作的。
最讓王舒心寒的是,家族沒派人來探望他也就算了,往日跟他稱兄道弟的那些玩伴,一個也不見蹤影。
更不用說那個他一直當成偶像崇拜的兄長了。
“呵呵……”蓬頭垢臉的王舒,看著監牢的鐵窗,冷冷地發出了笑聲,聲音裡透露著絕望。
“王少爺,有人來探望您了……”
牢頭快步小聲地走到王舒的牢房旁邊,對著王舒輕聲說道。
王閥子弟,哪怕是落魄到蹲在監獄裡,也沒人膽敢小覷。牢頭每天可是把王舒當成了祖宗來伺候,他可沒奢望王舒幸運離開監獄之後重重地提攜他一把,而是能夠不讓對方心中生出怨懟的心理,日後為難他便謝天謝地了。
“誰?可是我大哥?!”
王舒死灰般的眼睛忽然兩起了求生的慾望。
如果是王知章來探望他,則意味著他得救了。兄長在家族的長老會里也頗有份量,他的話雖然還起不到決定作用,但絕對能夠影響很大長老的意志,為他做出有利的支援。
“是盧家的世子和幾個朋友,鄙下眼拙,認不出那幾個公子的身份……”
“盧曉偉?!”
王舒眨了眨眼睛,腦子裡滿滿都是疑惑。他跟盧曉偉可沒有什麼交情。倒是自己的堂哥王玄甲,平時能夠跟盧家的子弟有些往來,難道是堂哥託他過來,給自己傳遞點什麼資訊的?
王舒搖了搖頭,王玄甲與他素來尿不到一個壺裡去,怎會做這這種事情,就算王玄甲真想跟他說點什麼,也大可親自到來,根本無需遮遮掩掩。
“讓他們過來吧!”
王舒深吸了一口氣。
……
在水韻樓用過飯之後,盧曉偉便讓人打探了王舒所在的牢房下落,沒多久就到了囚禁王舒的牢房。
盧曉偉一露身份,監獄那邊便放行,根本無需多費口舌。
監獄長聽說盧家的公子竟然降尊紆貴,親臨他這座小監獄“訪友”,更是嚇得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不管盧曉偉說什麼,監獄長都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倒是讓秦石頗為意外。他原以為,王舒的身份特殊,放在這座監獄裡頭,應該會被嚴密監控著,沒想到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就能看到。
“監獄長是個聰明人,或者說,他已經有人指點過了,不管是誰過來探望,都不會阻攔的。”
盧曉偉在一旁說道。
秦石點了點頭。很快牢頭與王舒打過招呼之後,便匆匆過來帶著眾人趕往王舒的牢房那邊。
監獄長原本想親自陪伴過去的,卻被盧曉偉婉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