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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吃等死是什麼?
王爍現在是明白了,這種日子真的是混吃等死,想來無憂也早已離開了天威城,去他該去的地方。
“北方有佳人!”
王爍高歌,“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再難得!”
一曲歌,唱的悲嗆婉轉,徒增悲涼。
“北方有佳人……”
王爍再度高呼,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這個了吧?
他對牆高歌,自穆紅他們離開後,大概又過了幾天?
十天嗎?
處決的時間,快到了。
那就離開之前,再留點自己存在的痕跡吧。
王爍哈哈大笑,在角落裡找到了一顆石子,寫下了自己喜歡的‘李延年歌’。
身後有聲音響起,王爍也不以為意,只是寫自己的。
一直有人送飯,反正吃喝拉撒都是在這裡,這裡早已貧增了幾分茅房的氣味。
“好,好字。”
王爍頻頻點頭,牆壁上的劃痕很清晰,只不過寫的字卻是自己那個世界的簡體字。
“嗯,我這樣的人不當一位書法家,實在是埋沒人才啊。”
王爍喟然長嘆,“想那王羲之沒準就是我的老祖宗,可惜,可惜了啊。”
“啪……”
王爍丟掉石子,來回踱步看了數遍,這才滿意的轉身。
“小老頭?”
王爍震驚,臉色不由一陣難看,“你……你……你怎麼來了?”
小老頭目光掃過牆上的字,左手拿出一枚鑰匙開啟了牢門,同時將一個食盒放在了地上。
王爍低頭,歉疚道:“對不起,我……沒有完成承諾。”
“吃飯。”
小老頭淡然開口,自顧自的將食盒開啟,拿出了一壺酒,四盤菜。
王爍像犯了錯的孩子在小老頭面前坐下,小老頭遞過筷子,王爍伸手接過。
“吃吧。”
小老頭輕語,又幫王爍倒了杯酒。
王爍吃了一口,如鯁在喉,如何能夠下嚥?
“怎麼了?”
小老頭詢問:“不合你胃口嗎?”
王爍搖頭,“你怎麼會知道的?”
頓了一頓,又道:“你又是怎麼進來的?他們想進來都很難的。”
小老頭微笑道:“想來看看你,便來了。快吃吧,哪裡那麼多為什麼。”
“可是……”
王爍遲疑,隨後嘆息道:“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小老頭搖頭道:“我可讓你做什麼了嗎?”
王爍抿嘴,自然是沒有要求的,只是他想報答一二,卻不想自己把事情鬧成了這個模樣。
“既然我沒有讓你做什麼,那麼你就沒有對不起我。”
小老頭輕語,“瘦了。”
“啊?”
王爍一怔,隨即慌忙低頭吃飯,掩飾自己的情緒。
瘦了……
小老頭並不在意他現在是不是實力提升了,在意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情而已。
“慢點吃,不急。”
小老頭端起酒杯遞給王爍,王爍接過一飲而盡,隨後繼續吃飯。
只是吃著吃著,眼淚就再也不受控制了。
小老頭靜靜的注視著王爍,沒有了之前的尖刻,也沒有了曾經那些不好聽的話。
王爍喝完,他就倒上。
一人在吃,一人在看,石室安靜,僅此而已。
王爍的嘴都塞滿了,胡亂嚼著,掩飾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當盤中無菜才算停了下來,低頭坐著。
這個時候,他最不想見的就是小老頭。
他甚至希望,小老頭就不知道自己是去了哪裡,是生還是死。
王爍撓頭,嚥下了口中的飯菜,忽地嘿嘿笑道:“小老頭,可以去收弟子了,你看別的門派,多富有啊。”
小老頭微微點頭,“嗯。”
“距離下次宗門比鬥還有十年呢。”
王爍笑道:“一定還有機會的,一定會的。”
小老頭微笑道:“會的。”
王爍哈哈大笑,“所以別傷感,也別給我披麻戴孝啥的,我已經找好人了。你說你這麼大年齡,要是為我守孝什麼的,我投胎都不安寧啊。”
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