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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行事都源於一個動機,皇上既然答應了封麗妃為後,她就不應該再對自己動手了,畢竟封后禮還沒舉行,旨意未下,皇上一個不高興,隨時可以反悔的。
程玉掃了麗妃身旁的幾人一眼,包括那個領她進來的太監,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太監,而是宮外的人假冒的。
跟在麗妃身邊的宮外人,很有可能是國舅爺的人。
難不成是國舅爺想要動她?只是她跟國舅爺素未相識,為何要大動干戈地動她不可?
程玉打一進來就衡量過了敵我雙方的力量,從這幾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上來看,她遠遠不是他們的敵手,斷然不可輕舉妄動,小夏那丫頭肯定是去找人了,她現在勢必要儘量拖延時間。
程玉衝麗妃說,“你就是除去我,皇上也不會喜歡你的,即便是你把這後宮的女人都除去,只剩下你一人都沒用,你可知為什麼?”
“皇上喜不喜歡我跟你有什麼關係?”麗妃氣急敗壞,“反正從今以後,你是再也見不著皇上了,皇上就是再喜歡你又有何用?”
程玉輕輕笑了下,“我若是這麼死了,他只會喜歡我一輩子,而你,他卻會恨你一輩子,他會認為你跟你的家人一樣惡毒。”
“你說什麼?你說誰惡毒?我父親豈是你能隨便誣陷的?”麗妃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我先撕爛你的嘴。”
麗妃身旁的人忙小聲提醒,“主子交代讓我等把她帶出去,無論如何都不能髒了您的手。”這女人還要派上大用場呢,可不能有閃失。
“你們先別忙,本宮倒是要問清楚,我父親竭盡心力輔佐皇上,她為何要如此說?還是說皇上跟她說了什麼?”
程玉心說,這麗妃竟如此天真,看來對國舅的行事並不知道多少,還以為自己爹在一心為自己的夫君盡忠呢,真不知道該是可悲還是可嘆。
“皇上倒是沒對我說什麼,但是,民間一直有傳言,國舅把持朝綱,架空皇上,而且這次皇上遇刺,也說是國舅指使的。”程玉說。
“你胡說,我父親一心輔佐皇上,怎會刺殺皇上?”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我聽來的,你出去打聽打聽,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程玉說,“我也不相信國舅爺會做出這等事來,可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民間都傳成這樣了,皇上會如何想?若傳言屬實,你可就是他仇人的女兒,他怎會喜歡的起來呢,他是不是打從回宮就沒見過你?那是他害怕你再背後給他一刀呢……”
麗妃臉色蠟白,身體搖晃。
那個太監狠狠瞪了程玉一眼,“娘娘,你不要聽她信口胡說,她在挑撥你們父女之間的關係,用心險惡,容我等把她捉了去。”
程玉冷笑了聲,“是不是胡說,找個人到街上隨便打聽下不就知道了,你爹把皇上欺負的連狗都不如,你居然還在怪責皇上不喜歡你?你不但不體諒也就罷了,還幫著你父親對付他?”
麗妃分辨,“我沒有,我父親也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不是?”程玉冷哼了聲,“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你是紅顏禍水,你迷惑皇上,江山不保,我這是為了皇上著想。”麗妃理直氣壯地說。
“這應該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吧?”程玉切了聲,“你能有點腦子嗎?皇上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人?他會是那麼容易被迷惑的?”
麗妃咬牙,“所以,本宮才要除去你。”
程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想除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我,為何要把我帶出去?明顯這是你父親要拿我要挾皇上,你被你父親利用來對付你的夫君,你居然一點都沒有懷疑?你這樣的皇上敢喜歡嗎?那還不被你害的悽慘無比?”
程玉的質問,也正是之前麗妃所疑惑的,若想除去程玉,宮裡頭有太多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根本就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把人帶出去。
之前之所以沒放在心上,那是因為那人是她的父親,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害她,可現在一想,幾乎全是疑點,包括這些年父親的所作所為,她也忍不住產生了懷疑。
麗妃看向身旁的人,那些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麗妃質問,“父親要她到底為何?”
其中一人說,“我等不知。”
麗妃見問不出什麼,便發狠說,“既然不知道,那今天就別想把人帶走。”
那些人一聽,頓時急了,眼看都要到手了,自己人卻反水了,心裡是恨死程玉了,這女人的口才可真夠厲害的,三言兩語竟讓父女兩相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