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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接程玉看診的人就來了。
只是,等他們從酒店出來後,才發現鄭老爺子竟然親自來了。
彼此寒暄之句,就上了車。
程玉坐下後,忍不住打了聲哈欠,一副缺覺疲乏的樣子。
鄭老爺子不由問了句,“是不是這家酒店住的不習慣,沒休息好啊昨兒我就說讓你們去我家裡住,我哪裡清靜些。”
程玉還沒說話,一旁的大麥搶先說了,“不是酒店的問題,在家裡也是這樣,一星期裡有五天是這樣,我都習慣了。”
說完他還唉嘆了聲,“跟我一起睡的時候,你從來沒這樣過,肯定是我老爸呼嚕的聲太大了,讓你睡不著,我看你不如考慮晚上還是跟我睡吧。”
大麥不忘適時說服老媽,雖然他已經適應了單獨睡,但是有老媽在身邊的話,還能睡的更好,他能睡好,老媽也能睡好,雙贏的事,就是想不明白,老媽為什麼不同意。
老爺子聽到這話,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笑了笑就沒再說什麼了。
程玉的臉卻是刷地紅了,乾咳了聲,“早上的牛奶你是不是又偷偷倒掉了”
大麥再次嘆氣,“你們大人就是這樣,不想回答,就只會轉移話題。”
司機和鄭老爺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程玉羞惱地瞪了眼旁邊坐著的始作俑者,晚上被大的拉著不讓睡,白天被小的鬧心,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對父子的了。
梁午討好地給媳婦揉腰,卻被媳婦給推了開來。
梁午知道自己昨晚做的過分了,媳婦生氣是應該的,他就對兒子說,“不是不想回答,是你的要求太不合理了,老爸可是打一出生就一個人睡的,那裡像你,這麼大了還總想粘著媽媽的,還有,宣告一點,我從來不打呼嚕的。”
大麥不服氣地說,“你是不是一個人睡,我又沒法看到,還不是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梁午被兒子噎了下。
鄭老爺子不無喜愛地說,“這孩子倒是聰明的很,口才又好,都不像四歲的孩子,不過,我看你也年齡不大,沒想到竟是馮神醫的徒弟。”
程玉說,“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拜的師。”
鄭老爺子說,“那修髓丹方你看過了嗎”
程玉說,“還沒看。”她那裡有時間看啊。
鄭老爺子說,“我也識得一些藥草,可我看那丹方的藥草,有些是極為難尋的,或者說早已絕跡了也不一定,找不到藥草,丹方跟一張廢紙無疑,所以,即便小兒的病看不好,我也不會怪你的。”
“多謝老爺子體恤。”程玉說,“行不行,只有看了才知道。”
鄭家住的是郊外別墅。
下車了之後,鄭夫人忙迎了上來,熱絡地打招呼,讓人泡茶,上點心,並專一端了一盤放在大麥手裡,“謝謝奶奶。”
“不謝。”鄭夫人摸了下孩子的頭。
小九不想跟著來鄭家,就去空間修煉去了。
說了會兒話,鄭老爺子便領著程玉去了兒子房間。
程玉看了眼病人,不由愣了,躺著的這人,跟村子裡那些中了魔毒的症狀太像了。
鄭老爺子見狀,忙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沒救了”
程玉忙說,“這個要等檢視了才能知道。”
程玉檢視病人的時候,鄭夫人把鄭老爺子拉到了一邊,“我看這姑娘頂多二十來歲,這麼年輕,能行嗎你一向謹慎,怎麼就貿然把丹方給了她呢這萬一看不好,丹方也沒了,以後還怎麼再想辦法我聽說當時田家的人可是拿瞭解毒丹藥的。”
“咱們兒子的病,豈是一般的解毒丹藥能看好的”鄭老爺子接著嘆息了聲,“冒險是冒險了些,可我看這丫頭雖然年輕,可卻不像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自信,是沒辦法偽裝的,眼下只能權當一試了。”
鄭夫人也跟著嘆了聲氣,抹了把眼角的淚,“我兒的命怎就這麼苦呢。”
程玉檢視了一番後,確定還真是魔毒,只是不知這位鄭公子是在那裡中的魔毒。
“如何”鄭老爺子見她檢查完了,忙問。
程玉沒回反問,“他這是中毒,中毒之前,他有沒去過那裡”
鄭夫人抹了把淚,說,“他好像說過,去過什麼山。”
程玉問,“什麼山”
鄭夫人搖了下頭,“回來就意識不清了,也沒說具體什麼山,但想來應該不遠,因為,他沒出去兩天就這樣回來了,這毒能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