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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心都被撕裂了,整個人變得呆若木雞。
涼亭,古剎,晚風,寺廟。
月上柳枝頭,人約黃昏後。
深秋有風,枯草悽悽。
風姿絕美的少女,月白僧衣的小僧。彼此相望凝視,久久無語。時間彷彿便在這一刻停止,小和尚痴痴呆呆,少女心思萬愁。
“不要叫我女檀越,我不懂檀越是什麼意思。”
“小和尚,我以後能再來找你玩嗎?”
“你別再跟我提那個小紈絝啦,見到他就煩。”
這是小和尚的回憶。
“我是個孤兒,自小便在寺內長大。”
“可以的,女檀……小夏姑娘,你隨時都可以來。”
“姑娘,你這麼漂亮,為什麼不叫夏美麗?”
這是少女的回憶。
他們彷彿同時回到了五年前,那個仲夏,彼此初遇的時候。
直到許久之後,夏至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盡情地撥出。彷彿雖著她撥出的空氣,將要把心裡所有的東西都放下。然後對妙言道:“小和尚,我恨你。我恨李三郎,你們兩個我都恨。”
說完這句話,夏至轉身,離開。留下小和尚一個人,不知所措……
“她要嫁人了……”獨坐在遊廊欄杆上的妙言輕輕感嘆了一句,抖了抖僧衣上的寒露,再次喃喃自語:“她恨我,她也恨知安,我兩個她都恨。若是知安知道她要嫁人,心中必定也與我也樣不痛快吧。”
妙言繼續喃喃自語:“好多年前,知安吟了兩句詩:‘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說到這裡,妙言不自覺得流下兩行眼淚,繼而輕輕唱道:“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預設,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幽暗的黎明,呢喃的歌聲,顯得頗有些寂寥,妙言唱到一半,但被自己輕輕的哽咽聲打斷,唱不下去了。擦了擦眼淚嘆息道:“還是三郎唱的好。”
卻在此時,他的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小師傅再些獨坐,所為何事?”
妙言聽到,慌忙轉身,卻見一個昂藏大漢站在他的身後,正笑迷迷地看著他。趕緊行禮道:“善居士有禮了。”
大漢嘿然一笑道:“不敢受小師傅的禮,在下哪裡能擔得起善居士的名號,不過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罷了。”
妙言吸了口氣,將心頭的悲傷壓下去,微微搖頭道:“師父常說,有時殺人也是為了救人,佛亦有怒目金剛相。殺一惡人,便可救百位善人,此為莫大善功。王居士這些年行俠仗義,專管世間不平事,妙靜師兄常回寺裡時,總會說起王居士,他言,若這世上還有俠義者,必是‘大刀’王太歲。”
王太歲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評價而感到自得,聽到之後,反而眉目間出現了深深的悲哀,嘆息道:“當不得‘伏虎僧’謬讚,王某這些年雖然救了不少人,卻也殺了不少人,每每午夜夢迴,總覺得身上盡是血腥臭氣,良心難安。”
妙言本身就是個木訥的人,此刻聽到王太歲如此說,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
王太歲自嘲一笑,接著說道:“卻也是王某太過拘泥了,剛剛從慧恩禪師那裡出來,得他開導,心裡舒服不少。讓小師傅見笑了。不說些些了,王某剛剛聽到小師傅在唱歌?那歌聲真的很好聽。”
妙言惆悵道:“這是小僧自李家三公子那裡學來的。”
王太歲哈哈大笑道:“若是有空,請小師傅能為我家閨女也唱唱,她很喜歡李三郎的故事和曲子,只是王某與李家並不熟悉,他家高門大戶,王某也不好登門造次。”
妙言微笑道:“李家門眉雖然高大,但是探花郎卻愛結識江湖豪俠,若是王大俠登門前去,他們必定掃榻相迎。”
王太歲擺擺手,不甚在意地道:“時間不早,王某就此歇息去了,也不知我家閨女睡得可算安穩。”
妙言道:“令嬡此刻正在禪房內歇息,這寺院寧靜,想必她正睡得香甜。”
王太歲呵呵笑著,對著妙言搖搖手,向著禪房走去。
妙言見他走遠,又再次坐回欄杆。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靜默相對。
他以為,自己就會這樣安靜地坐到天亮,他覺得或許只有見到太陽昇起的時候,自己的心情才會好受一點吧。
卻不想,王太歲剛走沒多久,慧恩和尚便來到他身邊,與他一起坐在欄杆上,陪他一起看著夜空。
過了許久,慧恩輕輕拍了拍他的肩