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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棠有什麼深仇大恨,屢次在聖人面前進讒言,說一些幼棠大小瑣事,內容多是些捕風捉影,欲加之罪。可是聖人心懷寰宇,自然無暇分心在這些瑣事之上,並不在意是非分辨真假,懷王殿下幾乎是次次挨申斥。
總之見到他,慣來是沒一點好事。
是已,宮中諸多男侍,阿頌最討厭的就是他,她趴在窗上,語氣是不加掩飾的憤怒:“殿下,崔內侍竟然敢用親王儀駕,這般僭越行事,大逆不道,御史臺那些個清流怎麼還不上書彈劾他!”
幼棠微哂。
崔內侍用親王儀駕這事前世也發生過,御史臺上書,鬧到殿前,聖人不過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諸如此類事蹟多不勝數,她一直疑心前世宮中遣人錯傳口諭之事,亦與崔內侍有關。
只是上一世的事,如今也很難查明。
簾外喧鬧聲漸起,馬車猛然一晃,瞬時間竟停了下來,瑪瑙珠簾隨之搖擺,閃爍不定。
阿頌半跪坐著,一個不穩撞到腦袋,她顧不得疼痛:“崔內侍那廝將馬橫在道上,直接擋在王府馬車前了。”因是王府馬車先行,他們低調隨後。
因而現下離王府馬車還有些距離,周圍又有些好事紈絝子弟漸漸圍上來,一時間寬闊的官道也堵得水洩不通。
人聲沸騰,喧喧嚷嚷。
幼棠幾乎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掀開小窗,順著縫隙看向熱鬧中央——但見崔內侍身披白狐裘氅,發頂羊脂玉冠,騎著一匹西域上貢宮中的白馬。整個人白茫茫一片,似個撲稜稜的雪堆,徑直擋在路中,不准他人通行。
懷王府侍衛亦是分毫不讓,針尖對麥芒,只見崔內侍驅馬上前,懷王府侍衛巋然不動。崔內侍氣急,手腕翻轉,長鞭一甩,猛然抽向侍衛。
此處本就擁擠,那鞭梢一下子掃到了拉車的駿馬,駿馬受驚長嘶,雙蹄高高抬起,猛然拉動馬車就要向前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