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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得知秦雪的男朋友是血族後,程玉不放心,一直找人暗中看著秦雪的,所以,秦雪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程玉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秦雪在酒吧再次見顧豐。
程玉一直都認為,顧豐接近秦雪是衝著他們來的,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顧豐會在秦雪面前承認。
秦雪得知這些,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誰攤上這事,誰都淡定不了。
程玉找到秦雪的時候,她正在酒吧裡,跟酒不要錢似的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裡灌呢。
程玉也沒勸她不要喝,只是在顧豐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陪著她,心裡若是難受,老憋著也不行,喝酒發洩發洩也好。
秦雪醉眼朦朧中看到了程玉,搖晃著身子走到了程玉所坐的沙發前,挨著程玉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抱住了程玉的胳膊,無比的委屈和痛苦,“玉兒,我好難過。”
程玉見她這樣,心裡也跟著難受,打從她重生以來,還從來沒見過這丫頭如此難過過,程玉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心裡對顧豐是充滿了憤怒。
她護了她這麼多年,怕她涉足這個圈子有生命危險,一直以來都想盡辦法,避免她跟這個圈子有牽扯,沒想到這個顧豐竟然把主意打在了秦雪的頭上,心頭的這股邪火是怎麼也壓不下。
“你說的對,我跟他的確不合適。”秦雪說到這兒,突然古怪地笑了下,“其實根本不是合適不合適的問題,是從頭到尾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就說嗎?那樣的人怎麼就單單看上我了呢?我一無才二無貌的,丟在人群裡找不出來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到底是哪點吸引到他了呢?”
“我每天都在問我自己,我給自己的回答是,灰姑娘也不知道怎麼被王子看上的,我以為我是那個被王子看中的灰姑娘,可事實是灰姑娘是童話裡的人物,永遠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我把現實和童話混淆了,活該被人耍,被人玩弄……”
秦雪抱著程玉的胳膊絮叨個沒完,期間程玉一聲不吭,眼神卻是越發的冷冽。
“玉兒,我都聽你的,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犯花痴了,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外表越美好的人,越可怕,也越會傷人……”
程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拿手拍了拍她,略作安撫,心裡忍不住感概,以前自己總是罵她花痴,說她會栽在這上面,可她正栽在這上面,嚐到教訓的時候,程玉卻又不忍心了。
程玉不是一個人來的,梁午就在外面的車裡等著,程玉攙扶著秦雪出來,梁午忙從車上下來,看著醉醺醺的秦雪,問程玉,“怎麼喝成這樣?”
“心裡難受唄。”梁午開啟車門,程玉把人攙扶到了車裡,“那人把秦雪傷的不輕,簡直太可恨了。”
梁午遲疑了下說,“我覺著吧,那人對秦雪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程玉猛然抬頭,“他自己都說了,接近秦雪是衝著咱們來的,有感情的人會做出這事?”
梁午說,“一開始也許是有目的的,可也不能保證接觸的過程中不會發生感情啊?”
程玉露出驚愕的表情,“你腦子進水了?若是有感情會因為我的話就一聲不吭地消失,就那麼看著讓秦雪滿京都的找?會當著秦雪的面說自己是在利用她?”
梁午嘆了口氣,“正是因為這些,我才覺得這人對秦雪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若是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他根本沒必要再見秦雪,說這些,或者說,他還可以繼續利用秦雪來牽制我們,反正秦雪已經被他迷的五迷三道了,他說什麼還不是什麼,可他並沒有。”
程玉找不到話反駁,只是哼了聲,“有什麼都不重要,你也不想想血族和人類會有什麼結果?”
梁午不說話了。
梁午啟動車子,正要把秦雪送回去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梁午接完電話,神情變的很嚴肅,邊打方向盤邊說,“來不及送你們回去了,跟著顧豐的人說顧豐出了市區,去向詭異,對方的速度太快,他們怕跟不住,讓我趕緊過去。”
梁午開著車朝京郊疾馳,車是經過改裝的,速度提到極致後,就像一枚離弦的箭一樣,從公路上呼嘯而過,好在京郊的這條路沒什麼車,不會引起太大注意。
這條路通往的是郊外的一處茂密森林,梁午把車停在了路邊已經停了兩輛車的地方。
剛下車,楚雲就走了過來。
“人呢?”梁午問。
“進了林子。”楚雲回,“向剛帶著幾個人追進去了,他讓我留在這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